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了,玉蝉也有人拍,难道是南洋的老变态?”
“不是,9号那边,貌似是高致远。”
“高致远?他脑子有坑,拍这种东西干什么?”
“嘿,可别冤枉高致远,这小子人精一个,不会拍这种东西的。是他请的那个女娃拍的。”
拍卖场上,目光齐聚9号席位的楚嫣然身上。
“哦,我到是谁,原来是楚丫头。”
“老金的关门弟子,是他最寄予厚望的一位。”
“这丫头倒是挺不错的。上一次那个定窑小碗,咱们都看走眼,却被她拿下了。”
大多数行家,对楚嫣然的观感很好。
古玩圈,圈子不大,来来去去都是老面孔。
有新鲜血液注入,还是一个天赋卓绝的后起之秀,是老辈人最期待见到的事情。
“艹,别提了,这事提起来就让人火大。”
但也有人不高兴。
一个西装男盯着楚嫣然,怒骂出口。
“呵呵,莫相生,人家靠眼力吃饭,你不服也得憋着。”
莫相生邻座,一个长衫中年目露轻蔑。
莫相生的祖辈,在军阀手底下当差,靠着土夫子搬山卸岭的手艺发了家,荣华富贵一直持续到现在。
明面上的莫相生,是东海知名收藏家。
实际上,他干的还是那种活计。
“那个小碗,给你们带去了不少麻烦。听说,有三个团伙被剿灭,波及的团伙不下十个。”
长衫中年笑着开口,眼神中满是戏谑。
莫相生脸色难看。
楚嫣然捡一次漏,他们损失了一小半的人手,生意规模更是缩小了近一半。
莫相生的爷爷曾经告诉过他,做事要慎之又慎,千万不能放一个纰漏。
因为,这世界上真有高人!
那些高人,看一眼物件,真假、断代、估价都是小事情。
他们更能知道它是出自何时何地,甚至于,埋在哪座坑!
这话莫相生以前还不信。
直到定窑小碗被楚嫣然捡漏,交给了金石雨研究。
“艹,这对玉蝉可不能被她拿下。”
再度见到楚嫣然,莫相生有点怕了。
这汉墓出土的玉蝉,还是他老爹手上流出来的,他老爹也没查到是谁挖的。
大墓在哪里,他们至今没摸清楚。
这可是汉墓,一座合葬汉墓,保底是座王侯级别的。
而汉代,流行厚葬,随葬品无穷无尽,最为盗墓贼所钟爱。
“郑老,我拍下?”
莫相生看向身边的黑袍老者,黑袍老者眯起眼睛。
“少东家,出手吧!”
“10万!”
莫相生没有迟疑,举起了牌子。
“37号10万!”
主持人声音洪亮,全场目光移到莫相生身上。
“莫相生?”
“啧,这玉蝉不会是他手上流出来的吧?”
“嘿,这小子比他爹水平差远了,若是他爹,这玉婵咱们看都别想看见!”
玩味的交谈声此起彼伏。
“他就是莫相生?”
“没错。他祖上是皖系军阀,专干摸金校尉这门活计。”
苏洛和高致远低声交谈。
两人不约而同看向楚嫣然,美少女眼中无比坚定。
“必须要拿下这对玉蝉。”
“不是吧,嫣然,你这么肯定?”
高致远有些不确定。
玉蝉这东西,挺常见的。
这八刀蝉,更是非常简练粗犷,看不出什么大名堂。
“莫相生水平不咋地,他身边的郑老却是个厉害人物。经他手放出来的东西,我想应该没什么太大价值。”
高致远推测道。
楚嫣然没有理他,这个高致远和她不是一路人。
“苏洛,你觉得呢?”
苏洛耸了耸肩,“还能咋办?”
“必拿下!”
楚嫣然笑容绽放,美不胜收。
能有一个懂自己的人,好幸运!
“嘿嘿,嫣然学姐,哪天找到汉墓,带我一起过去。我长这么大,还没下过墓呢!”
苏洛兴奋的搓着手。
没什么事情,能让他提起极大的兴趣。
下大墓,算是一件。
“艹,苏洛,你也是个疯子!”
高致远爆了一句粗口。
他原本以为,不正常的人只有楚嫣然一个人,没想到苏洛比她还不正常。
正常人谁特么热衷于下大墓啊!?
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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