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这位二弟,孙策太了解不过了。
况且。
他孙伯符的长子孙牧,也仅是年纪比权弟小了三两岁而已。
论才能,各方面未必会比孙权差。
而二者年龄的这点差距……
他孙伯符的生死至交,周瑜的存在,完全是可以帮助长子孙牧来弥补。
“母亲,二弟,我死去之后……”
“一旦我儿孙牧返归吴郡,着其立刻继任江东之主,江东文武当全力辅之。”
“另。”
“我亦有一言留之我儿,你们帮我转告于他……”
在吴氏和孙权的注视下……
只见孙策望向西南方向,同时也是地处江东和荆州交界之地的巴丘前线。
“牧儿,为父知汝聪慧早成,但终究尚且年幼,有些事力所不能及。”
“临终之际,为父有一言需告知于你……”
“倘内事不决,可问张昭;外事不决,可问汝师周瑜!有二者相辅佐,加之为父留给你的一众部旧,你若亲之信之,当保江东无虞。
“唉,憾我儿不在此,不得面嘱也。”
一声长叹,孙策复又转头看向孙权,想要交待些他和诸弟共辅自己儿子领镇江东,不得生就异心,叔侄刀兵相逆的话语。
结果。
话语到了嘴边,感到生机将尽的孙策,心中余下的尽是苦涩。
他,没那个时间了!
下一瞬。
随着手臂无力的垂落,江东英主孙策已经溘然长逝。
“我儿!”
吴氏潸然泪下,哭的撕心裂肺。
“兄长……”
孙权声音沙哑,他缓缓的屈膝跪在了孙策的面前,低声说道:“请兄长放心,弟会将您的话语尽数转达。”
可是,诡异的。
在孙权说完这话之后,他却是发现屋内之中母亲吴氏的悲拗哭泣之声消失了。
他疑惑的朝着母亲吴氏望去……
赫然看到吴氏正在缓缓的擦拭着面颊之上的泪花,目不转睛的望着他,审视着他。
“母亲……”
孙权一时间不太适应母亲吴氏此时的变化,心中竟莫名的有些发憷。
因为此时母亲吴氏的表现,跟刚才兄长孙策尚未死去时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仿佛。
面前病榻之上死去的不是她的儿子,仅是一个无关之人一般。
就在孙权思量着不知该如何应对此时“陌生”的母亲时,吴氏的声音响起。
“我儿仲谋,汝以为……”
“由孙牧继承江东之位合适吗?”
面对着吴氏的询问,孙权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应对。
以他的智慧,自然不难察觉出母亲吴氏对于兄长遗命的异议。
至于母亲吴氏直呼孙牧之名,而不以孙儿相称的行为,孙权并不觉的怪异。
因为他那位大侄子孙牧自懂事起,除了对他和孙策共同的小妹孙尚香显的亲昵至极外,对于作为叔父的他和身为祖母的吴氏始终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疏远之感。
同为孙家人,区别对待的个中原因到底是为什么,孙权也说不清楚。
良久之后。
孙权平静的说道:“母亲,孙牧侄儿……他是兄长的儿子。”
父死子继,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谁料。
听到孙权这敷衍的话语,吴氏却是义正言辞的反驳道:“他是你兄长的儿子没错,但仲谋你别忘了!”
“他只是汝兄少不更事时同一贱婢所生,他……”
“终究是个庶子,自始至终,老身可没承认他是孙家的种!!!”
“若是庶子也就罢了,偏偏其年岁又小,你让为娘的如何能遵循汝兄的遗命,将诺大的江东托付给他。”
“汝兄……”
吴氏看了一眼榻上没了生息的孙策,“他糊涂啊!”
“他传位给你,不比传位给那个野种庶子强?”
吴氏图穷匕见,说出的话语听的孙权心神一震。
饶是孙权再怎么聪慧,也没有想到母亲吴氏打的竟然是让他承继江东的主意。
同时也在这一瞬,孙权发现自己平静无波的内心,凭空泛起了滔天的波澜。
从未有像现在这一刻,孙权觉的权力唾手可得。
场中,吴氏看着沉默不言的孙权,她继续说道:“仲谋,你给为娘记好了,你兄长的遗命是让你承继祖业,执领江东,从来不是那个庶子领镇江东!”
“现在!”
吴氏的手指唰的一下指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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