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侠少年丁少桐为报父仇,初闯江湖,即得轰动武林的旷世奇宝…“九幽绣帕”,于是接着而来是一次又一次惊心动魄的厮杀。
丁少桐奇遇不暇,获多样武林异宝,成就诸般神功,那惊人的奇遇,殊死的博杀,留下了许多旖旎,缱绻的风流佳话,,
一个酷寒冬月的暮昏。
雪花飞扬,寒风厉啸,其寒冷,真有刺肌裂肤之感。
大地上,自茫茫一片,如同铺上了一层棉花。
这锦锈的山河,有多么美丽!多么值得人喜爱!
然而,在大雪覆盖下,却藏的是一片污浊,不知有多少苍生瑟缩颤抖着,因为他们处身在那里面,所以看出了还隐伏着杀机。
他们不知何时要爆发,只翅企着那遥远的一方,会飞来无数的侠义人士,救他们出去,走向温暖如春的地方,以及安全的地方!
任谁也不知何时光临?只有等待!等待!
雪,仍在飄着。
风,继续吹着。
所有的人们都蜷曲在家中,向火取暖,谁也不会走出屋外挨冻。
路上没有一个行人,四野寂寥得有点怕人!
在这天寒地冻,雪花飘飞之中,隐约的看见一个蓝色身影,正行走在秦、陇交界处的桥头镇外。
只见这个人,背上背着一个灰色包栿,身穿一袭蓝色儒衫,头戴儒巾,年约十八九岁的俊美少年他的脚步轻灵,宛若行云流水,快捷俐落。
这个少年,行走之间,剑眉紧蹙,似有着无比的心事,有时还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他想些什么?局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鹅毛似的大雪,仍然在下着,寒风呼呼地吹,吹起了这少年的衣襟,发出“别别”声响!
他正是刚刚离山的丁少桐。
桥头镇已然在望。
他正要加紧脚步进镇投宿时。
蓦地耳际似有所闻,不由得立住身躯静听。
他的心一动,暗暗思付:“这样严寒的气候,敢情有人抵御不住风寒,而冻得呻吟不成?自已不听见便罢,既然行道江湖,就不能见死不救。”
感念之间,身不由已的循声驰去。
他穿过树林,却见林外雪地上,足迹错乱,虽然上面又落了一层雪花,但凭他的眼力,仍可辦认出适才有人践踏过,显然是打过架的样子。
然而,却不见一个人影
他不由得暗自惊奇,适才明明听见有人呻,怎的会倏然不见,凭自己的脚程,即使对方的轻功再快,不能说连影也不见。
难道是自己的耳朵撒谎不成?
正想返身,闻身后又传过来一声微弱的呻吟。他闻声转身,却见一株合抱粗细的巨树旁边,露出一片衣襟,被风吹得闪动着。
当即恍身进前,却见一个年约三旬左右的壮士,气息奄的躺在大树旁边,雪地上吐出了一堆鲜血,显然负伤很重。
丁少桐急蹲下身来,轻轻的推那人一下,说:“老兄那里受伤了?”
那人双眸紧闭,似已失去知觉。
接着,丁少桐又问了一声,那人似略清醒一点,但仍未睁眼,口中呢喃的道:“背后…中…”
丁少桐一听,立时从衣袋中掏出师所留给他的“百灵丹”,倒出了两颗,轻声说:“你快吞下这两颗药丸,待我助你运功疗伤。”
那人却似不闻不问,仍然双眸紧闭。
丁少桐见状,只得用手捏住他的两,将两颗药九,放在口中。
他这才松了一气,将那人扶起,用手抵住其背后的灵台”大穴,默运禅功真力于掌心,透体而入。
丁少桐一顿饭时间后,见那人的面色由青转白,由白转红。
这时丁少桐的鼻尖微微见汗,但他抱定教人救活的心肠;所以,右手仍未收回,真气依然源源输出。
正在紧要关头,身旁传来一声“桀桀”怪笑,道“好大的胆子,不怕死的竟敢替他疗伤!”
丁少桐骇然一震,双眸尚未睁开,闻掌风向自己的头顶落来!
这一掌,如果拍中,即使能侥幸不死,也要落得个走火入魔,终生残废!
忽然一声轻叱,接着是一声凄厉嚎,渐走渐远,直至声息不闻。
丁少桐听轻叱之声,十分熟悉,他的心一动又不能站起来追寻,只得仍帮助那人行功。
约一盏茶时间,那人双眸倏睁,挺身站起,对着丁少桐上下看了一下,一揖到地的道:“多谢恩公救命之恩,诚乃在下之重生父母,请受在下大礼参拜。”
说着,要屈膝下跪。
丁少桐急伸手拦住说:“你这么客套,我实在不敢当,行道江湖,拯人於危难,理所当然,何况徒手之劳,不知你被什么人所伤?”
那人道:“此事说来话长,容在下慢慢禀告恩公,我叫“康符”,请问恩公贵姓大名?”
丁少桐答说:“我叫丁少桐!”
康符看了看天色,道:“天色已晚,我们先进镇投宿再详
丁少桐当即点头,两人遂连袂向镇内驰去。
康符边走边道:“方才我在附近民宅投宿时,发现有白衣人,劫持一身怀六甲的孕妇,听说要取胎儿配制一种迷药,我愤怒追赶下,结果不敌,幸好恩公及时赶至,要不然后果不堪想像。”
不多时,两人驰进桥头镇,觅店住下。
在灯下,康符一见这位救命恩人,生得玉面朱唇,骨秀神清,他真不信当前之人会是身怀绝技,然而确是如此。
但心里仍有点怀疑,遂试探着问:“恩公从那里来?可不可告诉我?”
丁少桐听他老是恩公长,恩公短,心里怪不好受的,微笑道:“老兄,拜托你不要这样称呼,我乍临江湖,一切之事,茫然无知,以后请教你的地方还多呢,你就叫我小丁吧!”
康符见他是一个性情中人,豪迈不羁,立即说:“好,一言为定,你还没告诉我,从什么地方来呢?”
丁少桐也十分高兴,因为他刚下山两天就认识了一位朋友,这使他幼小的心灵里,有了一种寄托之感。
于是,毫不隐瞒的就将自己学艺经过和盘托出,他说“我八岁那年,父母双双离奇失踪,后来有了个叫单翅雕的家伙,不知什么意思,放了一把火,想活活将我烧死,幸经“凌虚”禅师,把我救走。这十年来,我就跟着他老人家在天山霞云谷习艺,前两天オ下山,准备寻访我父母亲。”
接着,又嘱咐康符说:“家师隐居多年,不愿泄露名号,尚请老哥在人前,不要提起。”
康符一听,竟是凌虚禅师的高足,显得有点惊疑的道:“我也曾听家师谈过令师之事迹,想不到这位老神仙还活在世上,你福缘太……”
语未完,丁少桐蓦闻窗外有一声很轻微的“哼”声,旋即声息不闻。
他立即伸手打出一记掌,将灯火扑灭,和康符两人恍身穿窗而出,跃上屋脊,却见天空仍然飘着大雪,并不见人踪。
迨至双双返回客店,顿使两人骇异莫名!
只见桌上黑迹未千的摆着一张笺纸,上面写着:“老夫在五十年前,即欲寻找凌虚与穷酸二绝,始终参商不遇,耿耿于怀,想不到老夫乍出深山,即悉下落。
本疑与汝孺子,略试身手,不欲贻讥欺小。现在,老夫先赴云霞谷一行,如仍未能遇及凌虚,前途当再找尔小子。”落款:“竹林天怪乞
两人看完,大惊失色,想不到他们在屋内谈话被人家尽情听去,道“隔墙防有耳,窗外岂无人。”
旋即,丁少桐面露喜色说:“家师已经离开云霞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