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不是龙门的秩序。”
林舸瑞貌似随意地说道。
如今龙门的秩序是由想把龙门这块蛋糕做大的人共同制定了，这些人大多是从国外来的强龙。
维多利亚的新贵族剥削妇孺儿童，乌萨斯的蛮熊还沉浸在过去的荣耀目空一切，这些人只在乎能从龙门吃进嘴里的利益，根本不在乎龙门和龙门人的死活。
现在蛋糕还不够大，他们可以耐下心慢慢做蛋糕，可等蛋糕大到一定程度后，他们绝对会毫不犹豫杀鸡取卵。
即使有的人不想，也会怀疑别人会不会这么做，且真的有人会这么做。
推车进五，林舸瑞目不转睛盯着棋盘上的局势，斩钉截铁地说道：
“龙门不会成为下一个叙拉古，更不会成为下一个玻璃瓦尔。”
叙拉古被黑帮统治，而玻璃瓦尔历来都是殖民地，近年更是同时被哥伦比亚、莱塔尼亚两大国割据。
“也许吧，我不是龙门人，至少现在不是。”
周泽的回答很暧昧模糊。
意思是他对这些无所谓，如果价钱够他不介意成为半个龙门人为林舸瑞所说的事情提供一些‘微不足道’的帮助。
龙门和他非亲非故，想让他办事那就得拿出好处来。
没利益又没情怀，谁做？
这个话题暂时结束了，涉及到一位疑似神明，林舸瑞没有拍板的权利，之后他得找魏彦吾商量。
他公式化的笑了笑，转而说道：
“周生，说来我其实对剑法也很有兴趣，今天那一剑可是让我大开眼界，当是举世无双。”
“说不上，那一剑我也只是生搬硬套罢了。”
抿了口清茶，周泽微微摇头。
林舸瑞想打探这方面他不仅不介意，还乐见其成。
周老板变强的目的之一就是好和别人吹逼。在他看来就跟打游戏氪金一样，如果不是为了冲排行榜装逼，晒装备让其他玩家恰柠檬，又有几个重氪会氪那么多呢？
稍微停顿，在林舸瑞惊讶的注视下，周泽徐徐说道：
“它来自于我一位朋友，晚安、离别、追忆…这一些列剑招都是以天为敌，其中意境我没怎么琢磨过，只不过靠着硬件优势强行复刻罢了。”
“以天为敌？这概念未免太过模糊。”
给空茶杯斟上茶水，林舸瑞不置可否。
天可以指向很多地方，老天爷、皇帝、物理意义上的天、亦或者整个世界。
太多了。
不过从之前那一剑的威势来看，也许是指向整个世界？
稍微想象了一下渺小的人影与无边的世界产生的强烈对比，林舸瑞觉得自己大受震撼，一时竟有些心潮澎湃。
这个时代，少年读过武侠小说的人，自然也是幻想过与全天下为敌的。
不为利益纠葛或者爱恨情仇，单纯只是觉得与全天下为敌很帅、很酷。
长大成熟了不这么想了，但回忆起来难免掀起些波澜。
他正在怀念，又突然听见一句话。
“也许是指的我吧。”
周泽微微一笑，手指摩挲着温热的茶杯，脸上闪过回忆的神色。
思索少顷，他端起茶杯浅啜一口，用理所当然的自信语气说道：
“奋力追赶却怎么都看不见背影，只能抬头仰望，被视作为天倒也不奇怪。”
那确实。
林舸瑞表示理解。
之前他在知道那一剑是用筷子斩出来时，也有种被那不可理解的强大压迫得喘不过气的感觉。
幸好他不是武痴什么的，不管是武术还是法术对他而言都只是工具，不然见过那一剑后恐怕终生不会再进半步了吧？
念头闪过，林舸瑞摆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想要再听听关于这方面的故事，但周泽却又忽然变了话题：
“不说这个了，我有一件事想找老林你帮忙。”
“…愿闻其详。”
老林被噎了一下。
虽然有点郁闷，但考虑到双方的实力差距，林舸瑞把这份郁闷压在心底。
手上功夫也没落下，‘啪’的一声，周老板被将军了。
老林下棋完全没半点放水的意思。
把帅移开，周泽温和笑道：
“我想知道南星背后的人。”
他没兴趣等对方找上门来报复，既然结仇了那自然是避免夜长梦多为好。
闻言林舸瑞战术后仰。
他的鼠头上眉毛皱起，放大的老鼠脸上挤出与人相似的惊愕，‘嘶’了一声，又磨了两下牙齿，稍加思索后说道：
“…坎伯雷子爵，多伦郡的大商人。他家族世代经商，原本只能算小打小闹，但在维多利亚工业化时抓住了机会，现在多伦郡百分之七十的工厂都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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