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以渔?”周之鸿感觉有点不对劲,刚刚不是司机送她回去了,“那个女孩子来看什么?”
“她之前动了几次手术,身体条件是不允许大量饮酒的,但是她喝了点白酒……”
“手术?”周之鸿突然间感觉要在脑子里把这一切串联起来了,“她现在人在哪?”
“啊?应该在输液室,不知道有没有走了。”
“小涵你等一下我,我临时有点事。”
“啊?”
周予涵看着她哥很着急地跑走了,没明白过来,看到沈牧也来了,就跟他说了刚刚的经过。
“你哥应该去找她了,没事,我们等等吧。”
周之鸿跑到输液大厅的时候,萧以渔刚从里面走出来,庆幸的是,周之鸿认出了这个背影。
“苏以渔!”
萧以渔下意识的就转头了,周之鸿楞在了原地,他的苏以渔,好像真的回来了。
回忆:
七年前,苏以渔20岁的某一天。
检查报告拿到手的那一刻,苏以渔积累的情绪终于爆发,就在医院冰冷的长廊上,一个无人关注的角落,她蜷缩着身子,头埋进臂弯里,哭了好久,后来已经不知道是否还有眼泪,只是一直啜泣着,就这么蹲到了门诊大楼开始关灯,一位保洁的阿姨过来,安慰了她两句,叫她赶紧回家。
走回宿舍的路上,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雨伞也忘在了从医院回来的公交车上,她就戴着卫衣外套的帽子。斜刮过来的雨,还是把她前面的碎发打湿了,额头上也是密密麻麻的小水珠。
“苏以渔!”周之鸿下午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接,问了她的室友徐子茜也不知道她干嘛去了。上完课他就一直在女寝楼下等着,好不容易终于等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雨中走来了。
他跑过去给她打伞,靠近看到她的时候心里就好像被人揪了一下。苏以渔是舞蹈生,严苛的身材管理,她的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肉,没有化妆品的装饰,再加上这几天因为生病的事情,面色难看的很。周之鸿心疼地给她抹去额头的雨水,然后轻轻把她拥到怀里。他感觉苏以渔现在就像一个纸片,好像稍微用力,她就会被折断。
感受到温暖而又熟悉的气息,苏以渔小心翼翼地把手环上他的腰。她贪恋这样的依靠,周之鸿的出现,让她愈发觉得难过,她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他,还没想好这段感情应该怎么办。
“之鸿,对不起啊,我今天出去有点事情,我现在好累,想先回宿舍。”
周之鸿本想问什么,但是觉得她想说的时候也自然会说。“赶紧上去先洗个热水澡然后再在床上躺一会儿吧,不要着凉了。”
苏以渔回到寝室的时候,徐子茜就看见她把一堆纸塞进了抽屉,然后跑进浴室洗漱。
徐子茜忘了后来的细节,她只记得,那天晚上苏以渔匆匆忙忙收拾了行李,第二天就跟辅导员请假回家了。她也没想到,苏以渔这一走,竟然再也没有回来过。只是在一个月之后,苏以渔的父母过来整理了她的床位,带走了所有的东西。一切都像大一她们刚来的时候,好像苏以渔根本没有来过。
苏妈告诉她,以渔生病了,她回家动了手术,但是手术失败,不幸在手术台上去世了。苏妈还带了以渔委托给她转交的两个信封,一个是给徐子茜的,另一个希望由徐子茜转交给周之鸿。
“阿鸿,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要永远离开你了。我不知道离别的话该怎么开口,于是我就自作聪明省去分别的步骤。原谅我找了好多借口掩饰,最后却还是要带给你这个不幸的消息。我生病了,但是我真的没办法看你接受这一切时的痛苦。你只是个学生,而我们只是因为纯粹的喜欢而走在一起,这个病带来的负担,不应该让你也牵连其中。我想我们永远是记忆里的美好样子,这一切所带来的,应该由我自己和我的家庭来一起承担……记得要好好生活,你胃不好,每天早上一定要去食堂吃早饭,打完球不要立马喝冰水,记得带上保温杯……”
时间即使过去了七年,这个信封依然保存在周之鸿的床头柜,在每一个失眠的深夜,他看着窗外城市灿烂的灯光,他会拿出来再看看,直到后来,一字一句都记得太熟了,他怕纸张损坏,便不再拿出来,只是在脑子里回忆着。看着万家灯火,然后想,如果你还在的话,可能我们也有了我们自己幸福的小家。
“如果我一直放不下,以渔,你会不会回来。”
萧以渔不知道自己是以如何的心情写下这封信的,她好想告诉他,她在拼命努力地活下来,她赌,有一天飞鸟与鱼终会重逢,故事还可以重新开始。即使苏以渔死了,但是萧以渔还继续活着,她不想妥协。
母亲为了让她得到更好的治疗,无奈将她送回萧家,从此冠以萧姓。她一直知道苏父并非其生父,但是这些年来,供她学跳舞,参加艺考,他从来都是任劳任怨。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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