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琨沉默数息后,朗然一笑:“并州虽是边朔,却极为紧要,南通河内,东连司冀,北捍殊俗,西御强虏,是劲弓良马勇士精锐所出之地,必不能有失也。”
“你既有此决心,可有打算?”
“吾欲在上党招兵买马,向朝中要些钱物,再去赴任,”他将一封墨迹未干的《为并州刺史到壶关上表》拿出,递给道士一看,“帮吾看看,可能成之?”
“向朝廷要‘谷五百万斛,绢五百万匹,绵五百万斤’?”道长轻轻一笑,“朝廷愿定是愿的,然会不会给,给多少,便是两说了。”
刘琨沉默。
“吾倒有一法,”他从怀中拿出个小玻璃杯,给他观看,“此物是潞城特产,若能销于南地,当能解你之急。”
“潞城魏娘?听说此女甚是厉害,”
“名副其实,不输儿郎,我见她一面,”单谦之点头道,“来此地年余,我见天下,能为民请命者甚少,你算其一,她也算。”
“还要谢你赏识了,但总不能强征她财物,”刘琨怔了怔,突然笑道,“谦之,吾如今身无长物,可否请谦之再贩些假药来助吾军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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