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段顷北?
他本该是将帅之才,良将之子,有大好的前途,因为我,成了乱臣贼子,永远都只能活在黑暗里。
我记得,年少时,我说。
将来我为帝时,你为将帅,我们一文一武,一内一外,共护郦朝繁荣昌盛,举国安康。
年少的豪言壮语如言在耳,却在也回不去了。
段顷北见墨城绝这幅颓废的样子,干脆转过身去,眼不静为静。
“陛下这才刚登基月余,就要封妃,此举不妥”。
“即便是要封妃,大可写下诏书,有的是大家闺秀、名门之后,为何未要那城安曲,论出身、样貌、德、才、行那一样是让她能有资格担任妃位”。
“若陛下是真心喜欢她,大可留在身边,至于妃位,她城安曲德不配位”。
墨城绝脑袋嗡嗡的,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刚刚说什么?
朕刚登基月余?
段顷北听见这话,又是一气。
陛下因为城安曲竟昏迷至此,如今,竟是连什么时候登基的都忘了,在臣看来,如此女子就不该留在宫中,应当遣出宫去。
墨城绝缓过神儿来,朕重生了。
回到了朕刚刚登基的时候,
一切都还好好的。
段顷北也还是那个肆意高昂的的少年。
“好,朕准了”。
段顷北倒是没想过墨城绝能答应的如此爽快,毕竟就在前不久,因为这件事,就连皇太后都被气病了。
思绪一番,试探道:“陛下莫不是在搪塞臣”。
臣。
墨城绝有些恍惚。
什么时候我们之间变的如此疏离。
年少的豪言壮志、惺惺相惜,都在墨城绝登基后开始变了味儿,变成了猜忌、怀疑、利用,以至于有了如今的场面。
怪谁呢?
是怪城安曲日日在我的耳边吹枕边风,还是怪我空长了一双眼睛和脑子,竟如此不明是非,冤枉了他。
要怪确也只能怪自己。
无论是谁想借朕这把刀,可捅出去的人是我。
双手沾满鲜血的人是我。
是我墨城绝。
墨城绝现在只觉得五味杂陈,有些话卡在喉哝里不上不下,难受的紧,看着这人满脸怒意的站在一旁,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从心底溢出,暖暖的涩涩的。
让人想哭。
好半响,抬起头,笑道:“现在小哭包长大了,不爱哭了,生起气来的样子,跟你爹以前生气想揍你的样子一模一样”。
段顷北一愣,随即低了低头,“是臣逾举了,言之于此,陛下应当有所决断”。
墨城绝心中有太多的话想说,可又不知从何说起,见段顷北这样一说,连忙道:“怎会逾举,小北说的对,朕刚刚登基,应以国事为重,不应只重儿女情长这种小事,朕听你的,朕明日就让人把城安曲送出宫去,永生不得在踏入皇城一步,你看可以嘛!”。
段顷北一时间不确定墨城绝想干什么,心下想来怕又不是什么事情没有做好,惹得墨城绝猜忌。
小北,这个称呼,至墨城绝当上太子的时候就消失了。
更何况现在贵为九五之尊。
心下一阵凉意。
“陛下所想,自然可以”。
这话在是疏离不过了。
墨城绝倒也不急,如今一切都到了最开始的时候,朕有的是时间,护朕想护的,斩朕想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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