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的冬天显得比往年更加严寒,风也刮得刺骨,街道的路人都是行色匆匆地快步走过,以至于一排排的银杏树枝头结成的雾凇美景都没能把他们的目光从脚下转移到那些这个城市独有的风貌上。
靠近街角一家咖啡馆的大门旁站着一位风尘仆仆地男子,从他那异于行人的着装来看,能大致的猜测这位先生可能是远方而来的旅客,或者是他乡归来的游子。似乎对当地的寒冷气候还不太适应,这个绅士不时的跺跺脚、搓搓手,冻得通红的双手紧紧攥着大衣领子,将其交叉在一起做到密不透风的程度。远处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顺着呼啸的寒风传入大街上行人的耳中,有些雪堆溅到了路人的裤脚边,正当他们面露不悦地抬起那个顶着毡帽的脑袋时,由于看见马车门帘上的一道醒目的家徽标志,眼睛深处的一丝丝怒火如同被天上飘飘下落的雪花给覆灭得干干净净,一点火星子都不剩了。
马蒂印子一路沿着右街道边上家家户户的店门招牌直至刚刚那个头发被风吹得凌乱的青年跟前。
“老管家,你还是一点都没变,身子骨一直是那么硬朗,眼睛也还是时刻散发出炯炯亮光”青年感慨道。
老人那遍布皱纹的脸上透出一股回忆之色,原本坚定的目光刹那间变得柔和起来,那被风刮得干涩的嘴巴张开道“少爷,这些年你是在外面吃多了苦头,老夫人常常在老爷面前念叨着要把你接回来,谁知老爷嘴巴硬得紧,看得严,几次夫人派仆从都被老爷给拦了回去,我们这些下人说的话那是更没有一点效用,老爷非但听不进去,还严厉声明再有人在他耳边叨唠你的事就得受到重重的惩罚。”管家将头埋进颤颤巍巍的双手传出一阵哽咽声,谁能想到这样一位天不怕地不怕的硬汉也会独自流泪。
年轻人忙把大衣口袋里的手伸出来在老人的肩膀上拍了拍,眼角似乎也淌着一些泪开口道“你可别跟我提那老家伙,这些年母亲过得好吗?大家也都还是老样子吧!。”
老人抬起头,迎面来的一阵寒风把那花白的胡须吹得凌乱不堪,紧接着他开口道“大伙都还不错,只是老夫人常常暗自流泪,好几次伤心过度晕了过去,医生检查下来也没什么大碍,一直以来,她都念叨着你”老管家的毡帽还是十年前的那一顶,似乎要把眼前的人带回到以往那幸福欢乐的日子里去。顿了几秒钟,在旁边这课树上仅剩的一朵叶子从枯枝飘落到马车顶的一刹那,老管家接着道“当年如果没有违逆老爷子的意愿的话,也就不会落到这副模样了,你如此枯瘦,面无血色、嘴唇发白、两颊深陷的样子让夫人看到哪能不潸然泪下呐。”老人眼神透着悲哀。
大街上的人都对马车旁的二者投来艳羡的目光,尤其一些年轻貌美的女子更是将一种充满异样情感的眼光射向年轻人的双眸。青年的眼睛看向远方,似乎想透过白雪瞧见什么一样。
“阿道拉德尔,你先回家吧,我晚些再去看望母亲”青年面无表情地目视着老人的双眼说道。
老管家不甘的回道“那好吧,少爷,早点回来,老夫人还等着和你一起吃晚饭呢,知道你今天要回来,她整天都忙个不停的帮你布置卧室,本该是下人干的活,她就怕仆人们顺不着你的意。”
街道旁的小草拂倒在一个方向,马车渐渐远去,马蹄声也逐渐模糊不清。
青年朝着迎风的方向走去,他的眼皮上下翻动着,长途跋涉带给他的疲劳感终于在此刻凸显了出来。“本想看看这座从小待到大的城市在十年间有什么显而易见的变化,谁知道眼皮不听使唤,临街找间咖啡厅吧,提提神再去或许会有更多意想不到的惊喜”男人再次把手伸进大衣口袋,朝着一家灯火通明的建筑物走去。
里头的人不多,但没有丝毫冷清感,这是一家面积较小的咖啡店,内间四散分布着八张各色各样的贴花圆桌,前台也只有仅能容纳一个服务员转身的空间,墙面上张贴着各式海报,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街头素描,采用复古色木板拼搭而成地面,黄色灯光的照耀下显得小屋特别温馨。
这样暖烘烘的氛围下年轻人反而更显得昏昏欲睡,他把临近肩头的大衣扣子打开了两个,散散热气的同时能够缓缓睡意,穿着白色制服的侍应生踱着步子端来了一杯咖啡,喝过一口后眼前的客人似乎不那么疲惫了。
在大街的另一边,一位步伐轻盈、姿态高雅的美丽女子脸上挂满了一副愁容,即使是经过挂满了时髦衣饰,倍受青睐于众多名媛佳丽的服装店时,她也不曾让自己那婀娜多姿的身段稍作停留。
街道两旁尽是些灯火通明的店铺,有的是服装店,有的是百货店,有的是咖啡厅,有的是金银首饰珠宝专卖店,众多的美食铺子也四散夹杂在其中,但无一例外,在这接近年关的日子里,每个商铺里都是挤满了人。热闹而又繁华的大街并不能给这个年轻的女士带来丝毫的情绪方面的影响,窗户里透出的亮光反而让其身影显得落寞又萧瑟,人群中散发的嘈杂声给她一种受人嘲笑的感觉,这个命运不由自己做主的可怜人一想到当下的处境和以后日复一日的屈辱生活,就会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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