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曦被一声闷雷惊醒,感觉身上汗津津的,抬头一看,空调的显示灯是灭着的,再按了下台灯开关,居然是停电了。
这倒霉地方,隔三差五的停电!他在心里嘟囔了一句,起身打开窗户,潮湿闷热的风和雨水一下涌了进来,让他感觉更加不爽。
在华阳集团工作了快十年,同期进入公司的大学生,有的已经当上了副总,而他却还是物资部的一名统计员,常年穿梭于公司的各个工程项目,整天面对枯燥无味的数字,几乎感觉这辈子都没什么盼头了。倒也不是怨天尤人,只是公司的人际关系复杂而微妙,像他这样农村家庭出身的员工,没根基没靠山,就只能靠运气了。
而他的运气似乎一直不太好。就像现在,这么热的天居然还停电,大半夜的估计也没人抢修,看来只能硬挺着了。
正热得心烦之际,手机忽然响了。拿起来一看,竟然是项目经理顾晓妍的来电?
坏了,不会出了啥事吧,不然的话,顾晓妍不可能这个时候给我来电话。他心里一惊,赶紧接了起来。
“顾经理,有啥指示?”他谨慎的问了一句。
电话那一端没有回音,他又喂了两声,却仍旧静悄悄的。
怎么搞的?他想,正想挂断电话重新拨回去,却猛然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他将手机紧紧的贴在耳朵上,屏住呼吸再听,终于听清楚了。那是喘息声,很细微,还略有些急促.......听起来好像是那种比较兴奋时才会发出的娇喘声。
他顿时就傻眼了,好半天也没缓过神来。
今天晚上,整个项目部就他和顾晓妍两个人值班,大半夜的,竟然打电话发出这种声音,这是啥意思呢?暗示?不可能啊,顾晓妍的冷艳高傲,在全公司是出了名的,发起脾气来,连公司一把手都敢顶撞,平日里除了工作之外,两人很少有什么额外的交流,怎么可能跟我来这一套呢?
听筒里的喘息声不仅还在继续,而且似乎还浓重了些,同时夹杂着一两声呻吟,那呻吟好像有魔力似的,让陈曦的心都有点痒了。
顾晓妍三十多岁,虽然整天板着张面孔,但白皙细腻的皮肤和高挑丰润的身材,仍旧是一副十足的女神相,公司里很多男职工都在私下里开玩笑的说,这辈子要是能把她给睡了,就不枉此生了。
莫非天上掉馅饼了?在这样一个黑咕隆咚的夜里,砸到老子头上了吗?陈曦想。
“喂?顾经理,我是陈曦,你有事吗?”犹豫了片刻,他又问了一句。
“陈.....陈......”顾晓妍终于说话了,只是声音很轻,他只感觉心脏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连声说道:“是我,有事吗?”
听筒里又没了声音,只剩下了喘息声。过了一会儿,只听顾晓妍很费力的说了一个字:“救......”然后就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就?就什么?他挠着脑袋想道。忽然,一个念头蹦了出来,该不会是救命吧!不可能啊,吃晚饭的时候,自己还讪皮讪脸的打了个招呼,没想到顾晓妍连眼皮都没撩一下,搞得他好不尴尬,就这么几个小时,能有什么事至于救命呢?
难道是遇到坏人了?一想到这里,他顿时来了兴致,那老子就来一个英雄救美,要把这出戏唱好了,馅饼没准真就砸我脑袋上了。这样想着,赶紧找出外裤穿上,打开手机的手电筒,顺手抄了一根棒子,急三火四的出了房间。
项目部是临时借用尚未拆除的当地居民楼改造而成的,是一幢两层建筑,顾晓妍办公和值班的房间,位于二楼。
陈曦住在一楼,出了房间,三步两步来到顾晓妍房间的门外,用力敲了几下房门,却没任何回应。
怎么办?他拨打了顾晓妍的手机,然后把耳朵贴在房门上,依稀可以听到手机在房间里响着,一直到自动挂断,也无人接听。他不禁有些急了,朝着大门狠狠踹了两脚,可那扇劣质的防盗门居然结实得很,一点没有被踹开的迹象。
看来,从大门进入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了。他灵机一动,快步下楼,从自己房间里搬出梯子,然后冒着瓢泼大雨,放在顾晓妍的窗外墙壁上,抬头看了下,位置还算够得着。
顺着梯子爬上去,砸碎了玻璃,从窗户跳进室内,一进屋就闻道一股浓浓的燃气味。由于当地曾经是农村沼气集中利用的示范推广乡镇,所以这栋居民楼安装了沼气管道。这种气味就是沼气中所参杂硫化氢味儿。
他冲进厨房,用手电一照,只见燃气灶上还坐着一壶水,火早就灭了,猛一进去,顿感头晕恶心,来不及多想,赶紧关闭了阀门,然后打开窗户,外面的新鲜空气夹杂着雨水涌了进来,让浑身湿透的他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迷糊恶心的感觉也随即消失了。
转身出来,直奔主卧,推开房门的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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