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智的出手太快也太出人意料了。
不仅空闻没能来得及出手阻止，就连武当派一方也没几个人反应过来。
只能零零散散地喊出几声“小心”。
殷素素正是提醒的人之一，倒不是她的武功有多高，而是因为一直关注着顾寒渊，下意识地喊了出来。
可惜她也只能目露担忧地出声提醒，想要上前帮忙却做不到了。
木道人隐藏真实修为境界多年，自然不会选择在这种场合下暴露。
张三丰倒是有意出手相助。然而在看到顾寒渊的起手式后，决定再观望一下，也许会有惊喜也说不定。
顾寒渊见空智一脸凶狠地扑向自己。神情平静，手握剑柄。
空智倒也发现了顾寒渊的动作，但却一点都不在意他的反抗。
毕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三代弟子罢了。年纪轻轻的又能有几分实力。
眼角余光里更多关注的还是不远处的张三丰，担心他会突然出手阻拦自己。别人或许会来不及，难道张三丰还会赶不上吗？
空智虽然被顾寒渊激怒，话语和动作都十分凶狠，但实际上并没有完全失去理智。
光是看他更加关注张三丰的动静就知道在出手之前还是有考虑过后果的。
也没有蠢到认为自己可以当着张三丰的面，杀死一名武当派弟子。
充其量不过是想擒住顾寒渊出一口恶气罢了。
所以空智也没有使出什么高深的武功，只是单纯的一掌拍向顾寒渊。
自信就算顾寒渊反抗也挡不住自己一掌。
顾寒渊也早就料定空智一定会大意。
毕竟自己的年纪摆在那，整个武当派盛传武功最高的三代弟子宋青书也不过是后天巅峰的境界。
而空智却是先天巅峰。相差了整整一个大境界和三个小境界。又从未听说过顾寒渊的名声，不大意才奇怪了。
何况空智的性格本就冲动易怒，又自负武功，认为自己可以随意地拿捏顾寒渊。
兔起鹘落间，空智已经冲到了顾寒渊的近前，但是九成九的注意力却放在了一旁好似无动于衷的张三丰身上。
甚至不再仅是余光关注，连头都偏了过去。
可见其实不出手的张三丰同样帮顾寒渊牵制了空智大部分的注意力。
而早有准备的顾寒渊自然不会错失良机。
长剑出鞘，破空声传入空智的耳中。
精妙的剑法“神门十三剑”已经在顾寒渊的手中使出，以一个凌厉地速度直刺空智手腕上的神门穴。
“神门十三剑”毕竟是张三丰精心开创。虽然比不上“太极剑法”和“两仪神剑”这样的绝学，但也不是江湖上一般人所能对付的。
而且“神门十三剑”的难度极高，武当七侠中也仅有俞莲舟和殷梨亭会使。
等到空智脸色大变想要变招时已经来不及，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出掌，试图拍在剑脊上。
然而“神门十三剑”本就是刚猛凌厉，讲究快准狠。
若是顾寒渊还未到先天境界的话可能还会被躲开，但他如今已经是先天初期。
更何况仓促下的空智再想躲开根本就不可能。
当两人分开后，顾寒渊神情淡漠，好似刚才出手的不是他一样。
而空智却紧紧握住自己的手腕，指缝间不断有鲜血滴落在地。
要不是空智最后时刻收的及时，手腕至少会断掉一半。
空智神情凝重地看着顾寒渊，吐出两个字：
“先天！”
众人一片哗然。
事情发生的太快，很多实力弱的人甚至都没看清楚，空智就已经受伤了。
各大门派掌门弟子间互相开始窃窃私语。
先天境界对于绝大多数人都是一道坎。学武资质不够的人一生都跨越不过去，卡住了大半心向武学的人。
近年来，因为明国国力强盛。明国境内有天赋的人才大多数都选择加入了朝廷建立的势力当中。
江湖中和顾寒渊同辈的各大门派弟子虽有不少突破到先天境界的，但那些人绝大多数年龄都跟武当七侠相当甚至更高，早已潜力耗尽，毫无再进一步的可能性。
跟顾寒渊年龄相仿的弟子突破到先天境界的更是少的可怜，各个都是名动天下的青年才俊。
像一些青黄不接的门派更是连一个先天境界的弟子都没有。
此前的武当派就有没落的迹象，虽然因为武当七侠年纪大多都才三十余岁，最大的宋远桥也不到五十岁。所以他们收的弟子年纪都不大，境界低也情有可原。
顾寒渊横空出世之前，武当派三代弟子当中天赋最高的莫过于宋青书了。但也不过是中人之上，现在更仅是后天巅峰。如果没有特别的机缘，成就有限，宗师基本无望。
现在已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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