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珠光宝气阁的路上，陆小凤的心里仍然有一个疑惑。
他忍不住向聂云问道：“你既然看出了独孤一鹤或许有难言之隐，为何还非要他性命不可？”
聂云回道：“因为西门吹雪的剑向来都是用来杀人的，每次出鞘必定见血。”
陆小凤无奈道：“可你并不是西门吹雪。”
聂云道：“但他们都认为我是。有时候，你是谁并不重要，当所有人都以为你是某个人的时候，你便已经成了那个人。”
……
当他们再次来到珠光宝气阁，见到霍天青的时候，这位霍总管的脸色已不再像昨晚时那般铁青。
他看上去很虚弱，唇角发白，连站都有些站不稳了。
聂云还没开口，便已听他叹息道：“抱歉了几位大侠，之前是霍某错怪你们了。”
聂云与陆小凤对视一眼，然后问道：“昨晚我们走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是青衣楼的杀手……”
霍天青再次发出沉重的叹息。
“当时我与独孤掌门正在比拼内力，他们突然出现袭击了我们，乱战之中，还掳走了独孤掌门的徒弟，等我反应过来时，独孤掌门已独自追出去了……”
聂云道：“他们抓走的是谁？”
“孙秀青姑娘。”
陆小凤不由看向聂云，却见对方的脸上并无丝毫的波动。
聂云此时又道：“你为何会与独孤一鹤比拼你内力？你明明绝非他的对手。”
这是实话，并无半分伤人的意思。
独孤一鹤是化境高手，而霍天青的实力至多只有后天中期。
他甚至不是陆小凤与花满楼的对手。
霍天青也知道对方不是在挖苦他。
他苦笑道：“昨夜在你们几人走后，我便将矛头对准了独孤掌门。”
“霍某自知并非独孤掌门的敌手，所以便以激将法迫使其与我比拼内力。”
“虽然独孤掌门内力雄厚，但霍某曾从家父处习得一门绝技，可在内力比拼时自如说话……”
武者之间比拼内力时，一般是不能开口说话的。
这容易导致体内真气外泄，加速内力的消耗。
然而，霍天青的父亲天禽老人却独创出一种可以开口说话的内功。
说话时不仅无损自身内力，反而还能将丹田中的浊气排出。
霍天青也知道独孤一鹤是个很高傲的人。
他便抓住这一点，在比拼过程中不断出声刺激对方。
独孤一鹤深知内力比拼时最大的忌讳。
本是不愿开口的，但他又不甘示弱。
如此一来，便正好着了对方的道。
“原来消耗了独孤一鹤内力的人竟是你！”
陆小凤此时忍不住道。
霍天青怔了一下，皱眉道：“你们见过独孤掌门？”
陆小凤叹气道：“没错。”
霍天青道：“那他现在……”
“他已经死了，死在了我的剑下。”
聂云冷冷的说道。
霍天青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了很复杂的神色。
他既对这个消息感到很惊讶，同时又不免有几分愧疚。
独孤一鹤毕竟是因他而死的。
这时候，陆小凤又问道：“峨嵋四秀中的孙姑娘被抓走了，那其余三位姑娘呢？”
霍天青回过神后道：“她们当时跟着独孤掌门一道追了出去。你们既已见过独孤掌门，难道没见到她们三位吗？”
聂云、陆小凤、花满楼纷纷陷入了沉默。
这时候，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陆小凤回身看去，不由眼前一亮。
来的几人正是刚刚提到的马秀真、叶秀珠和石秀雪。
她们在看到聂云等人后不由有些惊讶。
不过，她们应该也已察觉到了昨晚的蹊跷，因此并没有再露出那种悲愤的表情。
“昨夜当我们追出去时，青衣楼的人已经不见了。回去之后，师父收到了一张字条，似乎有人要约他见面，我们想跟他一起去，他却让我们留在客栈里等他，说如果到了今天中午他还是没回来的话，便让我们来珠光宝气阁……”
只见马秀真此时一脸憔悴的说道。
她们姐妹三人的精神都不太好，想来应该是彻夜未眠。
老二孙秀青被歹人劫走，下落不明。
师父独孤一鹤又是彻夜不归。
这让她们如何安得下心？
“你们的师父死了。”
聂云这时向她们宣布了这件事实。
三人瞬间愣住了。
石秀雪最先反应过来，盯着他道：“你说什么？”
聂云平静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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