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家,洲光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伤,开始质问姐姐。
他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能残忍的杀了他的爹娘,他的爹娘到底做什么事?又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少年总是情感充沛。
九岁的孩子,已经不再懵懂无知。他记得爹娘的一颦一笑,记得父亲将他抱坐在他肩膀上时无忧无虑的快乐,记得母亲哄他睡觉时说的睡前故事。
但他们就这么没了。
以前他还可以安慰自己,是天灾人祸,避不了。
谁知道,从头到尾都是假的。
看着哭得不能自己的少年,洲亚叹了口气,她也知道这对洲光来说很残忍很难接受,但事实如此,他总得学会长大。
这么想着,她还是站起身,将身前的少年拉进了怀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少年的哭声瞬间大了。
洲亚就这么无声的安慰着他,直到他停止了哭声才再次开口。
“事情就是你听到的这样,小光,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但我们只能接受。还有更大的危险在等着我们,你要坚强。”
洲亚也不知道会牵扯出这么多事。
当时是一封突如其来的信引起了她的注意,信上只有寥寥数语。
不要再查了,已经有人盯上你了。
这信明显是写给她父亲的,却阴差阳错落到了她手里。
也正是这封信的存在,让她怀疑父母的死。
洲亚从抽屉里拿出那封信,递给洲光。
她带洲光去见陈道长,就已经做好了打算将这件事告诉他。
她不信奉什么无知者最幸福,一个身处危险境地的人,如果都不知道自己身处危险之后,谈什么自保,谈什么幸福?
洲亚将自己发现的事和盘托出,“陈道长说那些人的目标是我们,我怀疑我们身上有什么秘密?”
洲亚从来没有想过,所谓的宝贝会是他们自己。
他们身上究竟有什么值得那些人找寻的?
“我们身上?”
就算是亲耳听到,洲光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他也想不到自己有什么值得那些人这么做的理由。
洲亚自然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但陈道长这么说,自然有他的依据。
“姐姐,那盒子里有说吗?”
洲光想到了陈道长给的盒子。
洲亚这才将这件事放下,去看盒子。
盒子小巧又平常,和一般富贵人家常用的差不多。
很意外,里面只有一块玉佩,其他什么都没有。
洲亚将玉佩拿起来,仔细观摩。
除了颜色,这块玉佩没有任何与众不同的地方、它颜色很特别不是常见的翠绿色,而是一种淡淡的粉色。
“好奇怪的颜色。”
就连不怎么喜欢玉佩的洲光都觉得这个玉佩的颜色不同寻常。
“拿着。”
洲亚将玉佩放到了他手里。
“为什么给我?”
洲光有些不理解。
这么重要的东西姐姐自己带着不是更好吗?
“你对我来说也很重要,重要的东西就该放在一起。”
洲亚一挑眉道。
洲光先是一愣,然后突然低头笑了。一直苦着的脸终于有了笑的影子,让人看着就觉得放松了很多。
“姐姐逗人开心的技巧一如既往的烂。”
停止了笑,洲光一把抱住了洲亚的腰,低声道,“姐姐,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你一定要好好的。”
不同于其他孩子在父母身边长大。洲光的父母常年在外面跑,很小的时候就是洲亚在照顾他。他说的第一句话是姐姐,写的第一个字是姐姐教的,第一次受人欺负也是姐姐帮忙打回去的。
洲亚陪着他的时间远远超过了其他任何人,她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他不想失去她。
淘气弟弟突然的矫情是洲亚没有想到的。
她低头,看着少年的头顶,他整个脑袋都埋在她的肩膀上,像只自欺欺人的鸵鸟,可怜又可爱。
她转头一想,小孩不过还是个孩子,今天又经历了不少事,矫情就矫情一点吧。
她轻轻抱住他的肩膀,“放心,我走哪儿都带着你,你的我弟弟,落不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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