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赵高自已都不知道是怎么走出秦王寝宫的。
此刻,他满头大汗瘫软在阶梯下。心中狐疑,嬴政怎么知道他是罗网安插的人。
同时赵高发现大王确实长大了,思虑良久,他决定站在大王这边对付吕不韦。只有这样,利益才更大。
次日早朝。
吕不韦要求道:“大王,甘罗不辱使命,说动魏王允许秦军从魏国过境,并割让三座城池给秦国,希望大王拜他为上卿。”
“大王不可啊,那甘罗只是个十二岁的孩童,怎可拜为上卿?”只有一个宗室老臣反对。
嬴政一身朝服,高高端坐在王座上。
他心中极为不满,吕不韦此举,是在立威,要告诉群臣,只要他吕不韦愿意,连十二岁的孩童也能提为上卿。
“相国是想先攻打赵国?”
吕不韦诧异,以往嬴政都唤他仲父,今日却叫相国,看来真的有异心。旋即宁定,点头道:“没错,王上应该撤回囤积在秦韩边境的大军。”
“应该?”嬴政不置可否,平平的道:“寡人为王,你是臣子,遵从本分,这才是道。寡人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说教。”
“大王恕罪。”吕不韦坐在嬴政左下手的位置,是殿内唯一和嬴政同起同坐之人,他也不起身,随口道:
“大王年少继位,直到现在也没什么让人称道的功绩,还需要仲父给你指导。”
“相国有心,不如回家教导教导平康公子。”嬴政心中盛怒,但嘴上却淡淡的说:
“昨日他用六千两黄金拍下一盒‘天蚕丝’,比寡人出手还要阔绰,看来相国的家私已经多于国库了。”
“六千两黄金呐,那可是整整六万两银子!”一众宗室老臣痛心疾首,颤颤巍巍指着吕不韦说:“大王不能亲政,国事委托相国,你到底贪了多少?”
“诶!”嬴政摆手,理所应当的说:“商人逐利,当年相国散尽家财,才有今日地位,图些钱财,倒在情理当中。毕竟相国精于商道,总不能吃亏吧!”
吕不韦脸色难看,自从嬴政去了趟han国,就愈发锋利,难以把控。
“但是...”嬴政话音一转:“昨日平康公子遣人行刺寡人,依秦律,该当如何?”
“诛三族,放三族。”那位宗室老臣道。
吕不韦沉声道:“大王私自出宫,平康不识君颜,才冒犯,求大王恕罪。”
“不知者不怪,求大王开恩。”朝臣瞬间拜倒三分之二。
嬴政眸光暗沉,一一记在脑中。
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要用此事扳倒吕不韦。
毕竟他有门客三千,下至县臣,上至三卿,都由他垄断。
“好,相国磕头请罪,此事就由寡人做主揭过去了。”嬴政很大方。
吕不韦脸色难看,大王这是要打压他的威信而给自己立威。
正在吕不韦两难之际,嬴政又道:“怎么还不跪?”
吕不韦对嬴政起了从未有过的强烈杀机,他强硬道:“我是先王临终时的托孤重臣……”
“寡人叫你跪下。”嬴政暴喝,挥手扫落案几上的东西。
吕不韦心中打鼓,第一次见嬴政发这么大的怒,心底发怵,最终拜倒在地上,口中呼道:“求大王恕罪。”
“这君臣之礼,就这么令相国难堪吗?”嬴政双眼发红,蹬着吕不韦道:
“传闻说,相国独揽大权,结党营私,久有谋反之心,寡人希望不是真的。”
“这都是子虚乌有的事,大王已经14岁,不应该轻信谗言。”吕不韦眸光暗沉,对嬴政也很不满,再次要求道:“甘罗立了功劳,请大王将之拜为上卿。”
他一说出来,大多数朝臣随声附和,少部分人默不作声,只有一个宗室老臣极力反对。
嬴政知道自己只是傀儡,即使他不同意,吕不韦也会以太后之名实施。
但这也在他算计之内,历声喝道:“寡人不同意。”
“那好,我就去请太后旨意,明日早朝,甘罗就会位列上卿。”吕不韦打定主意借此立威。
嬴政的第一次朝会就这样不欢而散,但他分清了众人的面孔,只要他真正掌权,就会将吕不韦一党彻底清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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