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时，楚尧眼前一亮，更是愣在门口不敢动，怕踩脏了人家的地板。
“这就是艺术家的房子吗？”
屋子打扫得很干净，瓷片发光发亮，大厅里摆着一张很大的白色方桌。
桌上放着各种手工品，黏土、滴胶、首饰等。
她指着旁边的盒子，“踩个袋子套住鞋子你才可以进来哦！”
“嗯。”
鞋子套上袋子后他才小心翼翼地来到桌子前，对桌上摆着的手办感到一脸震惊，情不自禁上手去摸。
“啊，你别碰！”
“对不起。”
楚尧直起腰，差点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看着她整理桌上的东西，楚尧问到，“这里就你自己住吗？”
她还低着脑袋整理桌面，“对呀。”
楚尧发现她的手安分不下来。
“我们是和灵事有关的部门……的渠道。总之，是来调查一下灵事的。你对面楼有人怀疑你家里闹鬼，有这回事吗？”
楚尧是比较中肯的了，没有偏袒哪一边。
她抬起脑袋，眉头微微一皱，好像在深思。
良久她才用又萌又傻的语气说到，“他们是两个月前才搬来的，很吵，晚上吵到我睡觉了。”
她抹了抹眼泪，这眼泪可真是说来就来了。
明知她在卖惨，楚尧还是于心不忍。“你先别哭，我也没说你的不是。但这件事要解决就得你们两边配合。”
“我都没有说过他们。是我妈妈看不下去了，半夜三更飘出来骂他们。
别人看不到我妈妈的，因为我妈妈是先飘过去，吹灭了他们肩头的阳火，然后再回来骂他们，想告诉他们我们家不止一个人，让他们别欺负我，她是这个意思。
但是那两个人，竟然还跟她吵起来了，哎，我两边都搞不定啊。
有一次我去阳台拉我妈妈回来，对面楼那个男的看到我，就对我口出狂言，让我最好别出门，不然弄死我。
我就生气了，给他们表演了一个翻白眼。”
她说着，也给楚尧表演了一个。
楚尧看着她棕褐色的眼珠子迅速变成了白色，和眼白混为一色了！
这哪是翻白眼，是白瞳啊擦！
“好了好了，妹妹，我知道了，你先变回来。”
她的眼睛又变正常了，还人畜无害地看着楚尧。“我一般都不给人表演的，你不要告诉别人。”
不用他告诉，人家薄青早就知道了。
“嗯，好的。”
“我跟我妈说好了，不要再出来吓唬他们。这事还要怎么解决，你说，我配合你。”
楚尧总觉得这妹妹有点不一样，说她傻乎乎吧，她说话又那么有条理。但她的双手安分不下来，和楚尧去福利院看到的部分问题儿童很像。
不过，也可能是人家很紧张。
“你妈妈在哪里呢？”
她往墙上一指，“就在那呀，你没看到吗。”
楚尧往边上一看，墙上挂着一张黑白遗像，相框中的女人笑得嘴巴很大，那双眼睛却瞪得大大的。
这一眼，差点把他魂给送走了！
楚尧拍拍胸脯，定定惊，不要害怕。
“你要是也敢欺负我，我妈也会出来掐你的！”
“还是别，我怕伤害到她。”
小姑娘一听，定定地看着楚尧，嘴巴一边，流下了晶莹的泪水。“你是个好人，呜呜呜。”
楚尧以为她会不屑的，没想到竟然感动了。这脑回路，比老投还绝。
想到老投，他又想起了薄情的交代。
“那这事就这样算了哈，我来你这里之前也教训过你对面楼的那个男人。”
“嗯！”
楚尧看了眼她的手套，“我叫楚尧，你叫什么名字呢。”
“云净，干净的净，我喜欢干净。”
“你会这些手艺，都不用去上班了吧，自己开网店吗？”
她摇头，“不是啊，是妈妈留下来的。”
“你自己也会做吧。”
“我会，但我不知道拿到哪里去卖。以前，以前妈妈会把做好的拿出去，卖给玩具店，玩具店再打包一下放店里卖。”
她说话时偶尔还会耸耸肩，歪歪脑袋。
“阿姨是什么时候走的呀。”楚尧的语气不知不觉就温柔了起来，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她掰着手指头，“三，三个月了。她，她出去买菜，然后，然后就，就晕倒了，呜呜呜，她有心脏病，没抢救过来。”
她的眼泪哗哗流着，眼睛紧闭着，咬住了自己的手臂。
楚尧不知所措了，“你你你你别哭，你先别哭。对不起，我不该问你这些的，对不起啊，求求你别哭了，小祖宗。”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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