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啊,你安心去帝都进修,争取明年下放到某个地级市当一把手去,小云云你就放心的交给我,有我管着,保准不会让他学坏。”
听闻此言,薛惠仪拢了拢散落在耳边的短发,无奈叹气:
“先前我还想趁着大学没开学带他去旅游,谁知帝都突然组织了个干部培训班,不去都不行。”
秦晚萱呵笑说:“放心,一切由我,过段时间我偷个懒,带上小云云自驾游去,让他当车夫。”
“什么车夫,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那是我亲儿子。”
薛惠仪瞪眼而视,目光里威严密布,并且还写有‘你尽可试试看’这六字。
“他还是我侄子呢!”
秦晚萱不顾形象的笑着。
薛惠仪没搭理秦晚萱,掏出手机给顾云发了条微信消息。
……
卧室中。
手机震动声打断了顾云的工作。
他坐到床边,拿起手一看,是老妈发来的消息。
母亲大人:‘妈刚下高速路,大概二十分钟后能到景秀小区,你的行李收拾好了吗?’
“真快…”顾云惊讶,敲字回复。
云云云:‘妈,到地给我发信息,换洗的衣物都收拾好了。’
母亲大人:‘好!’
看着老妈简短的回复,顾云放下手机,仰躺在床上,双手枕着脑袋,俊脸间满是无奈。
金陵大学是龙国最顶级的学府之一,像双一流、985、211、强基计划等等,金陵大学榜上有名。
他是以文科688分的总分考入的金陵大学,超出录取分数整整57分。
学霸的头衔他实至名归!
虽然当下的大学生早已泛滥成灾,但若能拿到金陵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仍是一件很高兴的事,值得一家聚在一起庆祝欢呼。
然而,顾云却享受不到这样的温馨。
因为他的母亲和他的父亲在他四岁那年各奔东西,就此老死不相往来。
此事说来话长。
牵扯到诸多前尘往事。
在45年前,也就是1977年,他的父亲顾育良出生在苏省丰台县的顾家村中。
十八年后,父亲顾育良兴致勃勃的参加高考,结果遭遇当头棒喝,直接落榜。
不过父亲是个狠人,没考上没关系,复读就完事了。在农村地区,读书上大学几乎算是改变命运的最佳途径。
经过整整四年时间的复读考试,父亲如愿以偿的考进了金陵政法大学。
瞧瞧。
父亲的目标很明确,是奔着体制去的。
在大学时期,父亲顾育良认识了母亲薛惠仪,两人开始交往。
他的母亲和父亲不同,母亲薛惠仪是金陵本地人,他的外公则是职位不低的公务员,在省内都算说的上话。
外公并没有嫌弃父亲是农村人,棒打鸳鸯的事没有发生,所以大学毕业后父亲和母亲立马结婚领证。
后来在选择工作时,母亲和外公希望父亲留在金陵,然而父亲却想回老家丰台工作。
原因很简单,家世差距太大,父亲是个很爱面子的人,听不得外人在背后说三道四。
最终,母亲为了爱情选择让步,她跟着父亲一起来了丰台县。
或许是想证明自己配得上母亲,没有攀高枝,特爱面子的父亲化身拼命三郎,一心扑在工作上,万事都冲在第一线。
就连某些违纪嫌疑人都说:“玛德,几千块一个月,你玩什么命啊?”
再往后,本就双手不沾阳春水的母亲被柴米油盐与家务琐事击败,诸多家庭矛盾瞬间暴露了出来。
他依稀记得母亲和父亲吵架时的场景。
母亲说:“你自己看看,每个月你回了几次家。”
“儿子过生日你不在、儿子开学你也不在、儿子生病同样你不在,你是个合格的父亲吗?”
“难道检察院就没其他人了?什么事都需要你去揽?”
这时候父亲会摆出一张严肃的表情,郑重的说:“你得支持我的工作!”
在顾云四岁那年,母亲和父亲的婚姻走到尽头,双方因争夺儿子的抚养权彻底翻脸,真就成了形同陌路的陌生人。
后面经法院判决,薛惠仪没有拿到抚养权,母亲冷着脸回了金陵。
时至今日。
十四年过去了。
母亲依然孤身一人,而父亲却在六年前再婚,他有了一个继母以及一个大他两月但又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
身在重组家庭,父亲和母亲早已形同陌路,除非是因为他的事,两人几乎不可能会有其它联系。
所以啊!
哪怕考进了金陵大学,他却无法看到父亲和母亲同时坐在身旁,为他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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