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想了想,慎重道:“或许,我可以帮你。”
苏平谦霎时眼眸一亮:“你能帮我作弊?”
听闻此话,朱瞻基的脸瞬时就垮了下来,科举舞弊乃是大罪,大明律规定,科举作弊一旦被发现轻则杖刑的,重则还需要流放三千里。
身边两名侍卫面面相觑,心底直呼此人勇尔,敢当着陛下的面儿提及科举舞弊,这世间怕是找不出第二个。
朱瞻基对苏平谦也是耐心,到底没有发怒,毕竟现如今少年展露的才华着实惊才绝艳,令他这个皇帝都时常在想,莫非这少年是老天爷特意给他派下来的。
惜才之心,早已在朱瞻基心底生根发芽,他认为,苏平谦若是好生教导,日后未必不能辅佐身边,成为像杨士奇、夏侯吉那样的人才。
朱瞻基沉默半晌,说:“我可以替你找位师长。”顿了顿,又补充道,“这位师长不一定能让你获得县案首,但以你的才智,随他认真学半个月,通过县试倒不难。”
“这位先生很有名吗?”苏平谦问。
朱瞻基点了点头。
“说来听听。”
朱瞻基刚准备说出杨士奇的名字,不过突然止声,猛的想起来,此时还不能让苏平谦知道那么多,否则凭杨士奇这个名字,便不难猜出自己的身份了。
思虑片刻,朱瞻基又编了一个名字:“他姓杨,单名志,志向的志。”
苏平谦:“……”
苏平谦憋住了,不然他真的很想往下接一句,没听过。
倒也不全对,说起杨志,他第一反应是水浒传里那个青面兽杨志,不过朱瞻基说的显然不可能是他所想的那个杨志。
苏平谦不再细究,涉及他县试能否通过,他耐心地问道:“我去哪里找他?”
朱瞻基摇摇头,道:“不用你去找他,我到时与他提一句,从明日起,他每日都会来此向你授课。”
苏平谦一脸怀疑:“不都说那些厉害的读书,恃才傲物,你有这么大面子让人家听你的?”
朱瞻基铁着脸,自己堂堂大明天子,连手底下的臣子都叫不动了!?
“你别管那么多,明天等着便是。”说完,朱瞻基一挥袖,转过头,面朝室外,独自品酌茶水。
两人互不说话,互不干扰,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直至午后,朱瞻基酒足饭饱,离开时,微笑道:“还是你这儿的饭菜好吃,等你县试通过,我会再来的。”
……
日落前,杨士奇火急火燎地赶到金銮殿。
朱瞻基抚着额头,手肘撑在案上,批阅着奏折,听到殿外传来动静,他抬头看去,只见杨士奇正好走入殿内。
“杨爱卿,不必多礼。”朱瞻基挥手,起身绕过长案,来到杨士奇身前。
陛下……这是何故?杨士奇心里揣摩着,午时以后,突然有太监到访家中,传陛下宣见,原本他以为是朝中有人参了他。
但看此情形,似乎不像啊。
杨士奇忍不住开口询问:“陛下此番宣老臣前来,不知所谓何事?”
朱瞻基笑了,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倒不是什么大事。”朱瞻基双手负后,看似亲和,却由内而外散发着一股帝王之气,他没有急着说出让其担任苏平谦师父一事,而是装作不经意地说道:“你还记得那个苏神医吗?”
“老臣记得。”
杨士奇没有犹豫,当初是他提议让苏神医在三日内治好孙继宗风寒,以此测验其名头是否属实,当然对其印象深刻。
朱瞻基道:“这个苏神医,朕见过了。”
杨士奇仍然没揣摩明白,陛下说这些话,到底有何意思?
朱瞻基继续道:“只不过,这苏神医与你我之前所想的,大不相同。”
“此人难道名不属实?”
“非也。”
听闻此言,杨士奇思绪完全被朱瞻基打乱了。
朱瞻基意味深长道:“这苏神医其实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十六七岁的……少年?
杨士奇惊住了,没有任何怀疑,陛下总不可能拿此话来骗他。
“但是,”朱瞻基停顿了一下,“他的确怀有绝世医术,连朕身上的一处隐疾都给此人治好了,当得起神医二字。”
“老臣在此贺喜陛下。”
“爱卿啊,你知不知道万海楼?”朱瞻基又道。
“略有耳闻,据传京城传闻,此酒楼的饭菜乃人间美味是也,只可惜老臣没有尝过。”杨士奇叹了口气,神色有些惋惜。
朱瞻基听罢,脸色大喜,看得杨士奇一愣一愣的。
朱瞻基见时机差不多成熟了,上前拍了拍杨士奇的肩膀,笑眯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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