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不可置信地看着朱高熙,问道:“姓景?难不成是前御史大夫景清的女儿?!”
朱高熙点点头,道:“没错,皇后的确是景清的女儿,当年靖难之时,是先帝出手保下了她,当时我就在身旁,老爷子也看到了,无非是睁一眼闭一眼罢了!”
看着太后有些不知所措,朱高熙继续说道:“不过,太后请放心。
先帝在位时,已经赦免了靖难遗孤,皇后的心机是不会用作复仇的,不过这并不能表示她不会再被汉王所影响,毕竟她当年进宫选妃,是老二推荐的嘛!”
朱高熙故意把话说得委婉些,他并不想再掀起什么事端,只是希望太后能上上心,多注意注意而已。
离开内宫,朱高熙回到客栈后,就听青龙汇报道:“王爷,大内传信,赵王密会皇上,恐生变故!”
朱高熙眯着眼,看着窗外,问道:“何事?”
青龙说道:“赵王暗查汉王勾结马哈木致使第五次北征大败一事,皇上恐会对汉王下手!”
这件事情,在当年朱高熙就已经知道了,只不过这个时候朱高燧把事情拎出来,难不成…
就在朱高熙想事情的时候,白虎匆匆闯了进来,跪在地上说道:“王爷,紧急军情,瓦剌部入侵!”
“是马哈木?!”朱高熙质问道。
白虎回应称:“是的王爷,马哈木在旺吉河一带摆脱了鬼面骑的追击,已率主力向关内而来!”
朱高熙大怒道:“忽勒温是干什么吃的!十万鬼面骑都挡不住瓦剌部吗?!”
青龙却解释道:“王爷息怒!据影卫探知的情报,马哈木使用了调虎离山之计,诱使鬼面骑主力进入了哈拉和林,那里林子密,骑兵主力很难展开,这才致使马哈木逃脱!”
朱高熙现在是气不打一处来,直言道:“好了!立刻传信给忽勒温,命他率主力南下追击瓦剌部,把马哈木的后路截断。
既然来了,那就不要走了!
告诉忽勒温,再有差池,提头来见!”
青龙也同白虎一样跪在地上回应道:“是,王爷!”
此时的内阁也接到了边关的军报,急忙入宫面见皇帝,只见刚刚要和赵王离去的朱瞻基被杨士奇等人阻拦道:“皇上,紧急军报!瓦剌部入侵,请皇上移驾!”
于谦挡在朱瞻基面前,说道:“带兵的是马哈木,太宗皇帝的死敌!”
朱瞻基带着‘三杨’和于谦来到上书房后,说道:“国家受辱,外敌入侵,那我就是大将。
喜峰口这一仗,我去!”
杨士奇听闻立刻起身阻止道:“皇上,你怎么可以轻动呢!
你登基的时候说过,绝不学太宗皇帝亲征!”
朱瞻基却回应道:“是啊,可现在是他马哈木打到我家门口来了。
君王死社稷,天经地义!
这是新朝的第一仗,是我立足的根本,只许胜不许败,天大的事情都得先放一放!”
杨士奇继续道:“话虽不错,但是现在朝中都是内忧外困,京城还是需要有人主持大局的呀!”
朱瞻基毫不犹豫地说道:“魏王此刻还在京中,由他监国即可,请杨阁老辅政不就行了!”
“不可!”朱高熙穿着一身青蓝蟒服走了进来,说道:“你是皇帝,不可擅动!打仗的事,还是我来吧!”
“三杨”和于谦对朱高熙拱手招呼道:“王爷!”
杨士奇也说道:“皇上,不如就听魏王的!你在京中坐镇,由魏王率军前往喜峰口,这样也更稳妥些!”
朱瞻基却是摇摇头,道:“四叔,您的好意我明白!
但是,就像您之前对我说的那样,我现在的威望不足,现在有这个机会,我必须亲自上!”
朱高熙回想起前世的剧情,似乎朱瞻基就是在这一仗后才彻底站稳脚跟的。想到这,朱高熙犹豫了片刻后,还是说道:“那好吧,不过我会跟着你一起去!”
杨士奇惊讶道:“皇上、王爷!你们这…”
朱瞻基摆了摆手,说道:“好了,就这样吧。魏王陪同朕率军出征,朝中诸事就由杨阁老主持吧,此事就这么定了!”
朱瞻基坐下后,看着挂着的地图,道:“互市的事情,是爷爷当年钦定的。他老人家一直盼着长城内外大家和好,永享太平!
可偏偏有人念念不忘要跨过长城侵略中原!好,爷爷把他们打疼了,我要把他们打服,彻底铲除!
对国家、对太宗皇帝,我也算有个交代了!”
一旁的于谦听完这番话,跪地愤慨道:“当如是也!”
……
此次出征,是朱瞻基登位后的第一次对外战争,朱高熙随军,为五军营主帅。
五军营的将领多为赵王朱高燧的旧部,见到一身戎装的魏王入营,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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