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雨霖铃
白光一闪,一柄纯白灵雪剑倏地刺出,指向了一青年男子胸口,使剑的女子不等那男子反应,
剑诀一引,臂起腕斜,一招“水注平江”猝然使出,剑锋径直刺向那青衣男子脖颈。
那男子眉头一皱,猛地回剑格档,双剑相接,嗡嗡作响,震声未停,只见青光闪动,一柄青钢剑破空而至,
直逼那女子面门,她回招相格,青衣男子的白羽剑又至身后,那女子避向左侧,右手剑诀一引,
灵雪剑急刺那青衣男子右臂,青钢剑蓦然又至,女子只得回剑格档,铮的一声,三剑相撞,冒起丝丝火花,响声未罢,那三人又已拆了三招。
三人剑法迅捷灵巧,皆是奋力相搏,以一敌二那女子亦是不落下风。
会武殿东侧端坐四人,上首是个四十岁左右的道姑,泰然自若,嘴角微扬,神色甚是得意。
下首是个四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铁青着脸,嘴唇紧逼。二人座位相隔丈余,身后各站六七名弟子。
另有两名老汉,银须白发,手挽着长须看着正在比试的场中三人,连连点头。
西边一排椅子上坐着五位宾客,双方目光都集中于场中三人的角斗。
眼见那女子与二人已拆了六十余招,剑招越来越紧,兀自胜败不分。突然那女子一剑刺出,看得出用力猛而后劲不足,身子微微摇晃,几欲跌倒。
会武殿众人见状,凝吸观战,深怕错过好戏。
就在这时,那场中青年倏地一剑挥出,直刺那女子命门
,嘴角微微一扬,她向右后一步跨开,一招“飞雪化云”如影随形,快到肉眼难以看清,手中灵雪剑蓦然圈转,只见白光大盛,却不见剑踪。
脚下一个踉跄,那男子已然中剑,铮的一声,白羽剑掉落地上,青年男子瘫倒在地嘶嚎,声音凄厉可怖,他双腿腿筋已被削断,血流不止。
另一男子一引剑诀几欲再战,那女子已然灵雪还鞘,脸色漠然道:“二位师兄,承让。”那男子手臂一抖,连忙收剑归鞘道:“多谢萧师妹手下留情。”
说罢,招呼了数名弟子,将断了筋的男子抬了下去。
那道姑满脸嘚瑟,微微一笑道:“北太白连胜三场,看来这‘太白剑经’要让我北脉保管三年了。师兄,咱们还要接着比下去吗?”
那中年男子强忍怒气,瞪了一眼身后早已颤颤巍巍的徒众,说道:“谢师妹调教的好徒儿!但不知十年前对‘太白剑经’的解悟,现在可还记得清楚?别现在拿去三年,又枉费一番心机。”
那道姑瞪了他一眼,知他是在故意嘲讽北太白数十年才有一胜,戏弄自己已然年老,冷哼了一声,正色道:“输了就是输了,师兄何必逞口舌之利,忘了本门规矩?”
那男子冷哼一声,便不在言语。一旁两位老者对视点了点头,一人起身道:“二位师侄都是教导有方,不必伤了和气。”二人应声站起道“是”,神态甚为恭敬。
那老者继续道:“方才谢师侄三名弟子都是出手不凡,想来这几年是吃了不少苦,尤其是萧紫琪,剑法精巧,懂得以虚招诱敌取胜,不简单啊。”
那中年男子姓葛,名换天龙,是太白门南太白首座。
那道姑姓谢,名唤玉清,是太白门北太白首座。
太白门于唐天宝十五年建派,掌门人居太白峰“剑光阁”,掌握开派祖师所撰“太白剑经“。
该剑经内蕴含着无上剑法,乃是太白门开派祖师,师从剑圣裴旻所学,后李太白为其填纲所成。
自唐咸通元年,太白门分南北二脉后,每隔三年,二脉弟子都会聚集在这“剑光阁――会武殿”中比试,获胜的一脉,可得镇派秘籍“太白剑经”三年供其钻研,至第四年重新比试。
三年内,败者自然是刻苦练习,企图一雪前耻,胜者也是不敢有丝毫松懈。
近十五年来,北太白在会武中只胜过一次,乃是十年前之事,故而剑经长期归南脉钻研保管。
这次比试,北太白连胜三场,而萧紫琪以一敌二获胜,后几场自是不用再比。
西边那五人,乃是太白门周边各派名宿,都是南北二脉请来的公证人,而东边这两位老者,乃是太白门两脉长老,主持本门大事。为防止两脉分裂另起门户,损怀太白名声,咸通年起便有此规矩。
见比试完毕,自是老者宣布新一届剑经归宿。只听那老者继续道:“此次北太白获胜,这本门至宝‘太白剑经’就交于北脉保管三年,定要详细参研,以求取得进展。”
说着从袖中取出一本封面土黄的书籍,显然十分陈旧。谢玉清向老者行了一礼,挥手示意,身后一弟子上前接过剑经,她自己毫不在意。
此剑经内涵极深,剑法精妙,百年来已是无人能详细参悟其中剑理,而太白分南北后,没人长期掌握,更是无人得以参悟,南脉虽然掌握数十载,仍旧没有什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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