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惨白的月,悬挂在天空。
王福陷入了一个奇怪状态,他眼珠子直转,透露出痛苦神色,额头上冒出的丝丝吸汗将发丝仅仅粘在头皮间。
他似乎在做着梦,梦很长,
梦里,他躺在床上,一个女子悬空在上方,望着他。
王福睁开眼,看到这一幕,全身动弹不得,说不出话,只能硬着头皮也望着她。
上方的女子哼哼着“王福”,全身上下透着诡异,眼睛没有光彩,皮肤是白的吓人,活像一具女鬼。
王福认识她,因为她就是王福,女子身的王福。
“求求你,赶紧走吧”王福心里呐喊。
突然,他脸上凉凉的,那女鬼无神的眼睛里流泪了,本来无神的眼睛里,泛着眼白,慢慢瞳孔冒着黑光。
他看着女鬼的眼睛,意识被牵着走,似乎进入另一个世界。
农村小院,一个小女孩蹦跳地跑进屋里,喊:“娘,来了一个怪伯伯。”
她娘笑着说:“小福子,你又跑哪去了?”
“我哪都没去,一直在院门口看蚂蚁玩。”小女孩说着。“突然一个伯伯进来,问我我是谁,为什么来他家,娘你说怪不怪?”
她娘一下子变了脸色。
王福明白了,那个女鬼是将她的过往给自己看。他是个第三者,见证着女子王福的一生。
那个死去的王福也是个可怜人。
她娘被流氓奸污,她爹一气之下,将那个流氓打死,被官府抓去。
后来,她娘怀胎了,生下了王福,不过不是她爹亲生的,而是一个孽种。
她娘数次想将女儿扔进进河里,但是下不去手,就这样小王福已经长到四岁,扎着两个小角,圆圆脸蛋,像个福娃娃。
天下大赦,她爹回来了,回到家,看到小王福喊妻子娘,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变的很差,但看到妻子恳求的眼色,也没有说什么。
后来的日子,她爹经常骂小王福“小杂种”,脾气不好时打骂她,家里的杂活统统交给她干。吃饭时也不能上桌,必须等到全家吃好时,才能拿着碗筷吃着全家吃剩的食物。
中间,她娘因为丈夫的阻拦,只能偷偷地关心她,让她感受一点温暖。
可没多久,她就失去仅剩的关爱。过几年,她娘有了弟弟后,将爱转到弟弟身上,也顾不上她,她在家里像个仆役一样,做着家务事,照顾两个弟弟。
两个弟弟长大后被她爹影响,也讨厌这个姐姐,跟着叫“小杂种”,她在家里没有得到关爱,盼望着能离开这个家。
十五岁时,她爹准备将她许给县城里张家的公子,叫张福贵,听说他家很有钱。
她开心起来,以为能逃离这个家,找到一个好丈夫。
可一次偷听到她爹娘谈话,才知道张家公子原来是个混子,好人家的女儿都不愿意嫁,他爹娘之所以同意这门亲事,是能得到很大一笔彩礼钱。
她的心一下子坠入谷底。她恨她的父母,恨这个家。
结亲前,她和张家公子见了一面。面相长的很好,可是浑身透着一股邪性,她从他的眼里看到的是轻蔑和不屑。
张福贵嘲笑她是一个村姑,也不看看长的什么样子,还说自己不会娶她,要是她家硬赖着嫁到他们张家,他会一直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
当时王福害怕极了,回到家整日生活在噩梦里。
万幸,张家被官府抄家了,罪名谋逆,全家都被杀死,只有张家公子没被抓着。
王福爹娘惋惜着,错失这笔丰厚的嫁妆,王福在一旁冷眼看着,嘴角露出嘲讽的笑。
深夜,村里一处突然窜出火苗,屋里的人忙跑出屋外,哭喊着想救火,可看着渐渐壮大的火势,根本没办法救火。
远处的山头上,一名女子看着那腾火焰的地方,转过身子,向着远方走去。
冒着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来到京城,期望能过上好的生活。谁知道京城虽是天子脚下,但也鱼龙混杂,王福初来乍到,没什么经验,更何况是一个女子。
她遇到一个慈祥的老妇人,对她嘘寒问暖,从小到大,她生活在一个没爱的家里,何时遇到过这样关心自己的人。
她觉得这位老妇人是天底下最好的人,老妇人将她带到一个宅院里,准备将她作为亲身女儿养大,给她说门好亲事。
王福欣喜着,觉得自己未来是幸福的。可现实却给了她一棍子,到了之后,才发现自己进的是深渊。
老妇人原来是个牙婆,拐骗、购买青春少女,再将这些少女要不送到京城的妓院做妓女、要不送到大户人家做仆役、更甚者送到那些富人家里做采阴补阳的药人。
王福进来后,老妇人就换了一副面孔,哪是有什么慈祥,分明就是一个凶神恶煞的老妖婆,对她们这些各种手段弄进来的少女,非打即骂,吃着酒楼里送来的剩饭剩菜,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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