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名字才反应过来,他就是今天体育新闻上看到的盛景初。
大V!
程叔被这个惊喜砸晕了,他人生最大的梦想就是粉丝能过万,为了这个梦想,不知道打出去多少个八折,哪知道棋院这帮猴儿前脚关注了,后脚就取关了,他一个个盯着要把亏的钱补回来,这帮猴儿又都匿了,派了个代表过来买外卖。
这么一想,怎么都觉得不踏实,怕盛景初会取关,程叔拒绝收钱。
“第一次就当试吃了。”
盛景初没再坚持,拿起纸袋告辞走了。
名人啊……
程叔一拍脑门儿,早知道请他转发一下自己的微博好了,这样该有多少评论、多少转发、多少赞!
程叔越想越后悔,端起空盘才发现底下压了一张纸币。
程叔赶紧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还好还好,没取关。
程了住在市中心的甜水巷,许多民宅还保留着晚清时的建筑特色,居民早就做好了拆迁的准备,一层层往上加盖,可开发商谈了又走了,拆迁补偿一直也没谈拢。
自建的小楼都租了出去,小小的一片地上,外来务工的小夫妻、刚毕业的白领、守着天井的空巢老人、海外归来寻根的华侨,南腔北调,吵吵嚷嚷地生活在一起。
一进门,程意正追着最小的堂弟程诺打。程诺今年高二,最近在程意的胁迫下删掉了所有游戏,连手机上的“保卫萝卜”都没能保住。
奶奶被程诺拉来挡炮火。
老太太习惯了和稀泥:“意思意思行了。”
程意叉着腰挥着鸡毛掸子。
“你看看他这地理怎么答的,人家问与新疆接壤的八个国家,七个没答上也就罢了,唯一答上的居然写爱因斯坦!”
越想越生气,程意绕过奶奶抽了程诺一掸子。
“蒙你也给我蒙得靠谱一点儿,爱因斯坦你个头啊,你怎么不答诺贝尔呢!”
程诺揉了揉脑门儿:“你当我傻啊,诺贝尔是写书的。”
程意懒得理他,把鸡毛掸子丢下转头去看程了。
“怎么了,心情不好?”
程了没吱声,自己回屋了。
程了妈妈过世得早,她四岁的时候跟爸爸一起搬到奶奶家。大伯和伯娘早搬出去了,因为离公司近,程意这两年也在奶奶家住,三叔家一直跟奶奶过,六七口人将一个小院子挤得满满当当。
程意推门进来,她在一家游戏公司做人力资源,上班的时候,公司里几十号人被她盯得死死的,上班回来,家里这几口人也全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女人心情不好基本有以下几个原因,”程意觑着程了的眼色,“淘宝上看到一款心爱的包包,支付宝没钱了。”
程了趴在床上,抓起床上的布偶猴子塞住耳朵。
“连续好几天便秘,排泄不畅。”程意继续说道,“要么就是男人跟别的女人跑了,恨小三恨得牙根痒痒。”
程了这才想起来徐迟的事,她本想问问的,又觉得没有立场,还未告白就被甩了,这事很值得辗转反侧一番,但现在主要矛盾不在徐迟身上,工作都要保不住了,她哪有闲心去伤春悲秋。
扬手把猴子丢出去,程了叹了口气:“你都不知道我今天多闹心。”
今天组长把她叫过去,先问了下她有没有微博,听说没有就让她注册一个,让她以盛景初女友的身份秀恩爱,利用目前的舆论热度为公司的节目做宣传。
秀时代创立不久,正是利用一切手段提升名气的时候,程了的乌龙一下子让组长嗅到了炒作的卖点。
程了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做人是需要底线的,拿人炒作这件事情她做不出来。
组长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程了,我记得你马上就毕业了吧。”
程了马上听出了弦外之音,她刚升大四就在这里实习,眼看着毕业要转正,如果不配合组长炒作,转正的事情就不用想了。
选工作,还是选气节,心中的天平左摇右晃。程了把事情跟程意讲了,问她:“你说怎么办呢?”
程意对程了太了解了,程了总有点儿莫名其妙的小坚持。眼看着她这份工作不保,程意打开了智联招聘的网页:“我看你还是先投简历吧。”
程了从床上爬起来。
“你说要不要今晚把辞职信写了?”
程了一面说着一面登录了公司OA,指尖在键盘上犹疑了好一会儿,终究没舍得打出一个字来。她可怜巴巴地瞅着程意:“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渴望出人头地。”
“中国的奥普拉跌倒在了第一份工作上,”程了长叹一口气,输入了自己的用户名和密码,“这对中国十三亿人口来说是多大的损失啊,我深深觉得自己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
“我替党和人民谢谢你,”程意点了点程了的眉心,“你这就是典型的眼高手低。”
程了捧着脸一龇牙:“你手比眼高啊?还是没事老举着手?”
程了是从母系那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