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长河,娇养的汉地牡丹浅语流落*原为奴,巧遇*原头狼达罕。彪悍对柔弱、放纵对守礼、掠夺对抗拒,可逃不开的姻缘天定让两人一日日走近,权利的加持和家国责任又让两人分开,*原头狼牢牢护住绝色小兔,打磨自己成为你要的人!
达罕终究没去动它,德赛尔边服侍他穿上外衣边说着些军务,再过一个月猎节了,附近几个部落惯例是一起聚会,只是各自都打着小算盘,这次更是有两个小部落因为草场和水源的争端少不得闹一闹。今天这个小子怕不就是哪个部落心大了,想动动达罕的地盘。打错算盘的人总有,达罕不在意的动了动受伤的手臂,就看今年的阵仗谁打头了。日暮时分,浅语端着饭食走进帐内,达罕不在,她把手中的托盘放在桌上,四下看了看,脏衣服,几卷翻看的书籍,还有一张类似地图的羊皮图四处散落着。达罕向来独住,叫了女人来也只是直奔主题,发泄完了就打发她们离开,从不许留宿在他的帐子里。浅语闲来无事,看不惯这脏乱的样子就顺手整理了下物品,收拾了脏衣服拿出了帐子外,看天色尚早就端着盆去到河边。初春的水沁凉无比,娇生惯养的她如今也能面不改色的在河水里浣洗衣物了,男人的衣服又大又厚重,好容易洗好又拿去交代卫兵晾晒好,浅语返身回到主帐,她掀开帐帘进来,边走边呵气搓动两手让手快速温暖过来。达罕见她进来,刚要斥责她怎么才来换药,见她通红的双手和被风吹得莹莹的双眼,荏弱的身子微微弓着,像一朵蒲公英站在寒风里可怜无助。达罕脱去上衣,浅语双手冻得僵住了,忙捧着热热的酥油茶碗暖手,片刻后放下茶碗又搓了搓手就给达罕上药,这次熟练得多,上好了药又是一模一样的蝴蝶结,达罕看到也懒得说,反正也没人看得到。穿好上衣,达罕做到桌边准备吃饭,除了平时的奶勃勃和羊肉面还有一小碟黑豆,他用拈起一颗看了下,这是把他当牲口喂了。浅语看到忙解释:“我幼时跟随乳母的时候多,她总爱捉摸各种吃食,我也学了些,这豆子用酱料熬煮又放了点沙葱,味道还不错,别看牛羊吃得,人也一样吃得,你尝尝看!”看她期待的眼神,想到刚刚冻得僵硬却又马上暖手给他上药的样子,达罕勉强拈起一颗放进嘴里,果真味道不错。看来确实比两袋盐强些!吃口上倒是个人才!
几日的相处下来,浅语发现达罕真如德赛尔说到,不触他的逆鳞,他还算省事。虽说对浅语安排的饭食略嫌清淡,但也并未发火,偶尔浅语给他换药他还微微倾斜受伤的肩膀,方便浅语包扎。自从第一天看到浅语冷水洗衣冻僵的手,每次浅语再收走达罕的脏衣服,总有人提前烧好热水帮她倒在盆里。每次收拾了晾晒好的衣服后,浅语都会折叠整齐习惯性的用自己收集的干花熏染,然后送回达罕的帐子里。这一日清晨,浅语做了点牛肉汤面,拿灶上的阿妈准备的野菜简单凉拌了下,想了想又填了块棒骨。昨天这主子爷就明示暗示地说吃得太过寡淡,白日里都没力气和手下的小子们角斗,浅语心说:伤还没好透就想摔跤,倒是不知道她如何费尽心思的照顾他!别人的心血都撒到草原去了。可早饭到底得安抚这霸王,端着蒙汉合璧的餐食走到帐子前,刚要进去却险些和里面出来的姑娘撞上,浅语忙收住脚步,侧身让过。还是上次坐在达罕怀中的姑娘,想必是他的心上人,姑娘却停下脚步定定地看着浅语,随后笑了下说:“他不喜欢你这样的姑娘,他喜欢草原上的野马,不是你这样的小玉兔。”浅语落难前虽不是名门闺秀,却也是大家小姐,行走坐卧都是有专人教授的淑女,被人这样如青楼姑娘样的讽刺却是头一次。几日来的委屈求全在这一刻都爆发出来,“我原不是来自荐枕席的,不过是落难至此,不得已为奴为婢罢了,姑娘想要的未必人人喜欢,若能回去家里,我是一刻都不停留的,所以姑娘也不必费心思在我身上,我自幼也读过几本书,礼义廉耻还是知道的。”好一顿夹枪带棒的回敬,因生气声音也略高了些,说完了才想起帐子里那霸王,如今在人屋檐下,得罪了他的女人,还怎么提侄子的事?说时倒痛快了,说完却后悔起来。姑娘听了浅语的话也错愕了下,卫兵已经为浅语掀起了帘子,浅语快步走进账内,放下食盘看向已经坐好准备换药的达罕,他一定听到了刚刚两人的对话,就在帐前,两人又是针锋相对,浅语偷偷看了眼达罕的脸色,见他一如往常,心又放回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