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然放开叶翎的棉被，转身出去了。
叶翎松了口气，哭笑不得。
这一折腾，睡意全没了。
也到了该上学的点，于是他一脸无奈地起床换衣服，去洗漱。
叶翎洗漱完了之后，去厨房吃早餐，甄然已经等了他大半天了。
桌上摆着一锅粥，还有几个佐粥小菜，甄然的手边还热了一杯香喷喷的牛奶。
王雁正在给甄然夹菜，念叨道：“然然这么瘦，可得多吃点。”
甄然笑嘻嘻地说：“大姨对我最好啦，而且您做得菜那么好吃，我每次都吃到撑呢。”
王雁摸摸她的头，乐得皱纹都笑出来了。
叶翎一大清早就看见这幅母女情深的画面，也是见怪不怪了。
他第一千零一次诚恳道：“妈，要不您认小然当闺女得了。”
王雁瞪叶翎一眼，“去你的，这么水灵一闺女，我要去了你甄叔不得跟我急？”
甄然连忙道：“姨，甭管咱俩什么关系，在我心里，您跟我亲妈一样亲。”
王雁那模样看上去是感动坏了，连连夸甄然懂事，是个小棉袄。
“再看看我们家这讨债的。”
她嫌弃地看了眼叶翎，叹了口气，摇摇头。
叶翎：……
甄然哈哈大笑，捧着牛奶咕嘟嘟一口气喝了半杯。
叶翎叫道：“妈，我的牛奶呢？我到底是不是您亲生的？”
“其实当年在医院你们抱错了吧，小然才是你亲生闺女。”
王雁“呸”了声，“我倒是想呀，你去问问你甄叔，愿意要你这么个儿子不？”
叶翎无语，这家哪还有他一席之地？
“好了你们俩，赶紧吃，吃完去上学了。”王雁催促道。
叶翎几下呼噜完面前的稀饭，又拿了个包子，背上书包。
“走路看车！照顾好然然！”出门前，王雁照例喊道。
“知道啦——”
叶翎拖长了声音。
甄然在一旁哧哧笑个不停，“咱俩小时候手牵手去上小学时，我姨就这么交代你，现在我们俩都上高中了，她还是这么说。”
叶翎无奈道：“可不，我妈那么宝贝你，我哪敢不听她的。”
“你说她那么喜欢闺女，结果在医院里生了个儿子，当时是不是非常后悔？”
甄然同情地说：“当然啦，也就我姨心肠好，不然，你早就被打包送人了。”
叶翎笑骂道：“你再嘚瑟？”
甄然做了个鬼脸，“就嘚瑟，你打我？”
说罢转身就跑，边跑还边挑衅道：“你追得上我吗？”
叶翎笑着说：“看路！”
凌晨的马路牙子上，天还是蒙蒙亮。
两个高中生一前一后，踏着轻快的步伐往学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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