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黑无常在处理血迹,白无常不太敢正视我了,审问的是孟婆。
孟婆:你叫什么?
我:江小缘。
孟婆:年方几何?
我:二十有二。
孟婆:籍贯何处?
我:华夏皖北
孟婆猛地一拍桌子,呔!还敢说你不记得前尘往事!
我哭着脸说,大佬,这都是你们告诉我的啊!
处理完血迹的黑无常抬起手险些一巴掌落下,让你回答没让你说其它的。
我点点头,泪眼莹莹,可怜兮兮。
孟婆想了想又问:你为何会知道人工呼吸这个东西?
我诚实地回答:不知道为什么会知道。
孟婆:你为何会知道急救常识?
我:亦不知道为什么会知道。
孟婆:别踏马整绕口令了,喝汤!
我老实巴交地喝了一碗。
等我唱完歌后孟婆才说,再给我做次人工呼吸让我瞧瞧!
孟婆躺的麻溜,肢体语言丰富,仿佛浑身都在说,来来来!别客气!
我犹豫了一番,微微弯腰。
黑无常:够了!去尼玛的神经病!走小白,我们回家。
我和孟婆愣了愣,孟婆骂了一句,你丫才神经病,你全家都神经病。
然后扭过头拉着我的衣领深情注视,来,我们继续。
我:……
7、
日子一天天的过,老实说孟婆的工作有够无聊,难怪同样是公务员,开给她的工资这么高。
你看牛头马面,就很悠闲。
到底是鬼怪,马面的伤好的很快,不过牛头仍心有余悸,非要让他再养养。
所以马面就整天躺在奈何桥上晒月亮,牛头在一旁又是端茶倒水,又是摇扇吹风,好不殷勤。
孟婆也逐渐当起甩手掌柜,躺在摇椅上嗑瓜子看风景,把工作全权交给我。
每当黑白无常路过时,牛头马面和孟婆就会喊,哟!小白来找我家小缘玩啊!(孟婆这大嘴巴,怕是整个地府都知道我喜欢白无常了。)
我迎上去时,白无常总是急忙躲到黑无常身后,而黑无常总是摆出干架的姿势,一脸警惕。
天晓得我只是问黑无常一句,那西方的朋友什么时候到。
这时黑无常就会摆摆手,说别催别催,快了快了。
这一快就是快两个月,不惜动用阎王的关系,西方的朋友才姗姗来迟。
而那件惊动阎王,惊动整个阴司地府的事情就是在这两个月里发生的。
8、
那是平常的一天。
红月依旧,忘川悠悠,彼岸花都没多开一朵。
牛头马面打情骂俏,黑白无常嬉戏调情,孟婆还在诱惑我,我一颗石心百毒不侵。
不知是第几个过客,我舀去一碗孟婆汤。
那人喝下,歌声嘹亮!
安静,绝对的安静,忘川都不敢叫嚣。
我硬灌他再喝下一碗,他便又敞开歌喉,我手舞足蹈地附和起来。
没错!我们唱的是同一首。
一曲罢,我兴奋地不能自已,牛头说的那句“你好骚啊”我也没在意。
我问那人你姓什名谁,家住何方,年芳几何,婚配尚否?
他都一一摇头不知。
震惊!震惊是今天的奈何桥。
而如此状况的过客,在往后的两个月里,又相继出现了五个。
算上我,已经足足有七个对孟婆汤“过敏”而高歌的过客。
9、
他们都不记得前尘诸事,却都会唱那首歌。
他们都喜欢白无常,却不知道为什么喜欢。
他们都会做人工呼吸,却不知道为什么会做。
忘不掉过往,投胎也不是,赶走也不是,于是奈何桥上滞留的鬼魂越来越多。
这是阴司地府存在以来,从未有过的事。
孟婆这时候才意识到事情有些棘手,冒着扣工资挨批斗的风险上报阎王。
阎王火急火燎赶到奈何桥,把事情原委听了一遍后险些没直接一纸黑字,辞了孟婆。
当时阎王火冒三丈,说蠢货,咱们地府过四级的不少好吗,去把钟馗传来。
牛头说,钟馗大人在王者峡谷当群演呢。
阎王又说,谛听在吧?
黑无常说自从那次真假美猴王后,谛听大人已经自闭在家几千年啦。
判官呢?判官总不会也自闭吧?
白无常小心翼翼地说,判官大人也有副业,正在平安京当某个阴阳师的式神呢。
阎王怒了,玛德!拿工资不干活,关键时刻掉链子,要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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