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舤起航

不知何时，树上的叶子落了个干干净净，湖面结了一层厚厚的冰，三三两两的小孩子，在冰面上玩耍。

天还没亮，路面蒙了一层雾，杞杭蹲在路灯底下，嘴上叼着根电子烟，盯着这个不大熟悉的城市发呆。

不知道什么时候，面前站了个小孩，像是对这个会冒烟的大哥哥异常感兴趣。

“不能让烟呛着小孩了。”杞杭这么想，就站起身退到了一边。

小孩不依不饶，眼巴巴的瞅着。

“小孩，没见过抽烟的吗？”

小孩摇摇头，“你这个有点不一样。”

杞杭把电子烟收了起了，问：“你知道一中在哪吗？”

小孩指了指不远的建筑，就蹦蹦跳跳的跑开了。

十一月的冬天，风吹在脸上，刺骨的寒。杞杭扯了扯外套，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拉上，走了几步，就到了学校。

疫情刚过，进出还得扫个码，偏偏他这个外地人，登记得老半天。

门卫也挺有耐心，登记着还不忘唠会嗑，看杞杭一个人来的学校，用着一口撇脚的普通话打着趣“小伙子，一个人撒？爹妈也真是的，自己娃报道，也不打点些”

登记的笔顿了顿，又迅速写了下去，“忙吧。”，杞杭随口一说，就迈个腿走了。

门卫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笑呵呵的跟其他学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

学校不大，几栋楼挨着一块，紧凑的厉害。杞杭也不怕迷路，跟着几个学生七拐八拐，就看到了班级。但没什么用，他一个插班生也没指望哪个班级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干脆拉个人问个路。

“喂，同学，德育处怎么走？”

那戴眼镜的男生愣了愣问“你犯事了啊？这么勇！”

……

“对，所以怎么走？”

男生又愣了愣，“啊？新手啊，就这个楼梯进去，右拐。”

……

杞杭没道谢，高冷的走了。

德育处去的倒是顺利，秃头的一个主任，领着他进了班级，杞杭也没看是几班，反正都一样。

班里稀稀拉拉坐了几个学生，秃头领他到了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解释到：“我们学校的座位按成绩排好了，既然是新同学，就先坐着，脑袋决定你的屁股，这是咱班的传统”

……

杞杭的老传统就是，不是最后一排不坐，其它座位配不上他老人家高贵的屁股。

教室里没啥人，估计是来早了，他也没吃早饭，这会饿得厉害，干脆往桌上一趴，不知不觉睡过去了。

睡了不知道多久，班里越来越吵，他醒了，但没睁眼，迷迷糊糊听到旁边拖凳子的声音，然后一股香喷喷的包子弥漫在他周围。

老人家抬了抬眼皮，看到一个小姑娘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啃包子，大概是没睡醒，迷惑的看了眼杞杭，然后看了眼自己的座位。

“同学，这是一班”

杞杭点点头“这原来是一班啊。”

小姑娘咽了嘴里的包子，“对，一班，你赶紧撑老班不在，走吧，串班会挨骂。”

噗嗤一声，杞杭笑了“可我是这个班的啊，就刚刚，插进了这个班。”

小姑娘梗了一下“奥，新同学你好，我叫杨晗。我还以为我这学期都不会有同桌了。”

班级里的学生到的差不多了，杞杭看到了在后门徘徊的秃头，决定给这个人留点好印象，于是果断放弃跟同桌聊天。

杨晗有了新同桌有点激动，包子丢在桌上，不管杞杭张不张嘴，叭叭叭个没完。也没注意到徘徊的秃头站在了她身后。

秃头抱个胳膊，咳了一声，班里瞬间鸦雀无声，杨晗一怔，明显被吓到了。

杞杭决定以后不能惹秃头，秃头坑定不好惹。

果然，小姑娘被提溜到了办公室。

杨晗觉得自己很倒霉，摄于老班的威严，立马认错。“米老师，我错了，我不应该在早读课上聊天。”

“我说你早读课说话的事情了吗？说了多少次了，教室里不能吃东西，你当回事了吗？我老远闻到一股味，还有你，人家转校生都不搭理你，你聊个什么劲？”

杨晗绞着手指“老师，没有下次了，我保证。”

米钱叹了口气，摆摆手，“回去吧。”

杨晗刚准备走。

米钱又把她叫住了“去各科老师那给杞杭拿一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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杞杭没想到自己这个新生这么受欢迎，大概是长的帅～

杨晗进班第一眼就被震惊了，杞杭的座位前围了一堆女生。其中一个学委连班都不管了，带头慰问新生。

杨晗：“徐娅，你的矜持呢？”

听到自己名字的女生转过头，冲着杨晗笑了笑，“我这叫关心新同志，再说了，杞杭同学以后可是咱门面，必须得好好照顾。”

“对对对，我们是团结友爱班集体。”

光头大老远就听见自己班里在咋呼，早早抱起了胳膊。

果然吧，还没进班门，就被自己班的热情打动了。

“同学们还是先上课，下课再去了解新同学。”光头决定敌不动我不动。

“杞杭同学，先停止散发你的个人魅力，让我把数学的魅力发挥发挥。”

一班众人“我爱阿树数十载，阿树不看我一眼。”

“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