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瀚拷打了刘海一整天的时候就知道刘海不会出卖哥哥。好在不是丝毫没有收获,就像他说的那样,他好歹找到了刘海这么个圆心,以及八天这么一个半径。
他蛰伏了这么多年,也是老天开眼,他找寻另一条线索的时候路过豚州,好死不死,无意之间碰到了郭青的亲弟弟。两兄弟实在太像了,虽然已经改名叫做刘海,但可惜李瀚这十一年来每次入睡前都要重温一遍当年的场景,把个郭青的面容在脑海里面不知道过了多少遍,因此一眼就认了出来。
李瀚杀了刘海之后,直接在地图上大致花了一个圈,果然这个圈穿过了东州。但是李瀚根本没去看东州,直接以东州和圆心做了一条直径,直径与这个大致的圆交汇于另外一个点,这个点果然也是一个城市——锦州。
李瀚当下也不犹豫,从豚州直接就往锦州杀来。刘海也是个老江湖,知道自己不说实话还好,一旦说实话,必定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最后的时候,即使招了也是存了反正是个死,也要保全哥哥的心思。因此,必定会给李瀚指个错误的地点,最有可能的便是反方向了,距离最远,也最能给哥哥争取时间。
李瀚到锦州安顿下来没有几天,便从当地的乞儿帮里面打听到了刘海的行踪。刘海果然每年霜月前都要来这么一趟,乞儿帮的乞儿一眼就看出刘海的富有,也同时看出来刘海的不好惹,盯了这么多年也没人敢下手,印象极深,不曾想,到是便宜了李瀚打探消息。
李瀚一切收拾停当,又把目标地点的周遭地形在脑子里面仔仔细细过了两遍,这才出门。已经快到申时末,此时街上人开始变少,巷子里面很多人家都已经飘出了晚饭的香气。
李瀚压低了自己的帽檐,拉着一匹普通的灰马,一直走到街尽头的转角,然后把缰绳一丢,闪电般转过一趟街,一看四下无人,立即一个翻身,攀住墙头,朝着院子里的厢房门闪电般地射出一把匕首。
一封信被戳在匕首上,稳稳地越过院子,牢牢地钉在房门上,发出“哆”的一声闷响。不等房子里的人喝出声来,李瀚立即跳下墙头,转身就往外跑。找到自己的马儿,翻身上去,就打马往城门处跑去。
匕首的纸条上只写了一行字“刘海在我手上,酉时末,城东枯臼寺,一个人来”。李瀚算准了让郭青在城门关闭之前能出得城来,并约在了早已荒废的枯臼寺。他之前偷袭刘海都失了手,差点惊动巡夜兵丁,对付同是宗师的郭青可不敢在城内动手。郭青在锦州隐姓埋名这么多年,自然也不愿意在城内暴露了自己的宗师身份,必然也愿意出城。
李瀚一口气跑到枯臼寺的门口,然后一巴掌把马打跑,自己在寺庙里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一边监视大门处的动静,一边调整自己的呼吸。
仅一炷香的时间,远处就传来一阵马蹄声。李瀚给自己脸上盖了一块黑色的蒙巾,只露出一双黑漆漆的眸子来。蹄声在寺门口停住,然后李瀚就看到自己找寻了十一年的郭青正稳步踏进寺庙的前院来。
郭青不愧是金骨宗师,所谓艺高人胆大,看不出他有丝毫胆怯,来到院子中央便抱拳拱手,朗声问道:“哪位英雄找上了舍弟,有话我们当面讲过!”
李瀚知道这一仗怎么也避不过,当下直接发动右臂肱骨上的骨技,顿时九只雪白的鹭鸟直接从偏殿门内向外射去,雪白的鸟身泛着柔和的微光,在几近漆黑的夜里格外的耀眼。
郭青本来沉着冷静的脸上突然露出骇然的神情,虽然惊吓不已,但也不妨碍刚才就一直戒备的他倏地沟通自己右臂上的骨技,顿时脚下现出一片波光粼粼的水渍,一只巨大的棕熊出现在他的背后。
这只棕熊竟有四丈开外,比郭青足足大了一倍,一眨眼的功夫便完全凝聚成型,巨大的两只熊足一起踏实水渍,便发出“啪”的一声巨响,然后就是“吼”的一声咆哮,两只胳膊一个虚抱,将郭青护卫在中间,敦实的熊身结结实实地挨了九下白鹭的撞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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