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啊啊……”伴随着最后一声呻吟，躺着炕上的人逐渐没有了呼吸。
林少华面色凝重，看着在他手下的病人一点一点失去生命。
观坐在一旁的人大叫着，痛哭着，哀悼死者，按理来说，医者行医附近不应该有人在一旁打搅，但屋子就只有那么大。
“爹……爹！怎么会这样？你不是号称神医吗？为什么救不了我的父亲！”只见那人中为首的瘦弱男子大声质疑，要不是身后有妻子儿女拉着甚至要扑上林少华了。
而林少华一动不动，以至于当中妻子向林少华打眼势他都没有看见，来之前他就有所预料。
还是搞砸了，他心中叹息，最后末了留下一句，“医者仁心，爱莫能助。”就转头离开。
路上，他默默地走着，忽然他停下来。
有一个小女孩在路边靠着树低头，像是等待他的到来。
“你为什么不救爷爷？”
是那家的小姑娘啊，林少华挤出一个职业微笑，道，“我尽力了，但治不了。”
“不，你撒谎。”小女孩抬起头，用那澄清如同透明般的瞳仁看着他。
“我看过你救人！”她认真道，“你没有尽力，针灸都没有拿出来！”
林少华身形一震，职业笑消失了，转变成眯眯眼。
小女孩看着他不经意后退了脚步，定了定脚跟，用那双天空般清澈的眼睛紧紧地看着他。
“你叫什么名字？”
“……”
“嗯？”
“……小千代……村野小千代！”
最后一句完全是吼出来的，林少华挠了挠耳朵，“说出来就好了，叫那么大声干嘛？还是说吓到你了？”
“才没有！”
“呵。”林少华没有继续调侃这个特别的女孩，而是转口说：“你说我没有尽力?”
小千代不停点头。
“那你觉得怎样叫尽力？”林少华没有回答反而提问道。
“这个……”
“有效果的努力去投入身心做那是尽力，没有效果就没必要尽力。”他没有等小千代做出回答就继续说道。
“你的意思是……”小千代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
“没错，你比我想的要机灵，所以说到底，医者也只不过是一个用尽一生奔途耗费自己余生，去延续他人余生游走于生死之间的摆渡者而已……”，他苦涩的笑着，“只是一个小丑而已……”
说完不等小千代反应，披上斗篷趁着月色离开。
直到平安京城前，林少华才摘下斗篷，自言自语道。
“真的是……居然向一个小女孩吐露自己的失败后的无力感慨……太丢人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天上亘古不变的夜空，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这是他第一看见死人，静静地看着那个人的生命在自己手上流逝，自己却只能看着无能为力。
他知道什么方法都救不了，因为那是人类最大也是最后的疾病——老死。
天微微有些阴沉，看上去像是要下雨般，他又重新披上斗篷，趁着夜色进城。
很奇怪，以往的平安京夜里也很繁荣，已经发展为当时世界上有名的大都市了，灯光影替，是著名的不夜城。
但是现在一路上走过来，都是黑灯瞎火廖无人烟。
林少华赶路的步伐逐渐慢下来，斗篷摆动的频率降低了，他下意识的握住银针。
越走他的步伐越慢，同时依旧附近没有什么人出现。
许久，林少华突然停下了脚步，而前面迎面走过来一道身影。
因为光线不够，林少华只能简略地看到对方的体型。
身高与他差不多高，宽厚的羽织下，林少华看不清对方的身材。
紫光在他的眼中一闪而过，他身形突然一顿，不过同样在斗篷中没有显现出来，紧接着，他也迈起脚步，方向不变向前走去。
那一眼，使他看清了对方的全貌。
留着一对不怎么符合这个年代黑色长鬓发高马尾，身上穿着紫色蛇纹和服，腰间绑着不知何物的长长的东西。
在其左额与右下巴至脖颈处分别留有特别的火焰花纹，不知是从小就有还是后天。
这些奇怪的特征也许不足为奇，真正让林少华不得不硬着头皮，也要往前走的是，检测出对方如同月亮般强大而遥远锋芒的能量波动，以及脸上的三对眼睛！
其中中间的那对眼睛里刻有上弦和壹！
正想着，林少华极力匿藏自己的气息，两人正好擦肩而过，直到感受不到对方存在，他才往前冲从这个是非之地。
灯光交替，又回到熟悉的平安京，林少华才喘口气。
出个远门居然还能碰到上弦，还是壹！这个运气……林少华决定回去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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