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朕好像背叛了他一样。
朕还有点不敢直视他质问的目光。
确实有点心虚,怎么搞?
但问题,朕这不是听你小儿子的?
你们父子俩的问题,就不要怪朕了吧!
“康王殿下从未处理过政事,如何能同陛下相比?”户部尚书上官箴不同意,求朕三思。
朕不想三思,朕虽然起晚了,但晚起的时候,已经三思过了。
就是要当个昏君!
所以朕也很干脆回他:“康王与朕一母同胞,于家国大事,处理起来,得心应手,爱卿不必担忧!”
“可是陛下……”他还想劝朕。
朕直接打断他:“没有可是!退下吧,非朕召,不得擅闯朕南书房。”
不然你们每天都来这堵朕,那朕岂不是只能退守崇明殿了?
“臣……”他还有话说。
“退下吧!”朕真心实意劝他,“长孙泓那老狐狸都没来,规言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呢?”
嗯,规言是上官箴的字,朕一般情况也不会特地喊他字。
这里,主要是为了显得亲昵。
安抚安抚他。
不然他会骂朕荒唐。
朕还没开始荒唐呢,不能先招骂!
在朕多次出言安抚下,上官箴带着老臣们终于退下去了。
他前脚刚走,上官宣徽就来了。
朕以为她是要问玲珑雪位份的事情,没想到她一开口,就把朕震惊了。
她问:“听说陛下给光训娘娘取了名字?”
消息传得这么快吗?
宫墙里没有秘密?
“是啊……”朕一边拿眼神看上官大白,一边问上官宣徽,“怎么了?”
上官大白装死,完全不接朕的视线。
“臣也要。”她满脸倔强,不肯落泪。
呃……
朕喜欢赐名,不喜欢被逼着赐名。
“你原本名字不挺好的?非要改名干嘛?”朕给玲珑雪改名,不是因为冷江南不好听嘛!
上官宣徽不听,她很倔强,她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儿了,就是不肯流出来,她问朕:“臣名字好听?那陛下知道臣叫什么吗?”
朕……不知道。
唉。
这就很尴尬了。
南书房里死一样寂静。
她终于还是哭出来了。
两行清泪毫无征兆流下来,即便她努力抬起头,泪水还是沿着她高傲脖颈,直直流入衣襟里去。
“那个……”朕倒吸口凉气,求助上官大白,“小叔,你倒是说句话啊!”
“咳——”上官大白好不容易缓和的嗓子,又给朕呛到了。
他可能没想到朕会这么不要脸。
“陛下,臣在宫内宫外的流言中,已经很不清白了。”他建议朕离他远点。
“是臣为难陛下了。”上官宣徽把泪擦干,行过礼,又很合规矩地,退下了。
说实话,她这样不吵不闹,朕还突然有点愧疚,有点心疼她。
一个敢把自己祖父拉下马的女子,一个受着延续家族荣光之命进宫来的女子……她有多少个难眠的夜?
谁知道呢?
可朕也很清楚,清楚地明白,心疼和愧疚,都不是爱。
这个女子啊,想要的,是朕的心,是要朕发自内心,出乎真诚的爱。
要啥不好,偏要不值钱的真心!
“你上回说召钟离潜回京,什么意思啊?”大概是昨夜那场突如其来的火,叫朕总觉得很没有安全感。
这就想起上官大白上回说的话,便想来问他。
“啊?”上官大白很诧异看向朕,好像没回过神来。
朕没搞懂这有什么好诧异的,问他:“不是你说召钟离潜回京?”
“是啊。”他还点头。
朕搞不懂了:“那你啊什么?”
“臣就是想知道,陛下到底是……是一个多寡情寡义的君王?”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敢说。
但是……
“朕怎么就寡情寡义了?朕逐他出京,是钟离家已经有个大将军在西北了,大业朝堂,哪里能允许一门两将军这种事出现?”朕还辩解来着,“且你说要召他回京,朕不就在跟你商量了吗?朕怎么就不讲情义了?”
他今天非得给朕把话说清楚!
“陛下!”他叹着气,问朕,“陛下真的,半点都不想知道宣徽娘娘的名字吗?”
啊这!
原来是说这事。
朕……不爱就是不爱啊。
“她叫什么?”既然你问了,朕就给你个面子。
不然你就不会告诉朕,为什么要召钟离潜进京。
来源4:http://b.faloo.com/1201973_4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