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听朕这么说，表情当即很欲言又止。
上官大白也差不多，他额上青筋暴了又暴，看起来很想打人。
最终还是母后咳嗽一声，来给朕解惑。
母后说：“药人之术么，却也不少见。
从前江湖术士多，走毒邪路子的，基本都用过药人的法子。
用些能蚕食人心智的毒虫，把好端端的人，变作没有感情的怪物。
这样的怪物，不怕疼，不怕死，用作武器，那是最好的。
据说先帝在时，也曾试图秘密打造过这样武器，但至今也没见着过，想来是失败了。
皇帝口中，江南冷家这南蛮奇药，应该也脱胎自这样的方法，不过他们有钱，估摸着，做了不少实验和改良。
能叫女子不全然失去心智，已是很大进步了。”
“确实……”上官大白赞同朕母后的看法，他点头道，“据陛下的描述，想来这南蛮奇药里，应是添了不少催情的药在里头，但臣有一事想不通，催情的魅药，都是想着法子叫女子变美，臣看这光训娘娘，似乎并无惊艳？”
朕也觉得她不惊艳，但大白你就这么直白说出来，真的显得朕品味很差你知道吗？
“你不曾亲眼见过药人，故而不懂，哀家虽没见过，却是听闻过不少，说这些药人失了神智后，容貌也会为心智影响，变得十分丑陋，哀家估计，这玲珑雪原先样貌，应该不差，只是被这药损了灵气……折损后还能有这样容貌，那她未折损前，想来，也是江南有名的美人儿了。”母后说得叹气，叹玲珑雪生错了地方。
朕也叹气，一想到朕喜爱的女子，样样都是被人用药调教好送到朕跟前来的，朕心里就堵得慌。
玲珑雪能叫朕如此爱不释手，想来调教那人很懂朕的心思和胃口，这样的人……直接上来攻略朕不好吗？
非要搞傀儡来！
“光训娘娘年纪不大，应该不至于有名，臣倒是觉得，这制药的人技术十分精湛，若再给他十年，说不定能调出既不损容貌，还反而增加容颜的绝世美姬呢！”上官大白说得在理。
母后也认可，点头道：“就看陛下肯不肯再给那人十年了，就连哀家也想看看，这世上的美人儿，究竟有没有极限。”
她在后宫久，于姿色一事上，早就看淡看厌。
不美到天地为之变色的程度，大概是入不了她老人家法眼的。
“先不说朕肯不肯给十年……”朕对美色不感兴趣，“大白先说说，药人的事情，跟朕没有子嗣，又有什么关系？”
绝世美姬又怎么样？
能生孩子吗？
不能生，那朕搞出个盛世大业，给谁继承？
总不能真指望朕活万万岁吧？
开什么玩笑，要真能活那么长，朕的父皇至于走那么仓促？
“从前陛下为什么没有子嗣，臣不太清楚，但最近这一两年么，那就是光训娘娘在作怪了。”上官大白说着，又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菜，边吃边瞧着朕。
母后也接着动筷子，也边吃，边看朕。
朕……朕也配合他们，夹了筷子菜。
入口，确实是南方口味，有点辣。
辣怎么了？
辣顶多就是出恭的屁眼子疼，还能影响到生孩子？
“怎么个作怪法？”他不说，朕只好当他捧哏。
“唉……”上官大白叹着气放下了筷子。
母后也是。
朕龙颜大丢！
上官大白宠朕习惯了，叹完气，还是开了口，他问：“陛下觉得这菜滋味如何？”
“有点辣。”朕如实告知。
上官大白被朕噎住，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朕怕挨他骂，连忙又尝了筷子菜，细品，而后道：“嗯……还有点咸，这菜是不是盐放多了？”
母后实在看不过去，大白不敢骂母后是不怕的。
她手上使了劲儿，往桌上拍，怒道：“皇帝你的脑子是全被那药人给勾没了吗！你觉得这个菜好吃吗？”
朕觉得一般。
但朕拿不准母后到底是觉得好不好吃。
要说觉得好吃吧她表情应该不至于那样生气。
要说不好吃……那你们俩直接说不好吃呗！
吼那么大声干嘛呀！
“菜味道一般，但心意尚可。”朕勉强维持着一国之君的风度。
“太后别生气。”听完朕回答，上官大白明显满意不少，他笑着点点头，帮朕安抚朕的母后，他道，“陛下的脑子虽然被那药人勾走了，但又没完全勾走，对一些事情的基本判断能力，还是有的。”
上官大白！
朕！
朕先忍你一时。
等收拾完冷家朕再跟你算账！
“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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