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玄在漫长岁月中,**了万千为祸的妖魔。
但姜玄深知,彼岸的黑暗还未真正褪去,它们终会卷土重来。
于是,姜玄在沉睡前,历经岁月,走遍九州……
禹:“他日若是点燃九鼎,还能**您吗?”
政:“先生,我能学您,在九州之上再建一座长城吗?”
孔圣:“先生为何在学生佩剑刻上‘德’字?”
张道陵:“悟道终生,道之尽头,玄也,先生也。”
……
随着各地怪事频发,国家特殊部门焦头烂额。
这天,突然出现了一道‘国运模拟’的光幕。
跟随第一道模拟指引,赫然发现,长白山中,竟然有一道恢弘的青铜门!
一个身燃麒麟神纹的冷漠青年,手持黑金古刀,缓缓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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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玄,你居然耗尽九州灵气镇压我等!”
“你以为,你能永远护住你身后如蝼蚁般的人族吗?”
虚无之中,阴恻恻的沙哑厉吼,响彻寰宇,带着滔天的凶意与怒火。
还有不甘心!
一阵阵恐怖的波动涟漪,随着厉吼席卷开来,仿佛要震碎这片隔绝之地。
它们是来自黑暗彼岸的妖魔。
它们撕开屏障,蝗虫过境一般,涌入了这片尚还羸弱的莽荒之地,大快朵颐着沦为血食的人族。
然而。
人族中,出现了一个名叫姜玄的人。
把它们如同猪狗一般的驱逐宰杀!
人族的处境才开始好转,得以喘息。
“若非不愿九州再沾染,过多尔等肮脏气息,你们觉得,你们还能活着与本尊言语?”
“聒噪!”
姜玄凭虚而立,语气漠然,长袖一挥之下,那恐怖的波动便被悉数平息。
姜玄所言不差。
在九州之上,宰杀这些彼岸来的妖魔,数量实在太过庞大。
肮脏的妖魔气息,有了残留。
以至于,九州如今本就幼弱的气运,收到了牵连。
幸好姜玄敏锐洞悉,这才没有埋下难缠的祸根。
于是,宰杀变成了驱逐镇压!
“你……”
潜藏蛰伏于这片镇压之地的妖魔,原本凶戾气息为之一滞。
对于这个在它们面前,身形小如拳头的人族,打心底有了惧意。
“姜玄,放我等回去,从此不再踏足九州,如何?”
体型大如山岳的妖魔,闷声言语就犹如山崩地裂般牵动此地震颤。
但语气中已然有了胆怯。
“不如何。”
……
千年之后。
黄河之畔。
“先生,您吩咐禹之事,已经办妥。”
年过四十的禹,已经是人族部落最高的首领,此时却十分拘谨的站在一个青年身后。
但是眼中,却有一股浓重的虔诚。
仿佛像是,眼前之人所吩咐的事办妥了,比他打败其他部落,成为人族最高统领更让他骄傲!
而他刚刚说的,办妥之事。
便是,铸造九鼎!
大袖长袍的姜玄,长发飘荡,负手而立,深邃的双眼望着滚滚而去的河水。
“不错,尽快把九鼎放于我之前所说之处即可。”
姜玄转过身,看着眼前埋着头的禹。
这个禹,是人族残喘繁衍后,出现的不错后辈。
“谨遵先生之命!”
“先生,您……是要离开了吗?”
禹像是察觉到了什么。
禹的眼中涌现出不舍和悲伤,犹豫之后,还是问出了口。
姜玄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那若是有一日,人族再遇浩劫,点燃九鼎之火,还能见到先生吗?”
……
又千年。
华夏历史上第一个大一统的王朝,迎来了它的天大噩耗。
始皇驾崩!
而在一片依旧充斥着莽荒气息的隔绝之地。
一道身穿黑龙袍的中年男人,眉宇间的霸气,宣示着他生前的显赫地位。
这道黑龙袍的身影,有些飘忽不定。
显然已经不再是个具有肉身的活人。
但是,眼神中,满是狂热和敬畏。
他,便是嬴政!
姜玄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对于这个被他用秘法聚拢魂魄的后辈,他也是有着几分赞许的。
只是,这个嬴政在有些事上,真是个偏执狂。
“先生,这就是您一剑横绝而起,筑成的‘剑气长城’吗?”
“果然啊,政这穷极十数年,劳民伤财才建成的仿物长城,远不及先生。”
不管是气魄,还是手笔。
已经只剩魂魄的嬴政,语气激动,在姜玄面前,丝毫没有一点天下至尊的模样。
反而,更像是个被长辈带着见了世面的孩童。
敬畏,激动,惶恐。
“你本该气运加身,九州第一位共主,不该如此短寿。”
姜玄看着一旁的嬴政说道。
这话里,当然有姜玄的责备之意。
毕竟眼前之人,是自禹之后,千年以降,第一个完成此等大事的人族。
姜玄都有些后悔了。
不该作为奖赏,答应嬴政他死后能追随自己身边,让嬴政知晓太多的九州秘辛。
以至于,这个偏执狂嬴政,居然以一代人之力,去做了数代人的事。
结果,气运反噬,壮年之岁便死了。
能够成为第一个九州共主的嬴政,怎么会听不出姜玄话中的意思。
“先生,政自初遇先生以来,恩受先生诸多教诲,不敢辜负先生期望。”
“但政生前举动,确实急躁,还请先生责罚。”
“只要能自此追随先生,政万死不辞。”
谁能想到,九州共主的嬴政,如此急切的完成了诸多劳民伤财的壮举……
然后撂挑子死翘翘,是因为一个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真相。
那就是,能尽早的追随在姜玄的身边。
“你现在魂魄不稳,还是暂行去往你的陵寝,以我传你之法修炼温养吧。”
……
十里桃花地。
林子里,桃花遍地,隐有血迹。
一个身高二米二的壮汉,身如小山,跪坐席间,鼻青脸肿。
案几对面,一个长袍大袖的青年,轻轻抿了一口茶。
被揍得鼻青脸肿的读书人孔丘,鼓起包的眼缝里,绽放激动神色。
他极其小心翼翼的抚摸着,搁放在腿上的佩剑。
准确的说,是佩剑上,被姜玄刻上的那个‘德’字。
阵阵玄妙感悟,反馈进了孔丘的脑海。
“先生,孔丘悟了!”
……
千年又千年。
群山之巅,雷云涌动。
“九天玄雷,敕令!”
数十道张牙舞爪的天雷,仿佛收到了牵引,自雷云中隐隐涌现。
紧接着,劈向群山之中。
整个山域,顿时变成了一片雷池。
威势骇人,世间邪祟哪怕是远远见闻,都是要肝胆俱裂!
一人负手而立,长袍大袖随风鼓荡。
姜玄的面庞古井无波,见到这般场景,勉强点了点头。
“先生,晚辈修习一甲子,可以算是摸到了先生衣角了吗?”
已经发须皆白的张道陵,如今自起一脉,唤作道门,俨然成了江湖中的执牛耳者。
但是,这般恐怖的手段展现,却是发出这般疑问,甚至有些忐忑?
这要是被江湖其他人听去,恐怕下巴都要惊掉了。
……
辗转世间千年的姜玄,在指点了几人后,于隔绝之地闭关沉睡。
在此之前,还是留下了几道契机,给那些没有等到见面的后辈之人。
……
时过境迁。
再五百年后。
华夏境内,京城的一处隐秘区域。
这里隶属于华夏特殊部门。
所负责的工作,便是及时处理在华夏境内突发的特殊事件。
办公大厅的人员,各个面露苦色。
最近一年开始,越来越多怪异事件频发。
特殊部门的局长办公室内,一个脸庞与身材姣好的女人,一手扶额,蹙着眉头。
而女人的军装肩章上的印辉,表明了她的军衔——少将!
她正翻阅着卷宗。
这都是各地传来的,摆满了桌子。
桌上的卷宗,写着罗布泊、秦岭、昆仑……之类的事发地。
突然,大厅里传来了一阵躁动。
紧接着,一道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请进。”
“柳局,大厅里突然出现了一道光幕,您出来看看吧。”
柳语竹点了点头,收起了眉宇间的愁绪,从局长的座椅上站起身,走向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