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过汤汁之后,刘宏忽然奇怪到“我们不是已经到洛阳了,方才你为什么说旅途还远?”
“君上。”那少年欲言又止,一副我很想说,但得你同意我才能说的样子。
“有话就说,便是有冲撞我的,我也恕你无罪。”
刘宏看惯了清宫剧,自然也会说这句话。
“既然如此,奴婢便直说了。”
“我只想提醒君上,君上将登大宝。但只要一日还未登至尊之位,就依旧还不是至尊。”
刘宏皱眉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天子牧天下臣民。言行举止,都是臣民之表率。然而今日君上见到迎驾百官之时,似乎有怯懦之意。奴婢恐君上此举招臣民轻视,对君上不利。
昔日昌邑王刘贺,本也是进京继位的,最后却被霍光寻衅废去帝位。不可不引以为戒。”
刘宏听这童子这么说,沉吟了一下,暗道这个童子能和自己说这些话,真是为我着想啊。至少说明他是向着自己的。于是说到“其实,我这么说,也是有苦衷的。”
“愿闻其详。”
刘宏看着眼前的这个童子,暗想这人究竟是谁啊,怎么这么烦呢?还愿闻其详?你是哪个葱?我要跟你说我有点社恐?
谁知看着刘宏这扭捏的模样,那小童却是恍然大悟的样子。
“君上此举莫非,是不想锋芒太盛,恐步了质帝的后尘?故而有意如此?”
“质帝?是谁?我只听过炎帝和黄帝。”
少年闻言皱眉,掰着手指头一会,然后朝着天拱手说到“先帝为恒帝。恒帝的先帝便是质帝了。”
“原来如此,他怎么了?”
“质帝朝时,大将军梁冀十分跋扈,娇纵不法。以至于到了内外只知有大将军,不知有皇帝的地步。质帝陛下因而在背后偷偷议论了他一句此真跋扈将军也。
梁冀闻之大怒,便让人偷偷在质帝的饭食里下药。质帝腹疼求饮水不得,至于驾崩。”
“什么?你是说,这个大将军,把皇帝都给毒死了?”
“是的,可怜年方十五岁的质皇帝将崩的时候凄凉无比。趴在床上抬手向诸人求水,但所有人全都只做不见。”
听到这里,刘宏满身凉汗。
皇帝还那么小,只是在背地里议论了一下,还不是当面说的,居然就被毒死了。这个梁冀未免也太过冷血。
刘宏又想到质帝的死状。
那个孩子死前,得有多么的绝望。
要知道,他不仅是一个皇帝,他还是一个孩子。
当他伸着手向所有的人求救时,难道却只能看到所有人避闪的眼神。
童子何辜?
刘宏低头看了看自己这幅身躯。映入眼帘的,同样是一副幼小的身躯。
说起来,我也是个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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