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武都尉神威!”
被冲散的义军,看到周泰大发神威,连杀两人,不由得重新聚拢了起来。一边重新捡起武器整队,一边帮周泰高声呐喊助威。
这些前来平叛的骑兵,人数终究太少了。
之前十七骑一起冲锋,声势还算惊人。现在转眼间被干掉了只剩下几骑,又几乎人人带伤,威胁几乎荡然无存。反观义军这边,县衙大院里的战斗占了绝对的优势。外面的人虽然死了几个,但仍有六十余人。绝对的数量悬殊,再加上云威这个义军统领和周泰这个大将都在,有主心骨,让这些义军重新燃起了斗志。
“走!”
注意到义军士气的变化,一名商会骑手脸色数变,最终喊了出来。
他们被商会主事人派来帮县衙解围,是希望县衙这边能恢复运作,发动城内的力量平定叛乱,以防止乱民侵吞商会的资产。但眼下别说解围了,他们自身都难保,再拼下去于事无益。既然富陂的陷落不可避免,他们要考虑的就是如何安稳的从富陂撤出了。
几人的权衡没什么能指责的,可问题是,闯进来的时候高速冲刺,尚且死了这么多人。现在只剩下几人,居然还想走?
问过云威了没有?一声令下,步弓屯重新集结,瞄准了这些骑手。又是两轮齐射后,为防误伤而稍微落后了一些的周泰驾马追了上去,将仅剩的家伙全部消灭,又将这些人胯下的战马一并牵回,这才肯善罢甘休。
到了这个地步,富陂内唯一的变数也被掐灭。
县衙大院内的捕快和团练家丁们,先前在见到一队骑兵赶来时,一度以为得救了,爆发出了高昂的士气。尤其在外面的队列被冲散时,更是发出振奋的欢呼。可随着周泰单骑杀入,战局在顷刻间急转直下,这些捕快家丁和县衙的吏员们,终于知道大祸临头,脸上一个个布满了绝望。
就连骑兵都指望不上了,富陂里哪还有可以力挽狂澜的力量?
“跟你们拼了!”
绝望之下,一名捕快大喊一声,奋不顾身的扑了上来。手中兵刃只攻不守,想要拉一个人垫背。他的刀固然将面前那名义军砍伤,但旁边的义军也趁机一矛刺中了他的眼窝。
这名捕快的死,拉下了义军彻底平定抵抗力量的序幕。
先后有好几人徒劳的跟义军拼命,结果无一例外,被数倍于他们的义军尽数击杀。剩下的人在死伤过半后,先前鼓起的一腔血勇终于被杀戮和血腥摧毁,抛下了武器选择投降。杀红了眼的义军士兵已然收不住手,又接连刺死两个,这才在云威的喝止下停止行动。到了这时,算上那些书办之类的文员,整个县衙大院内还活着的官府中人已经不足十人。
地上随处可以看到血肉模糊的尸体,其中亦有几具属于义军士兵。
先前激战的时候,很多义军紧张之下还不觉得。现在战斗平息,脑中那股紧绷的弦松开,闻到那浓郁的血腥味,顿时再也忍不住吐了出来。跟义军起事路上攻打桥家庄、怀庄的小儿科比起来,这县衙大院中的厮杀才算得上真正的战斗。只有亲身经历过这样的场景,这些不成样子的义军才能迅速成熟起来,变成合格的士兵。
一刻钟后,县衙大院内彻底平静了下来。
义军简单的打扫了战场,缴了幸存者们的武器,搜身后押到云威面前。可其中身份最重要的那位、富陂的沈县令,却没有看到影子。
是见势不妙跑路了?
云威有些惊讶,如果是六年之后,董卓入洛,有官员这么做他不奇怪。但现在那位县令就敢逃,难道不怕大汉的追责吗?
还是负责搜索的义军士兵告诉了他答案。
“回禀将军,县令已经自缢身亡了。”
没能逃掉,见县衙大院又被攻破,绝望的县令没胆跟反贼战斗,于是自杀了么?????云威摇了摇头,没再评论,而是吩咐手下将这些人先带下去,分头关押。之后,他跟周泰一起进入了县衙的后院。
县衙的后院,一般情况下都是县令起居办公的地方,比如书房。
在富陂这样的小地方,这里基本上可以认为是整个城中最重要的权力核心。云威跟周泰两人一路进来,很快看到了吊死在门梁上的沈县令,他的脸上依稀可以看到绝望和不甘。两人并没在这里停留太久,只稍稍驻足看了几眼便从尸体旁绕过去,进入了东面的书房。
尽管县令只是大汉官僚体系中的基层,但这位沈县令的书房却装点的颇为讲究。紫竹木的书架上,琳琅摆着古玩、书籍,其中不乏罕见的孤本。四周墙上也挂着一些字帖书画,若是放到太平时节,光这些画只怕就能值个几千金。
这些东西虽然触手可及,却不是云威最想要的。
他所图的东西只有两个:县令的大印和钱库的钥匙!
前者是只有大汉中枢才可以制作、代表了富陂县大权的县令大印。平日里不管是什么公函或者布告,都需要有这大印才能生效。若是弄丢的话,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
来源4:http://b.faloo.com/1081316_31.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