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都紧绷着。
终于……
“我原谅你了。”
就在云凡紧张得有些手足无措之时，一阵清澈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谢，谢谢。”云凡下意识的回应。
可是刚说出口他就后悔了。
他是来兴师问罪的啊，怎么反倒他成了唯唯诺诺的一方？
不行！
云凡心中一凛。
他的婉儿绝不能这么被随意欺辱！
云凡紧握着重剑的长柄。
“封倾染，你！”
“我打断了婉儿师妹的一条腿以及双手手腕，更是还差点毁了她的本源，让她成为废人。”还不等云凡将话说完，封倾染便将此事轻声诉说。
声音平淡，就好似在谈论什么寻常琐碎。
“我很抱歉。”
抱歉？！！
见封倾染就像事不关己一般，云凡怒火腾升，冷冷一笑道：“你以为剥掉了圣女之位就能摘除自己的罪行吗？”
他对于封倾染的背景可是一清二楚，镇北王之女，妥妥的皇室中人。
瞒得住别人，可瞒不住他！
圣女之位，如果不是这个女人主动舍弃，以青元宗的势力，是绝不可能开罪封倾染的。
毕竟，她身后站着的是镇北王！
只要在王朝势力范围内的宗门，便一定会顾忌。
踏前一步，云凡逼视着封倾染，居高临下。
“你以为，简简单单一个道歉，就能消除婉儿身上的苦楚吗？！”
声音强硬，不容辩驳。
他今日，定是要帮婉儿出头。
封倾染没有丝毫的畏惧，面色如常，直视着云凡满是恨意的双眼。
说了句没由来的话。
“所以说，你只是因为婉儿师妹才来找我吗？”声音轻柔，似软玉温香。
可若是稍微细心，就能听出其中的几分凄楚。
“当然！”云凡不假思索，手中巨剑示威般的一把杵在地面：“我必须要对婉儿有个交代！”
想想如今只能躺在床上养伤的婉儿，云凡就止不住的心疼。
封倾染静静地看着云凡那副兴师问罪的姿态，无比认真，好似要记住其每一寸的颜貌。
半晌。
薄唇轻颤。
“好……”
声音不大，可却又给人一种用尽力气的感觉。
“交代是吧，我给你！”
朱红的唇角此刻却勾起了一丝惨淡的笑意。
眼中带着被重伤的暗淡，封倾染决然道：“我知道，仅仅一个剥夺位置还不足以平复你的怒火。”
“所以……”
封倾染话未说完，周身的气势猛然暴涨。
云凡体内的林老瞬间便察觉到了不对，语气有些急迫道：“小凡子，她要自废修为！”
自废修为？！！
云凡心中大惊。
一瞬间，脸色都变了，连忙大喊：“你住手！！！”
可还不等云凡阻拦，封倾染猛然将体内气息一震。
“唔。”封倾染一声闷哼，嘴里溢出鲜红的血液，原本莹润的红唇也丢了几分颜色，可又在鲜血的沾染下变得更加惑人。
融元境三层的修为，付之东流。
虽然浑身都在痛，但是封倾染的嘴角却是上翘的，一如他此刻的心情。
因为他听到了想要听的声音。
【叮！修为重置，条件达成，女装永远滴神系统已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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