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暑假旅行的好笑、有趣回忆,同学们开始了大三生活,班主任丰翠翠直接给他们来了个下马威——因为他们是摄影专业的缘故,大四都开始实**、工作,这就意味着大三是他们在学校待的最后一年,而很多人直到现在对自己的未来仍然十分迷茫。开完班会后,大家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都有各自的想法,这注定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大三。随后的班干部改选、校园招新,学生会主席竞选、出镜记者作业、一分钟视频大赛等笑点不断,各出奇招,结果出人意外。丰翠翠特意调课为班级争取两周时间拍摄实**作品,众人在布村有着出乎意料的际遇,收获了不一样的感动。之后,众人参加了最后一次校园冬季救助会,在欢笑中结束了校园生活。班主任的苦心没有白费,学生们都开始尝试将自己的爱好和专业结合起来,分别朝着自己的方向前进。
上午,茶艺社摊位前,任逸帆正不断地在桌子周围踱步,一边走着,还一边发出沉闷的叹息。
此刻任先生的内心活动是这样的:
啊!大一的我,沾花把酒偏折煞世人情狂,她们对玉树临风的我防不胜防。
但到了大二的我,因为林洛雪,因为一个守身如玉的赌约,我梦想中的花花世界离我越来越远!
啊!舍不得这璀璨俗世~
啊!躲不开痴恋的腥味~
啊!找不到真爱代替~
啊!参一年参不透这条难题。
但好在...现如今,到了大三的我,已经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阻止我!
“嗷!嗷!嗷!”想到这,任逸帆兴奋地发出几声狼嚎,简直就像是一匹大声求偶的大灰狼。
“你还没死呢?”远处传来一个女孩的嘲讽声音。
任逸帆闻声转头,面前的这个女孩不是那个...那个谁吗?
任逸帆挠着脑袋苦思冥想,却怎么也想不起面前的女孩是谁。
哦!她不是播音系的...播音系的那个谁嘛!
原谅我们的任先生在桃红色的花花世界里,实在游荡了太久,早已被“乱花渐欲迷人眼”了。
开玩笑,他手机通讯录可是有几百个女孩的电话,让他记住所有女孩的名字,那不是让他死吗?
算了,任先生决定,今天暂时称呼她为“播音系的那谁”吧。
任逸帆走上前去,一脸贱兮兮地问道:“舍不得你,你过得还好吗?”
播音系那谁冷哼一声,接着炫耀道:“特别好,男朋友对我百依百顺。”
“替你开心。”任逸帆说话时,脸上还是那副贱兮兮的样子。
播音系那谁闻言后却是低下头,嘴角也变得别扭起来:“听说我有男朋友你很开心?我还以为你会有一丝惭愧惋惜又或者是后悔呢。”
“一起开心。”任逸帆依旧是乐开了花。
播音系那谁:“我知道你在开心什么,社团招新了,又有新鲜血液了吧?”
“对啊!嘿嘿啊~”任逸帆拍着桌子,开怀大笑了起来。
播音系那谁则是轻挑眉梢,问道:“但我听说你已经有女朋友了,是同级摄影班的一个女生。”
任逸帆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狗叫几声:“汪..汪汪汪!!”
对,你没听错,他是真的在狗叫,要不然怎么向对方表明他还是一只“单身狗”呢?
播音系那谁也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一脸娇羞地笑道:“你还是那么可爱。”
然后她走上前去,伸手想要捧起任逸帆的脸颊。
任逸帆脸色顷刻一变,他推开了她的手,他用一种充满戒备的目光,从她身上一扫而过。
接着任逸帆提醒道:“作为前任,不要有任何肢体接触,也不要有超过?3?秒的眼神交流。即便有眼神交流,也不要带有感情,这是对你现任的尊重。”
开玩笑,他可是任逸帆!久经情场的他,可从来没吃过回头草!
播音系那谁叹息一声:“唉,和你说我有男朋友是骗你的。”?
任逸帆闻言后想了一会儿,接着补充道:“以及对你前任的尊重。”
?
“你还是单身吗?”播音系那谁问道。
任逸帆惊了:“在这个春意盎然的秋季,这通常是我的开场白。”
播音系那谁捧起了任逸帆的脸,像捏洋娃娃一样,轻轻揪起他的酒窝,然后柔声说道:“这也是两年前的今天,你跟我说的第一句话。”?
任逸帆莫名地感到有种愧疚的感觉,他低头说道:“对不起~~~”
看到任逸帆的态度软了下来,播音系那谁突然笑出了声来:“开心。新的一年不但有新鲜的师妹,还会有比你更可爱的新鲜师弟。”
任逸帆只是干笑了一声,挥手对她做了个再见的动作,并说道:“祝您前程似锦。”?
播音系那谁心满意足地点点头,脸上洋溢着自信满满的微笑,转身离开了。
看到前任终于离开,任逸帆也是暗自松了一口气。
可谁知道,播音系那谁没走两步,突然又回头抱住了任逸帆,在他耳边呢喃道:“有点可惜。我猜每个和你谈恋爱的女孩,都曾幻想过自己会是你的最后一个,可惜,最后谁也不是。”
说完后,她捂着眼泪可怜兮兮地逃走了。
“这不播音系那谁吗?”刚到社团摊位的路桥川出声说道。
他身旁的钟白也附和道:“那谁啊?”
路桥川:“就是播音系,那谁。”?
钟白:“是播音系,那谁吗?”
路桥川:“不是播音系,那谁还能是播音系,那谁。”
钟白:“啊,怎么是播音系那谁,她变样啦。”
路桥川:“是有点。”
任逸帆在心底吐槽道,一人一句“那谁”“那谁”的,你们在玩绕口令吗?
连人家名字都记不住,你们好意思吗?
额...不过我好像也忘记了。
算了,管他呢!任逸帆走到桌子边上,一屁股坐了下去,并叹息道:“哎~这本该是个欢快的早晨,哪知因为那谁的到来突然变得有些忧郁。”
任逸帆等了半天,却没人回自己的话,他突然转头看向两人,原来路桥川和钟白已经摆出了笔记本电脑,正一脸专注地写论文呢。
任先生委屈巴巴地问道:“是没人安慰一下我吗?我都快哭了。”
“柔情版还是一针见血版。”路桥川说话时头都没抬。
任逸帆没好气的说:“不管哪个版本,你都不会安慰我对吧!”?
路桥川摊了摊手:“害,都是安慰,就是难听呗。”?
“一针见血版。”任逸帆回道。
一旁的钟白接茬道:“在他和他们朋友口中,你也只是个长残了的那谁,矫情什么啊...”
任逸帆赶紧掏出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仔细端详着自己的容颜,惊恐地说道:“啊~我长残了吗?我不再英俊了吗?那为什么?她刚刚看向我的眼神变得更加迷恋,更加...”?
钟白立马打断了他这自恋的独白,说道:“路桥川,说说柔情版。”?
“滚一边矫情去!”路桥川恶狠狠地说。
任逸帆忽然坐回到两人身旁,问道:“最近一段时间我觉得怪怪的,哪里怪怪的呢?”?
“你们俩怪怪的。”任逸帆一边说着,一边摆出一种犀利的目光,凝视着路桥川和钟白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