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将割鹿刀交出来,不然老子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都小心点,这地上的死鬼可能都是这小子下的手,不要大意了。”
“怕什么?咱们岭南十八鬼可不是好惹的,这小子就算再厉害,又岂能是我们十八兄弟的对手?”
“废话少说,快将他杀了,把割鹿刀弄到手再说。听说那沈家大小姐美若天仙,咱们抢了割鹿刀再去找沈家大小姐,说不定还能给大哥抢个压寨夫人。”
“不错,此举正合我意!”
……
围着凉亭的骑士似乎并不急着动手,他们嘴里大呼小叫,仿佛认定张晨已经抢到了割鹿刀。
但张晨心里却想的很明白,对方根本不在意割鹿刀是不是在自己身上,他们这般行为只是制造压迫感,想让自己在慌乱之下犯错误。
也就是说,在这岭南十八鬼眼里,自己不管有没有割鹿刀都要死。
很简单的道理,这个时候出现在十里亭的人,十有八九都对割鹿刀感兴趣。
除掉一个就少一个竞争者,说不定足以影响接下来的竞争局面。
江湖腥风血雨,许多看似简单的举措当中也蕴含着很深层次的含义。
那些从一次次搏杀之中活下来的人,就没有一个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之辈。
就比如眼前这看似鲁莽粗鄙的岭南十八鬼,他们的智慧或许不怎么样,但江湖经验绝对极为丰富。
不然恐怕早就冲上来对张晨出手了。
张晨手中握着剑柄警惕的看着,岭南十八鬼那被火把光亮照的忽明忽暗的狞狰面孔,冷漠的说道:“割鹿刀不在我的手里,我手里只有一柄剑。”
“割鹿刀不在你的手里?那定是被你藏起来了,快说!你把割鹿刀藏哪了?”
“哈哈!这小子说他手里有一柄剑,看他这副小白脸模样,那把剑说不定只能杀鸡!我很怀疑这满地的尸体到底是不是他杀的?”
“真啰嗦!你们不动手,我可要动手了,早点解决早点去找割鹿刀吧!”
话音未落,一人已经自马背上跃起,凌空一刀斩向凉亭里的张晨。
其他人则是依旧围着凉亭跃跃欲试,神情看起来都认真了许多。
这第一个出手的人,八成是怀着试探的目的出手,其他人自然要仔细照应。
长刀尚未落下,凛冽的煞气已经扑面而来。
嗡!
铮!
一声剑鸣,伴随着金铁交击声。
刀断!
人亡!
噗通!
尸体落地!
张晨长剑斜指地面,身形好似一动未动,整个人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但他的内心却并非表面这般平静,因为这是他第一次杀人。
他心中没有负罪感,只是有点兔死狐悲,有点满不在乎,还有一些不太明显的激动。
十里坡陷入死寂,岭南十八鬼变成了十七鬼,每个人眼中都充满了惊骇。
这支纵横岭南十多年的马匪并非易与之辈,他们早先并非十八人,而是整整三千人。
谁也不知道他们的来历,只知道他们从三千人,慢慢死到只剩十八人,成了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岭南十八鬼。
可今天,这些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恶鬼,仿佛见到了传说中的鬼见愁。
眼中再也没了往日的猖狂与肆意,剩下的只有恐惧与慌乱!
高手!绝对是高手!
剩下的岭南十七鬼,心中不约而同发出了一声感叹。
咕咚!
也不知谁咽了口口水,一名略腮胡子的壮汉拱手道:“阁下好剑法,今日咱们岭南十七鬼认栽了,不知可否留下万儿,好叫咱们岭南十七鬼知晓到底栽在了哪位英雄好汉手下。”
张晨漫不经心的说道:“留万儿就不必了,反正你们也没办法记住。”
那壮汉闻言脸色一变,沉声问道:“难道阁下打算赶尽杀绝?”
他先前所言乃是认怂之语,一般江湖人吃了大亏的时候,只需这般认个怂对手多半不会继续出手。
一旦有例外,那就绝对是不死不休。
就如眼前这般情况,张晨显然没打算放过这岭南十七鬼。
其实也不怪张晨不讲江湖规矩,实在是他的目的乃是劫镖,不把这十七鬼除去,就要时刻防备他们反扑。
在张晨看来如何劫镖不是问题,问题是劫了镖之后怎么保住到手的货物。
他想来想去就只想到一个办法,那就是杀光所有竞争者!
只要没有竞争者,那镖还不是想怎么劫就怎么劫?
正是怀着这种心态,所以在岭南十八鬼出现的那一刻起,张晨就给他们判了死刑。
他先前之所以没动手,也只是在等他们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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