曹方的爷爷曹正平同样剧烈咳嗽起来。
老妈子赶紧扶起曹正平。
曹正平哇的吐了一口血，把老妈子吓了的脸都绿了。
曹正平却笑了。
“老爷，您都吐血了，还笑的出来？”老妈子一脸震惊的摇着头，口中操着外省口音。
显然她无法理解一个大人物的思维逻辑。
曹正平笑呵呵的，嘴角还带着血。
“王妈，你去前面酒楼，把听风雅间儿的人给我找来吧！”
王妈说道，“我现在应该给您找医生去！”
“那里面有医生！”曹正平虚弱的说道，但嘴角依然含着笑意。
仿佛他看到死神想要接近他却又不能，所以笑着。
王妈把曹正平轻轻放倒，然后去了。
曹正平睁着眼睛，看着床顶上的刻花儿，脑子里浮现着对孙子的想象。
“我曹正平的孙子，一定是个英雄少年。不过，我可不想他像他爸爸一样逞英雄，英年早逝。我要他拿着我挣来的万贯家财幸福的生活，哪怕他是个败家子儿也无所谓。只要他不逞英雄，想做什么都行！”
曹正平喃喃自语，又忍不住笑起来。
七十多岁了。
这一辈子他什么事儿没经历过？什么样的美人没玩儿过？什么样的荣华富贵没享过？
值了！
再见一眼亲孙子。
圆满！
屋外响起了上楼的杂沓脚步声。
曹正平收起笑容，闭上眼睛。
王妈开门，进来两个身穿西装的中年男子，其中一个背着药箱，另一个提着公文包，带着眼镜儿，文质彬彬的。
“老爷，您找的人来了！”王妈走到床边说道。
曹正平没有回应。
背药箱的大夫二话不说给曹正平做了血压等一些列的检查。
“汪医生，我还能坚持多久？”曹正平闭眼问道。
“凭您的意志力，再活一年也没问题！”汪医生用沪市的口音笑道。
“你不实在！”曹正平却一幅京腔儿。
医生有些尴尬，只好说实话！
“曹先生，我说的虽然有些夸张，但您的意志力的确超强，换了别人，早就……”
这时候，房间外又响起了上楼的脚步声，十分的急促。
王妈接着打开门，蔡全无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
曹正平虚弱的说道，“王妈，带汪医生和秦律师去书房歇息。”
王妈点点头，带着二人出了屋子。
曹正平睁开眼睛看着蔡全无，神情异常平静。
“全无，是不是确定了？”
蔡全无气喘吁吁的说道，“确定了东家！”
曹正平接着笑了。
蔡全无接着说道，“我去警察局看了档案，档案上显示，东城锣鼓巷95号四合院儿后罩房住的曹方，今年二十二岁，父亲名叫曹国强，死亡的时间正是您儿子出意外的那一年。曹方的母亲名叫林婉茹，和您儿媳妇一个名字。只不过……”
“快说！”曹正平说道。
“东家，您儿媳妇两年前死在了红星轧钢厂！”蔡全无有些沉痛。
“什么？”曹正平皱起眉头。
蔡全无叹道，“警察局的档案上显示是因为工作的时候操作不当，导致了意外事故，当场身亡！”
“那我孙子呢？”曹正平赶紧问道，此时他略显不淡定，毕竟这件事涉及到他们曹家的香火问题。
这个年代，传宗接代的思想还是很重的，曹方作为一个拥有巨大产业的人，自然不想曹家在他这一枝儿上断了香火。
“东家别急，您孙子还活着！”蔡全无说道。
曹正平这才放心，然后叹道，“亏我还是红星轧钢厂的大股东，连儿媳妇在我的厂子里子里做工都不知道。”
蔡全无说道，“东家不用自责，您虽然是大股东，但是不参与管理经营，自然不知道厂里工人的情况了！”
曹正平点点头，脸色恢复了平静。
对他来说，只要孙子还活着，其他的无所谓。
“全无，我的时间恐怕不多了，你现在就去把我的亲孙子找来！”
蔡全无点点头，赶紧去了。
曹正平又闭上眼睛，嘴角浮现笑意！
来到四九城六年多了，终于找到我亲孙子了！
……
曹方出了四合院儿便直起身子，昂首挺胸的走在大街上。
只不过他穿的太破了，引来了一些回头率。
不过这年头，穿的破的有的是，路边还有乞丐呢！
四九城刚刚解放一年多，街上除了一些标语和红旗，其余的依然是旧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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