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州不大,但也是整个南离最重要的几处边防地区之一,南临安南,是整个南离最南边。
但宁州和其他边关又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北恪兵强马壮,时不时就叫嚣着要攻克幽州,饮马黄河,同南离摩擦不断。
安南却是另一番景象,百年前南离皇帝派遣大将李付率军仅一战定安南,将彼时的安南王用押送回京,自此安南虽不在南离版图之内,但也老实了上百年。
因此,镇守宁州的宁州都督被称为太平将军,官阶也是一降再降,从正二品一层一层降至今天的从三品。
一个人,一旦当上了宁州都督,基本也就宣告么他政治生涯的结束。
现任宁州都督名叫赵冉,也是二十年前与北恪一战中崭露头角的那一批将领。
赵冉的水平并不算差,但他的同期都太过耀眼了,赵国公李赟,兵部侍郎李越、余显,还有赵让的顶头上司梁州都督钱宁等。
处在这样一群天才中间,赵冉就显得十分平凡了。
而今,宁州都督府内。
赵冉结束了夜晚的例行巡逻,归家已是十分疲惫了。虽然只是宁州都督,但赵冉并没有怠惰,每日的公务都按时完成,只是日复一日的重复让他有些迷茫了,这样的日子何时是头?
抱怨着,赵冉打开了里屋的门,正欲卸甲,却忽然感到有些异样。
随机拔剑,转身一剑劈出,黑暗中一把利刃同样向赵让劈来。
双剑互对,一阵激荡,随后各自默契收手,退后数尺。
黑暗中,一名紫衣男人持剑伫立。
这一剑着实给赵冉惊到了,当下心定,此人实力相当不凡,而且在此人身后,另有高手坐镇。
但比起惊吓,更多的是愤怒,自己好歹是宁州都督,这里是宁州都督府,居然有人胆敢在他自己的府邸里对他出手。
“大胆刺客!竟敢在此造次!”
赵冉再起一剑,快到极致,锐到极致,他自信这一剑定能创敌。
但这一次,紫衣男人并没有选择硬抗,而是剑锋偏转,任你万千气力,也仿佛陷入泥沼般,完全使不出。
赵冉见状,内力饱提,手中劲道再深几许,双方力到一处,各自被震退。
“有意思,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接我几剑!”
一击失手,赵冉反倒来了兴致,面前人的内力绝对比不上自己,但剑术确实有趣,应当在自己之上。
而此时,两人的打斗已经吸引了府兵的注意,这群府兵们也都是军营里带出来的,立马意识到不对劲,赵冉屋外已经集结了一大队人。
“赵将军好身手啊,看来镇守宁州这十年将军没有懈怠啊。”
黑暗中,一个身着狐裘男人走出,拍手说到,而原先的紫衣男人则退至一旁。
“哼,按捺不住了吗。”
赵冉傲然道,他早已发现了对方的踪迹,原以为是另一个杀招,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但当他看清眼前人时,原先的傲然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惊讶。
“看赵将军的表情,看来赵将军还记得我。”
只听扑通一声,赵冉直接跪在了男人面前,叩首道:“参……参见九殿下!”
身穿狐裘的男人名唤风息,是当今元宁帝第九子。
宁州地处西南,距离幽州路途遥远,因此皇帝特批宁州都督进京述职的期限为四年。
赵冉上一次进京是两年前,到京后第一时间去了赵国公府面见李赟,因而得以见到风息。
趴在地上的赵冉,浑身冷汗直冒,脑中不断思索着风息来此的原因。
正当时,风息附耳道:“赵将军,此次我来找你之事,我不希望让其他人知道。”
赵冉这才反应过来,门外已经亮起了无数火把。
“好生处理吧。”
说罢风息直坐在里屋的椅子上,摆弄着手里的扳指。
“是……”赵冉颤颤巍巍地起身,平复了一下心情,推开了门。
“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要造反吗!”
赵冉之子赵阳见状上前道:“父亲,适才有下人听见您这里有兵器碰撞的声音……”
“我最近闲来无事,练练剑,没什么事,都散了吧!”
赵阳狐疑地朝里屋看去,终究也被赵冉呵退。
眼见在外的仆人都散了去,赵冉长舒了一口气,走进屋内,将房门关的严严实实。
“赵将军啊,来,坐。”见门外人群散尽,风息指着面前的椅子对赵冉说到。
“不敢不敢,微臣做臣子的,如何敢与殿下同坐。”赵冉没有再跪下,而是鞠着躬,眼睛死死的盯着地面,不敢抬头。
轻呵一声,风息道:“也罢。”
把扳指重新带到手上,稍作端详,风息漫不经心地说到:“赵将军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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