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他是自己的白马王子,那个可以把她带出深渊的男人。
历经坎坷与甜蜜,才知道,一切,并不是自己所想象的那么简单。
生活的艰辛让她成长,苦难的日子,却成了她最强大的力量。
经历过太多的磨难,她最终成就了辉煌的人生,也因此,拯救了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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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对不起,明儿请早吧,我们恐怕得打烊了。”漆雨寒一边整理着桌椅,一边对趴在吧台上的男人说道。
“打烊?你这不是要把客人往外面赶么?”男人已经喝得很醉,当他的眼光,突然接触到漆雨寒时,原本还想说点什么,却又话到嘴边咽了回去。
在那柔媚的灯光下,漆雨寒突然让他心中一惊,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高挑的身材,白皙的皮肤,一头令人着迷的秀发。
特别是那一双眼睛,清澈得就像是山泉,完全没有一点儿纤尘。
“你,到这边来。”男人有些轻佻地对漆雨寒做了个手势。
漆雨寒有些害怕,看着外面,已经少无人迹的街道,怯怯地说道:“对不起,还有五分钟,我就下班了。”
“先生,雨寒只负责清洁,她必须走了,不然,进不了校门的。”调酒女孩对男人说道。“你看这样行不,我陪你喝一杯。”
男人将自己酒杯中的残酒,淋到了那调酒女孩的头顶上。
“好啊,喝吧,喝吧。哈哈哈,也不照照镜子,就你这个样子,也配和我喝酒。”男人一边狂笑,一边跌跌撞撞地蹿到了漆雨寒面前。
漆雨寒仓皇躲闪,桌上的十几个晶莹剔透的酒杯,哗啦一声倒下来,碎了一地。
她的一只手,被那酒杯划破了,血顺着指间,滴落了下来。
男人的手臂,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漆雨寒蓦然感觉到,他整个身子都在向自己这边倾斜。
她本来想要挣扎着脱身,但她看到,自己抽身出来,那男人指定会呯地一声,栽倒在地上。
一旦栽倒下去,脸正好会扎在那一堆玻璃渣上。那一张俊秀的脸,必定是被毁掉。
漆雨寒用自己的身躯,艰难地支撑着,使出浑身的力气,把那男人搀扶着,坐到了椅子上。
男人刚好坐稳,手却很不规矩,那双眼睛,恨不能从漆雨寒的身上,给剜下点什么。
几个人从外面闯了进来。
“我倒是想看看,什么人,活得不耐烦了,到这儿来生事。”为首的,是个络腮胡子,那样子,粗野得连他爹都害怕。
几个人,连看都没有看那男人,劈头盖脸地就是拳打脚踢。
“各位哥,别打了。人家是真的喝多了,他也不像是闹事的人。”漆雨寒赶紧站出来,替那个男人说好话。
突然,那个男人,从地上抓起一块玻璃来。
“放下,你,你要干啥?”络腮胡子大声地叫道。
漆雨寒看到,那男人的手指,被锋利的玻璃划出了血来。
“不想活了,行不,本来,我只是想多喝一会儿,我并不想给这家店子添麻烦,现在,我干脆拜托各位,把我这骨头给捡了吧。”
那男人嘴上说着话,还真的就用那锋利的琉璃,划破了他自己的颈上的血管。
鲜血喷洒而出。
在场的所有人都傻眼了。
调酒女孩对那个络腮胡子说道:“二哥,你看看,我只是请你们来,吓唬吓唬,你呀,你们这是,哎,咋办呀。”
漆雨寒大声叫道,“怡姐,快,叫救护车。”
吧台里那个年青小的伙计,已经把急救包拿了过来。
漆雨寒动作麻利地开始了抢救。
在这样的时候,她这个医大的高材生,专业的能力一下子发挥了出来。
远处已经传来救护车的声音,那男人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大哥,你醒醒,看着我,你看着我呀。”漆雨寒不停地呼唤着那男人,此时,她根本顾不了那许多。
“我好冷。”男人微闭着眼。
漆雨寒把那男人抱在自己怀里,依然不停地呼唤着。
“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那男人失血加上醉酒,明明已经在生死的边缘,居然还鬼迷心窍地说着。
漆雨寒感觉到无比羞辱,尽管是这样,她依然没有放弃对男人的救治。
在那个时候,他也就是一个病人。
把那男人送上救护车,怡姐把一叠钱塞在漆雨寒的手里。
“雨寒,你也去医院包扎一下。你的手。”怡姐说道。
漆雨寒接过钱,她不知道,就那点钱哪够得着抢救费。
“怡姐,这点,恐怕不够抢救费吧。”漆雨寒说道。
“我是给你治手的。凭啥,我们凭啥给他抢救?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的。”
“就是,没见过这种男人。喝了点酒,就不知道自己是啥人了,撒泼打滚的。真是羞死个先人。”络腮胡子的人,也在一边附和着。
来急救的人员,毕竟有种种仪器,就地再一次做了处理。而且,连血也输上了。
“你是学医的?”急救科的医生,对漆雨寒说道。
漆雨寒点了点头。
“若不是你事先做了处理,恐怕我们这个时候赶到,已经没用了。”
那医生有些激动地说着。
漆雨寒坐在车里,拨打着最好的闺蜜杨思琪的电话。
“思琪,拜托了,给我转点钱过来,急用。”
杨思琪打着哈欠,有些不高兴地说道:“你还让不让睡觉了,这大夜晚的。说吧,多少钱?三百,五百。”
“五万吧。”
“啥?你疯了吧,这大夜的,要五万,你,你这是闯下啥祸了。要命的。”
杨思琪嘴上说着,却是毫不吝啬地给漆雨寒打了五万过来。
“妹子,你这是遇着啥事了,凭啥你出头,你也不像那个店的老板,对吧。”
救护车上,一个护士大姐,好心地问道。
“我,我只是在那店里打工。洗洗杯子,打扫卫生。”漆雨寒腼腆地说道。
“啥?出了这样的事,人家都溜了,你,你一个做清洁的,这事,怎么着,也轮不着你吧。”
司机也有些愤愤不平地说道。
“是啊,你一个小打工的,一个月下来,能够挣多少钱?你真要是有钱的话,也不至于,做那种粗重的活呀。哎,你呀,真是太,太,老实了。”
医生也在一旁说着。
“啥德行,喝点酒,就撒酒疯。就这种人,真是活该受罪。什么玩意嘛。”
随同来,穿着蓝衣,帮着抬病员的护工,两眼盯着那男人,很不屑地说道。
漆雨寒帮着把病人送到抢救室外。
“这肯定得通知家属来,妹子,你别去缴费,这事,得他的家属来缴。”医生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