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有往,伤亡叠加,宋军这边是在咬牙坚持,金兵却已经看到了胜利的天平在向他们倾斜。
郭胜脸色有些苍白,他胳膊上还残留着半截箭矢,金兵的箭法极准,他派人靠近反击,不料反而中了彩头,宋军打得灰头土脸,虽然他们杀死的金兵更多,可郭胜看着有些胆寒的部下,就知道事情麻烦。
要是局面一直打不开,他们这几千兵马会率先崩溃,毕竟他们只是一支杂牌军。
有人道:“统领,金兵用的都是新伐的木头,火油泼上去都点不着,如此下去,釆石矾迟早被他们占了去,到时他们就可以轻松渡过长江了,咱们该如何是好?”
卢监军更是脸色苍白指甲都快掐进肉里面了,颤着声音说道:
“咱们也为大宋拼死血战了,奈何事不可为,只能且战且退,再做打算,如今咱们已经杀死了这么多金兵,官家那边也能给个交代了。”
毕竟还在船上,卢辉自认为自己水性一般,可不敢直接跳江逃命,为了稳妥一些,还是劝着大伙跟自己一起逃命才是。
“卢大人,您要走去向官家请了旨意就是,俺一个武臣可怕掉了脑袋,还连累家人,杜充杜相公的官职可比你大不少,汝就不怕官家亲自剐了你不成?”
郭胜直接出言不逊的说道,越到这个时候越不能动摇军心,否则一乱的话就彻底崩溃了。
卢辉张了张嘴,却没有再说出话来,赵旧杀杜充虽然惹来了满朝非议,不过还是给了这些官员们敲响了警钟。
于是大宋有了一条不成文的例子,不可以轻易逃跑投降,否则杜相公就是最好的例子,毕竟他老人家都以身试法了,已经驾鹤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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