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少杰进门只说了一句话,就安安静静站着,看众人表演。
这事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保定系的军官在山城根本没话语权,邢豪剑一个保定系的小少校能混进国FANG部,一定有大佬提携,而命令他这么干就是为了败坏自己的名声,这事对自己并没什么影响。
但背后的用意却值得人深思。今晚的宴会是顾墨三组织的,邢豪剑也是受顾墨三的派遣,到这儿打前站,从常理推断,这事可能是顾墨三干的,顾墨三是光头佬中央系的二号人物,如此一来,自己就会恶了中央系。
做为一个中将军国,要想在国府顺风顺水混下去,总要靠一个派系,这么看受益的是桂系,李德邻和白建生可是一直想让自己站在桂系那边。
但顾墨三会这么傻吗?也许是白建生命令的邢豪剑。
还有一种可能,便是顾墨三所为,此事一但发生,最先被人怀疑的就是他,逆向思维,反其道而行之,最受怀疑的人往往会最先被排除。
因为大家都会认为,顾墨三不会干这种傻事。
如此一来自己便会离桂系越来越远,这些年来自己在桂系和中央系之间摇摆不定左右逢源,因抗战的原因两派大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如今,胜利在望。李德邻和光头佬在挣国府总统的位置,此刻自己的占位就显得举足轻重了。
陈少杰看了看白建生,又看了看顾墨三。
这两个都有嫌疑,具体是谁做的,无从推断,除非邢豪剑主动坦白。
这个可能几乎为零。
陈少杰想到这儿,突然有了注意,他们两派怎么弄是他们的事,反正自己已经打定注意去北平了。北平如今还在日本人手里,民国三十四年之后,国府从日军手中接手北平,从建立北平行署到后来的华北剿总,北平一直掌握在西北军手中。
八年抗战,陈少杰和西北军打过不少交道,关系还算不错,淞沪战场上更是救了西北军一个军。反正都已经决定要回北平了,中央系和桂系爱谁谁,只要不撕破脸皮,到了北平天高皇帝远,什么事还不是自己说的算。
自己眼下要做的还是继续浪,继续整事,眼前就是个好机会。
“邢豪剑!身为国府军官,你当知道身为军人寻衅滋事,扰乱平民是什么罪过?你在国FANG部当职,应该比我清楚!”
陈少杰平静地向邢豪剑道。
“陈军长,都是卑职的错……您大人大量别和我一般见识……”邢豪剑点头哈腰。
陈少杰摇了摇头。
“邢豪剑,你还真是好贱!”
陈少杰说着话,突然毫无征兆的拔出配枪,“砰”一枪打在邢豪剑的脑袋上。
邢豪剑应声倒地。
国礼饭店一百多号人都惊住了,这事大了!邢豪剑,杀了也就杀了。他是国FANG部注册现役军官,若非战时,杀他要经过军事法庭审判。
“少杰!你……你这是干什么!”
顾墨三脸色很不好看。
白建生也皱了邹眉头,呵斥道:“陈少杰,你无法无天了,你心里有怨气回头再收拾他,你这一枪明天非见报纸,你现在又……”
一直稳如磐石的李德邻终于动了,他缓步走到邢豪剑的尸体旁看了两眼,道:“少杰,明天你去军法处报备一下,身为现役军官以身试法,死了也就死了!以后谁都不准再提!”
这是定调子了,李德邻、国府仅次于光头佬的二号人物,他的话自然无人敢违背。
但有一点,在场的人都明白。即使国FANG部不追究,但报纸一定会报道的,毕竟他们连光头佬都敢骂,为此光头佬还查封过好几家报社。
陈少杰甚至能想象明日报纸的报道!
客气一点的会这样写:“国礼饭店发生枪击事件,死者身份是国FANG部少校军邢豪剑,开枪者为国府六十九中将军长陈少杰。
不客气的会说:国府中将无视国法,开枪杀人!乾坤朗朗,日月昭昭,天理何在!
无论怎么报道,陈少杰都会声明扫地!
这种结果只怕中央系和桂系都乐见其成,一个人有了瑕疵才好控制,有道是太高人愈妒,过洁世同嫌;无论是高高在上的国府军政大员们,还是街闾巷间的市井小民,没人喜欢完人、圣人。
“少杰,别担心,无论发生什么事咱们这帮黄埔十期的同窗都是你最坚强的后援!”一个佩少将军衔的军官拍了拍少杰的肩旁开口宽慰。
“少杰啊!在黄埔时你就爱得瑟,这次得瑟大发了吧!做为老同学得提醒你一句,做人得夹着尾巴!少杰。”
一个上校军衔的军官打趣道。
“去你大爷的,老子要是没媳妇了就娶你妹妹,你妹妹长得挺标致啊!在黄埔时有一年夏天……哎,你说你长着挫样,你妹妹却生得跟个天仙似的,你们家是不是串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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