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梦到醒不来的梦,下着暴雨的夜,我被一只猫引入另一个世界后失去记忆,我是谁,我在哪里。失忆的我该何去何从,那引诱自己的黑猫是何处的使者,我又该何去何从,是坐以待毙还是奋起努力?情人的背叛,是该原谅还是忘记?遗失的自己又能否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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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三点了,我不禁叹气。此刻,外面的风雨越发大了,能听得见树被摇晃着呼啦啦地响着,雨啪啪地打在叶子上,要为那风来助威,我不觉有些惶恐,越发睡不着了,便起身下床,打开窗户,听那风雨的吼叫,一下子,没了玻璃的遮挡,一些雨顺势随着风灌了进来,我听见的声音也越发激烈。平常我最喜欢听这风雨声,今天却有些不安,只觉得这样下了两个小时的雨了,只怕是会水淹。
我关住窗户,在房间里踱步,打开灯,索性玩起手机来,只是手机此时也没电了,我插上充电头正打算开机,听到外面有一声猫叫。本来我不在意猫叫,但是那猫的叫声却是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凄惨,我心头一颤,横下心来,想给那只猫进屋,让它避避雨,毕竟,我最喜欢的小动物就是猫,我不算有爱心的,但是对于猫却是一向喜欢。
我撑开雨伞,打开屋门,循着猫叫走过去,只是没走几步,衣服便被风吹斜的雨淋湿,风中扛伞也有些艰难,我索性也不打伞了,将伞折好放在我房屋门口。幸好的是,越走感觉到风雨越小,看来一会儿便要停雨了,但是猫叫也声音低了,我只顾着走,并未想那么多,而且为了享受一下放肆淋雨的滋味,我还闭起了眼睛,身体也放开了跑着。“咚”我被一个墙撞得生疼,头上火辣辣地起了一个包,待我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一扇窗户前,原来那个墙,是玻璃,此时,风雨已经止了,只是四周仍是黑洞洞,我有些发冷,便想着不管猫不猫的了,往回走,只是我退回两步的时候,发现我面前的其实是一间房子,虽然黑夜看不清,但是房子的轮廓却还认得。
窗户的旁边是一扇门,看起来是铝合金做的,在黑暗中暗暗反着金属的光,我便想瞧一瞧这屋子里有啥,又回头从窗户往里望着,不知道为何,这房子里居然似乎幽幽透着荧光一样,虽然不是很清晰,却能看得清房子里面的空间真大,有一张桌子和一张椅子,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我不禁想去里面坐上一坐,伸手推门,门居然不费力气就开了,我进去将门也虚掩上。便坐在那椅子上,将胳膊肘支在桌子上撑着下巴,此时我有了困意,便沉沉睡去。
我似乎是到了南极一样,漫天的雪,什么东西都没有,也没有任何其他颜色,地上的雪,一片洁白,极目四望,也只有雪白,我看了眼我穿着的拖鞋,脚已经冻得受不住了,通红通红,心里想到:完了。所幸是,因为下雨,披了个略厚的外套,或许,还可以撑一会儿。
虽然我希望能找到个人,但是我又是不抱希望的,心在一冷一冷之中也渐渐冷却,因为我几乎走不动道了,我只好拼命挪动着腿,像不是我的肢体一样,它们越来越不听使唤了,我捶打着它们,希望能有一丝丝热量产生,但是无济于事。刚开始只是疼,可怕的是,慢慢感觉不到疼了,上身也并没有比下身好,漫无边际的雪,似乎在一点点吞噬我所剩不多的热量,慢慢地,不仅脚不听使唤,手也不听了。“我他奶奶的,就算活了也得了雪盲症了。”因为我的眼睛也在慢慢模糊。我回头望一下我刚刚走的路,没有任何痕迹。
正在我心里大喊完犊子并自认为做最后的绝望的挣扎的时候,我才发现,恍惚间有个其他的颜色立在我面前,我心里一活,觉得有希望了,手脚也快了一点点,连爬带滚,到了那个颜色跟前。仔细凑上去,发现是个人,我不禁大为感动,还好天灵灵地灵灵,总算有活路了,以后一定给菩萨多供几炷香。
我想发声向那个人求救,却发现自己喉咙居然被冻坏了,尹尹呀呀地说不出话来,气得我手用了全力去抠嗓子眼,不过那个人看见了我,于是俯下身来,笑笑说:“没大碍,发不出声是因为你身上热量太低了,但是我看你也坚持不了多久了,不如我们做一笔交易,交易做成,我就给你狐皮保暖。”
我抬头望望那个人,只见他身上穿着一身各色的狐皮,看起来就很暖和,他似乎没有受到这天气的影响,依然红润饱满的脸庞上没有一点冻馁过的痕迹,他看我看着他,不禁笑一笑,这笑是种很和善的笑,虽然你能感觉到这种笑可能不怀好意可能是假的,但是这笑是完美的,没有一点破绽露出凶相。
于是我放心下来,刚想点头的时候脑子里却突然灵感一闪:我什么都没有,他要拿我的什么来跟我做交易呢?于是在头点了一半的时候,索性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