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帮个忙，下载app送女朋友！”
夕阳西下，陆言走出盛京大学校门，一个穿着本校校服的男生拉住了他。
“下载app送女朋友？”
陆言闻言顿住，看向男生。
男生笑嘻嘻地将宣传单页递给他，“下了就送！”
“如果不送呢？”
“我把头砍下来给你当球踢！”
陆言：“……”现在宣传app都这么狠了吗？
女不女朋友的无所谓，就是心地善良想帮小学弟一把！
陆言扫描单页上的二维码，进入下载。
“心跳直播”，一个图标为黑底红色爱心的app。
手机号注册，填入身份证信息，之后进入软件。
还没看清楚界面里的内容，一个修长裹着塑料布的人形玩意儿就塞到了手里。
男生：“学长，您的女朋友。”
陆言：“……”
抱着充气娃娃离开现场，顶着路人灼热的目光，陆言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
终于，到家了，红门小区4号楼4单元402出租屋。
两室一厅一卫，月租250元炎黄币，比同类房子至少便宜三分之二。
为何如此便宜？
原因是死过人。
但世界上还有比穷更可怕的东西吗？
虽然这里经常发生一些灵异事件，比如深夜马桶突然抽水，厨房传来砰砰的切肉声，地上有婴儿爬行黑乎乎的脚印……
但并不影响陆言把这里当成“家”。
洗完澡，陆言坐在桌前，吃着西红柿鸡蛋面，百无聊赖地打开心跳app。
软件功能区和别的直播软件无异，只是直播内容非常单一，全是“恐怖类型”。
陆言目之所及，清一色的黑暗与模糊，主播脸上的神情大多惊慌恐怖，像是真遇到了危险。
陆言随手点进一个标题为《惊魂公寓》的直播间。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穿着黑色寿衣的主播死死地抵着门，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猛烈冲撞门板。
胸前挂的大蒜瓣摇摆不定，主播的汗水滴落在镜头上，隔着屏幕都让人感受到剧情的焦灼紧张。
陆言聚精会神地睁大眼睛，一进来就这么刺激的吗？
这时，直播画面突然定格，缓缓浮现出几行血字。
“亲爱的游客，您的试看已结束。
一、注册成为主播可解锁该直播。
二、消费100积分可解锁该直播。”
“注册成为主播？消费100积分？”
陆言退回个人中心账户界面，他的积分为0，显示要充值。
算了算了。
陆言退出充值界面，世界上是没有鬼的，情节都是主播和幕后人员商量好的。
但，刚刚的情节真叫人心痒痒，外面的东西进来了吗？主播是生是死？
陆言心痒难耐，选择一、注册成为主播，并随随便便起了个昵称【九亿鬼怪的梦】。
“陆林先生，恭喜您注册成为主播，您的ID为4444。”
“您可继续观看《惊魂公寓》！”
陆言点开直播。
主播已经停止倚靠门板，握着铜钱桃木剑，奋力朝窗户的方向冲去！
根据对面的楼宇判断，主播此时所处的位置目测五层以上！
陆言心里一咯噔，莫非要跳窗？
这个高度，非死即残。
虽然陆言笃定主播不会跳下去，但也不禁捏了一把冷汗。
这时，地动山摇，门有被撞破之势！
评论区刷着“跳啊～赶紧跳！”
在弹幕的催促下，主播突然转过身，如同一条鱼儿窜进了床底！
“砰——”下一秒，门被大力撞开！
一道血色身影气势汹汹冲了进来！
从主播微微颤动的镜头里，陆言看到一双踮起脚尖漂浮在半空中的猩红高跟鞋，正沿着床的边缘徘徊不定。
“双脚漂浮在半空中，怎么做到的？”
陆言琢磨不透，“剧情不一般，看的人很紧张。”
“主播很聪明，打开窗户制造跳窗的假象，但女鬼真的不会发现吗？”
陆言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甚至忘记咀嚼口中的面条。
直播间静悄悄的，主播屏气凝神，努力压抑内心的恐惧。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而女鬼似乎丝毫没有离开的迹象。
陆言等的眼睛有些酸了。
忽然，血色身影提着杀猪刀，从镜头的右前方缓缓滑过去，方向是大厅。
主播暗暗地松了口气。
陆言也松了口气，意料之内的剧情，强行安排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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