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已经老迈的不成样子。
看着四周熟悉又陌生的一切。
眸里满是怅然和追忆。
“我命如梦，一生怅然。”
韩怅然边走边自嘲着。
一路走过，四周寂静。
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所有人都感觉心头仿佛被什么东西压着。
这是一位天骄、一位强者的末年。
“一切繁华空矣，但使来生莫怅然。”
韩怅然的脚步越来越蹒跚，仿佛身体就要在下一刻倒下。
忽然，一个灰袍白发的老者出现在了韩怅然身前。
这老者就静静的立在那里，但却没有人的神识可以探查到。
仿佛那老者和天地融为了一体。
“老……老祖。”
韩怅然身体微震。
“半步斩灵……”
“怅然，吾陪你走这一段回家路吧。”
韩立的声音虚无缥缈，好似从灵魂深处响起。
负手走在石板路上，韩立的步伐很小。
韩怅然恭敬的跟在他身后，眼中满是恭敬。
韩家任何人在韩立面前。
都是一个孩子。
哪怕韩怅然也一样。
因为他是韩家活的最久，实力最强的韩家老祖宗！
“怅然。”
“吾记得你。”
“五百年前。”
“你是我韩家第一天才。”
韩立边走边漫不经心的开口道。
“是，不过那些都是过往了。”
“孙儿不孝。”
“未能够替家族出力。”
“却要祈求在家族陨落。”
韩怅然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韩立顿住了身形，缓缓看向了韩怅然，一字一顿的开口道，
“都是吾的后辈。”
“这里一直是你的家。”
“无论发生了什么。”
“回来，就好了。”
韩立的声音让韩怅然鼻子一酸，眼眸蒙上了一层水雾。
“过去的事……都过去了。”
“放下吧，怅然。”
韩立又缓缓的走了一步，但韩怅然却摇了摇头，
“老祖。”
“她骗了我。”
“我偷盗父亲突破用的灵丹。”
“父亲突破失败而身陨。”
“我……早该死了。”
韩怅然沙哑的声音在颤抖，透过石板路。
他的目光仿佛追忆到了五百年前……
那时候的万剑城，有两大家族。
韩家、百微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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