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牛马，天生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本以为是牛头马面，没想到是当牛做马。
天生孤儿入赘到城中村的李家。
今日是我老婆李言言的爷爷过寿，李家作为城中村有名的黑白通吃的人家，自然热闹非凡，可我作为唯一的入赘女婿，一切都格格不入。
傍晚淅淅沥沥的小雨中伴随着好似桃花扑面的戏曲声。
屋内，几张圆形方桌陈列在大堂两侧。
我找到一处有空位的地方坐下，旁边皱巴巴的脸上铺满粉底的女人不耐烦地说道“这是你坐的地方吗？”
一双双眼睛炙热地盯着，我尴尬地笑着站起身来。
我已经习惯了这种待遇。
一个肚似气囊，满身酒气的中年秃头男子搂着我肩膀问道“这是我二哥家收回来的入赘女婿吧！啧啧...可惜了一副好皮囊....”
秃头男子继续嘲讽“牛马！你这名字起得好，在我们李家当牛做马，哈哈。”
旁边桌子的人都掩面而笑，一个女子假意责怪道“好歹人家也是嫁到你们李家，你们得给人家一个座位啊！”
秃头男子一边推着我一边笑着“来！到这边大鱼大肉绝对没有人和你抢。”
就这样我被安排在一桌小孩面前。
“啪”一个厚实的巴掌拍在我后脑上“你怎么坐这了，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和小孩坐一起。”
原来是我的老婆李言言，她几百斤的重量如同泰山压顶站在我身后斥责。
老丈人站在身后满眼怒气“狗肉上不了酒席！”，说罢拉着家人一起到前面入座。
酒宴开始后，桌桌杯酒交错，兴致盎然。
刚才的秃头男子是李家的老三，已经喝得摇摇晃晃，举着杯子走上前大声说道“让我二哥家的三女儿为大家讲几句？”
台下众人哈哈大笑，所有目光都看向我这桌。
更尴尬的是，桌上的小孩都已经耐不住性子玩去了，我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桌子旁。
此时，我只能不知所措地站起来。
李言言父女也感到我丢了她家房头的脸，走来一脚狠狠地踢在我腿上，我一个踉跄爬在桌上坐下。
她呵斥道“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吃饱了快滚去后厨帮忙，别在这丢人现眼。”
我逃离了大堂，这里不属于我。
房子隔壁戏台上的戏班卖力地唱着，咿咿呀呀的声音盖过了他们兴起的酒意。
李家老三愤怒地拿着酒瓶，阻止了戏班的演出“没看到下雨吗？台下连个鬼都没有谁看你们的戏。吵死了！”
戏班班主见状忙出来赔礼道歉，并解释戏以开锣必须唱完，这是规矩。
李家老三在附近是出了名的小混混，天不怕地不怕，对一切都不在乎。
他生拉硬拽地把台上两个唱戏的女子拉到大堂喝酒。
班主无奈地一起陪同两名全身戏装的女子进入大堂。
其他狐朋狗友的起哄下老三开始不停地为两个女子倒酒。
班主只能无奈地说“各位！各位！这戏可不能停啊！她们可不能喝酒，一会儿还得回到戏台接着唱呢。”
老三骂骂咧咧地把班主推到一旁，肆无忌惮地开始为女孩倒酒。
此时屋外狂风大作，雨点如同石子般不停地敲打着窗户。
一个闪电过后，惊雷响起。
“啊！”的一声打扰了这边热闹的场景。
老三不满地大骂“一个雷把你们吓成这个样子，没出息的玩意。”
“玻璃上有...有人！”
说罢，又一个闪电袭来，在刹那间的光影中，依稀可以看到无数的面孔印在玻璃上。
此时，众人顿感寒意不断。
随着小孩不停地啼哭，终于这家人意识到，外面有不干净的东西。
刚才还不可一世的老三，也瞬间酒意清醒，缓缓地坐在椅子上，不停地抽着烟。
李家老二，我的岳父客气地走向班主“黄师傅，这...外面这些是...”
班主黄师傅摇摇头“多说无益，你们不看戏，自有看戏的人，刚才三爷出去惊扰了他们，他们可是不会放过你们。”
老二继续请求道“这一家老小可都在这里，老爷子刚回去休息经不起折腾，您快想想办法吧。”
说话间，又一个耀眼的闪电划过弧线，可以清晰地看到窗户外的脸不停地用脸撞击着玻璃。
撞击声夹杂着暴雨的击打，声音巨响。
黄师傅指着窗外说道“现在你们本家出个代表，去向他们道歉，看他们能不能息怒放你们一马。”
众人听到要出去和外面的东西谈判，都吓得连连后退。
“牛马！”
此时他们终于想到了我。
老丈人用不容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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