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省重案组的日常,和那些使人匪夷所思的血腥爱情故事。
我:死法?
某侦探:这不重要~
凶手:你怎么知道是我的QAQ
死者:我到底是咋死滴?
你我缺少的本不是爱情,是吝于施舍的救赎……
鬼卿本该无味……
这个杂乱房间的暗处,一只可爱的蘑菇钻出来,柔嫩的菌丝在血肉中扎根,透明色的表皮层被缠绕包裹,菌盖猩红的色泽,染红了现场……
像这样的菌类,在尸体上随处可见,大概像我这样有密集恐惧症的人会觉得很不舒服。
今年,是我进入特案组的第一年,作为新手,都会有一个略微年长些的“师父”带着,我师父以前是大学心理系教授,后来当了私家侦探,在俺们局里当了临时工,混的风生水起。
我也不例外,被师父呼来喝去的日子里,我接到了上任以来的第一个案子。
入冬的清晨,都格外寒冷,连空气在肺里也不会变得多暖和。
我们现在正位于一个城郊的老旧小区中,铁门压着,门边是一家包子铺,也许是来的太早还没有开门,但后厨也隐隐听的见剁菜的声响。
师父站在我旁边,捧起保温杯,滋溜滋溜的喝了两口,慵懒的抬起浅灰色的瞳孔:“几点了?”
我伸出手看看手表:“6点过五分。”
“走吧,咱们进去暖和着。”师傅十分不仗义的紧了紧围巾,又看看脖子飕飕灌风的我,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我则是缩着脖子,看看周围赭石灰色楼体,一栋挨一栋,分别是栋21,栋22和栋28。
剩下的楼体上墙粉剥落已无法辨认编号了,不过挺门卫大叔说栋21前面的那个楼号,是前几天才被涂掉的,涂鸦很幼稚,估计是小孩调皮弄着玩也没在意。
我正发愣呢,前方一条焦糖色的身影渐渐拉长,身影下是一个带针织小兜的保温杯:“师父,等等我!”
我急忙贴过去。
“开门去。”师父递给我一把钥匙,这个是前几天那个报案人,也就是这间房子的房东给我们的,他发现了租客失踪后就立即报案了。
吱呀一声打开了,一股食用菌特有的味道混杂着血腥味刺鼻的很,我蹩住一口气,勉强换上鞋套,朝里面走去。
师父:先去找一下尸体,没有的话就去看看气味来源是哪?”
我应一声,朝里屋走去,干净带着刚刚添置家具的新木味儿,整齐看得见棱角的被褥正正奇奇的摆在枕头上,床对面是书桌,桌上烟灰缸里满是烟头。
我带上手套,捏起一支支烟头放进证物袋。
这是个一室一厅的房子,除了厨房和厕所两个空间有藏人的可能性,其他的房子里找到尸体的可能性几乎是微乎其微的。
我顺着床头向上看,床头柜上摆着一张照片,约摸二寸大小,又会略宽一些,没有装裱,而是装在一个近似钥匙扣的透明塑料相框中,银色的挂坠精致又显得格外高级。
我走近了,拿起来端详,照片上是两个小哥,一个高挑一些,一个有些偏矮,但那种矮也是相对于那个高个子来说的,皮肤一黄一白,前者更白些。
“这么半天了,你干啥呢?”师父敲了我脑壳一下,接过我手中的证物袋。
照片上的连个男孩子看起来关系不错,由于保存时间长一点,我几乎只能看清右边黄皮小哥的样子,是个很清新又不失俊美的大男孩,按照现代审美,大概是盐系类的样子,干净冷峻是盐系的代表词。
“干正事,找尸体!”师父拿起照片:“回头这个递交给咱们局里的技术队,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死者,核实死者身份。”
“师父我去卫生间看看,您老可以选择去厨房视察。”
“好小子,油嘴滑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