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澜清喜静,他在家的时侯,下人们都不敢随意在他院子附近走动,今日因着皇帝过来,下人们被赶得远远的,只有宁十七守在外头,连送茶都是绿荷亲力亲为。
进门是一张双面绣的屏风,透着模糊的光,绕过去,便是简洁干净的内室,屋里熏着雅淡的香,墨容麟和贾澜清对坐着,中间是摆棋的小桌,棋盘上,琉璃棋子黑白分明,颗颗晶盈。
绿荷添上茶,又摆了一盘新鲜的马奶葡萄,这葡萄是贡品,因为贾小朵喜欢吃,横竖宫里也没女人,每年墨容麟都会派人送一些到贾府来。
下棋的人全神贯注,眼睛只盯着棋盘,对进来了人似乎并未察觉,绿荷不敢打搅,轻手轻脚放下东西,又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听到门被关上时发出的极细微的吱呀声,贾澜清终于抬起头来,望着皇帝微笑,“皇上有心事?”
墨容麟抬了一下眼睛,否认:“没有。”
墨容麟讳莫如深,脸上通常是没有什么表情的,但贾澜清能从他细微神情里察觉他的情绪变化,若是换了别人,墨容麟定是不喜的,没有哪个君王喜欢被人看透心思,但贾澜清不一样,他们深交多年,彼此都很熟悉,谁有一点不对劲,另一个立刻能察觉出来。
皇帝不肯说,贾澜清也不追问,只是有些意外,墨容麟既然到贾府来找他,应该是有事想找他商量,可人来了,却只顾着下棋,别的事只字不提。
皇帝不提,他便问,问也不肯答,那他就没必要再追问了。
墨容麟此刻很矛盾,他不是不想告诉贾澜清,他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如果他和史芃芃没有成亲,谁喜欢史芃芃,或者史芃芃喜欢谁,都跟他没有关系。
可现在他们是夫妻,虽然互看互厌,但起码的尊重应该有,史芃芃嫁给了他,就不应该再想别的男人,哪怕那个男人是他弟弟也不行。
这是做为一个男人,更是一个君王的尊严!如果史芃芃不守妇德,那么他应该毫不犹豫的休了她。
他不可能为了一点钱财,甘愿戴绿帽子!“皇上?”
贾澜清又叫了他一声。
墨容麟抬眼,“嗯?”
“该您走棋了。”
墨容麟仔细看棋盘上的局势,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无路可走,他丧气的把棋子扔回棋盒,对面贾澜清哈哈大笑,“谁让皇上下棋不专心。”
墨容麟不服,“再来再来,朕就不信赢不了。”
贾澜清往棋盒里捡棋子,打趣道,“皇上,宫里就有会下棋的,您怎么还特意出宫找臣下棋?”
墨容麟知道他指的是刘贵人,史芃芃老来吓唬他那段时间,他叫刘贵人叫过来当挡箭牌,偶尔也跟她下盘棋,但后来,刘贵人一出苦肉计把自己差点作死了……贾澜清不提,他差点把这个刘贵人给忘了。
“朕原以为她是个聪明的,后来才知道,她非但不聪明,还很蠢,朕又怎么会跟蠢人下棋?”
再来一盘,黑子先行,贾澜清夹着黑子啪一声落在角上,墨容麟的白子也占了一个角,起先落子很快,后来就慢下来,指间夹着棋子,眉头微皱,半天落不下去。
贾澜清很少看到皇帝这样,微微有些诧异,猜测他一定是遇到了很棘手的事情,他手里握着两颗棋子把玩着,琉璃棋子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他不紧不慢的开口,“心不静,棋便乱,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墨容麟抬起眼,“朕表现得这么明显么?”
贾澜清笑,“反正臣是看出来了。”
“你的意思是让朕不要理会?”
贾澜清摇头,“皇上都没有告诉臣是什么事,臣如何替皇上拿主意?
不过以臣之见,有些事情,皇上若不搞清楚,恐怕难以心安。”
墨容麟点点头,心里有了决定,他的纠结之处在于,不知道史芃芃对墨容晟是什么态度,如果真如清扬所说只是把晟当成弟弟,他可以容忍,如果不是,他立刻废后。
棋没下完,贾桐来请皇帝移驾吃饭,顺便瞟了眼棋盘,颇有些得意的对墨容麟说,“看来又是澜清赢了,哎,这孩子随我,别的本事没有,就是聪明。”
墨容麟说,“贾大人,澜清还好有一样没随你。”
贾桐,“是什么?”
“厚脸皮。”
贾桐,“……”贾澜清走在后边,笑着摇了摇头,以前皇帝总说墨容清扬光长年纪不长心智,他觉得他爹也是,一把年纪了还跟孩子似的。
贾府吃饭的时侯,天已经擦黑了,墨容麟坐上首,宁九和贾桐分坐左右两边,陪着皇帝喝酒,贾澜清不善饮酒,最多一杯,再不肯多喝,不管谁劝都不行,连皇帝的面子也不给。
皇帝知道他的脾气,当然也不会勉强。
倒是贾小朵酒量不错,虽然年纪最小,喝起酒来却是豪气冲天,她不怕醉,醉完醒来又是一条好汉,在喝酒这件事上,她和清扬公主有一拼。
因为皇帝在,绿荷没让下人们进来,都是她在里头张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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