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纷争,一卷江湖,一卷朝堂。
四大国士以天下为局对弈,有人执掌大局统御八方;有人以一子妄想撼动整个天下;有人搅起天下大乱;更有人以天道惩戒人间!
少年不惹纷争,却为天下破局支点。我自执剑叩问,谁人可安排我的命运!
相逢一笑怜疏放开,他日扁舟有故人。我自剑断天道,只为护那红衣周全。至情,至性,这才是少年。
仙人一怒,可断河开山,匹夫一怒,可剑指诛仙!
我无他意,求那一个江湖侠气,求那一袭红衣安慰,求世人不为权势流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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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江南细雨纷飞,带着女子的柔媚,抚慰着被寒风肃杀的泥土。踩着逐步变得松软的泥土,一风尘仆仆灰袍儿牵着一匹上好的千里疾走进这江南小镇。还未有任何举动,便是吸引了路上不少行人的注意。为何?这看不见脸形似乞丐的灰袍儿牵着一匹宝驹,而宝驹之上更是坐着一位风姿绰约的女子,一袭红衣,虽戴着面纱让人不识真容,但那傲人的身材却是让不少人心中起了些许歹意。
一道流光闪过,只见一根筷子在空中拦腰折断,与他一同折断的,还有路边一大汉的脖颈。这一幕,看的之前心生歹意的众人一阵胆寒。原来,那大汉方才出手直指那马匹上的女子,那流光般的筷子,大有取她性命之意。只有他知道,当他出手那一霎那,他感受到了一股浓烈的杀气和一种被野兽锁定的危机感,然后便是一阵刺痛,还未来得及发声便失去了一切感知。
马还是往前漫步,灰袍儿也在不紧不慢得前行,马上的女子更是未曾露出过半点表情,仿佛一切都未发生,只剩一滩鲜血,旁边聚集了寻味而来的只只蚁虫。
“云儿,我们今晚就住这里吧。”
一人一马走到了一座酒楼前,这是这镇子最大的客栈此时正是人声鼎沸,作为消息最灵通的地方,此时正讨论着方才那暴毙于大街之上的大汉和那两个奇怪的旅人,看到门口来人,急忙噤声,原本热闹的酒楼,竟然诡异的安静下来。
“好。”
红衣女子应声点头,回应中充斥着柔情。随即踩着灰袍儿的背下马,走进这半大不小的酒楼。
姿态婀娜的美人总是容易引起人的注意,但是鉴于先前的震慑,酒楼中竟无一人出言调戏这美人。只有小二上前,满脸笑容。
“客官有什么吩咐?”
“要一间天字房,三碟肉菜,两碟素菜,两壶酒,一碟花生。”
“好嘞,客官您跟我来,我先带您去天字房,您的菜立马去备。”
说罢,小二便牵头带着女子和那刚拴好马匹进屋的灰袍儿上楼。路上不少人炙热的眼光可剐肉,然而没有一人敢做那头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人入了那天字房,一阵唏嘘过后,酒楼又恢复了热闹。
“你这出手迅猛倒是让我有些惊讶。”
红衣女子摘下面纱,露出那虽徐娘半老的年纪却毫无岁月痕迹反而如二八年华般摄人心魄的芳容,一脸笑意地看着那个男人。灰袍儿脱下长袍,那张剑眉薄唇,棱角分明,颇有风霜之色的脸便漏了出来,想来十来年前也是风度翩翩玉树临风一少年。男人撇了撇嘴,漫不经心的说道:“他们对我的女人有想法,还不允许我教教做下辈子怎么做人了?”
女人掩面而笑,男人坐到女人对面,打开自己这边的窗户,这里地势很高,从上可以看到整个酒楼,此时,酒楼中心的圆台上已经摆上了一张案台,一张板凳,看架势像是要说书了。
果不其然,一位老先生走上台去,颇有风范的坐在案前,醒木一拍,全场安静。有人起哄“老先生今天又讲什么老掉牙的故事啊?”台下一阵哄笑。台上老人抚须而笑:“老夫以半身入土,一生漂泊江湖,游历过大好山河,也算半个江湖人士,今天便给大家讲讲这江湖事。”
“江湖?怕不是那几个村口哄小孩的故事吧。”又是一阵哄笑。
“啪”醒木一拍。
“老夫今日要讲的,可不是什么胡编乱造的荒谬野文,而是这江湖百年间可谓最风流的人物。”老人抚须停顿,台下鸦雀无声。老人似是满意台下态度,继续道:“老夫今日所讲,便是那曾千里一剑退南蛮第一刀神,曾一剑震慑北戎十万大军,曾为红颜一人独战十八暗网刺客,曾一剑斩仙人,一剑斩天道,一剑斩宿命的那位天下剑甲。”说到这里,老人明显有些激动,试问,哪个七尺男儿没有这样的梦想,作为可能是千古第一剑客的他,又是多少江湖儿女的偶像。
老人清了清嗓子“今天要讲的,便是那白衣剑仙——李天。”
当台下在惊呼的时候,没人注意到,楼上的客房里,一扇窗打开了一丝,那张绝世容颜似笑非笑,桌下的小脚踢了踢对面的男人,男人撇了撇嘴,端起酒,靠在窗边,细细品酌,不知酌的是酒,是楼下的故事,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