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一四六五年!
大明帝国第八位皇帝朱见深登基,年号成化!
……
乾清宫外!
锦衣卫千户身着飞鱼服绣春刀,手持带血密函,面色凝重!
未见陛下,他此刻心无旁骛跪拜在地!
“辽东告急,恳请陛下出兵平乱!”
“辽东告急,恳请陛下降旨杀贼!”
百日后。
“陛下,收手吧,爱新觉罗·董山已经伏诛了!”
左都御史韩雍跪拜在地,满目惊颤。
“君无戏言,说灭他一族,就灭他一族!”
天顺八年正月十六,英宗朱祁镇驾崩!
同年。
大明帝国迎来了它的第八位皇帝,英宗嫡子朱见深。
公元一四六五年,朱见深改年号成化。
这一年,史称成化元年!
年仅十七岁的少年皇帝初握天下,大明江山风起云涌。
辽东女真屡次犯边,南地安南土司未灭,北疆鞑靼与瓦剌更是虎视眈眈。
……
是夜。
一骑白马划破黑夜!
噔!噔!噔!
驾!驾!驾!
身袭飞鱼服,腰佩绣春刀,锦衣卫千户大人万通直奔紫禁城!
“辽东血函,开宫门!”
马蹄交错声中,传来了他嘶声裂肺的怒喝!
血函!
代表着发函之人以战死沙场!
这二字的意义,非同小可。
随声而来的,还有他手中那闪着金光的通行金令。
宫门守卫本来昏沉欲睡,可这道金光一闪,汗毛瞬间立起。
三声鞭响。
内外宫门层层大开。
白马长驱直入午门,一路畅通无阻!
金令现,如皇帝亲临,谁敢马虎大意!
行至乾清宫前。
二品带刀侍卫钟元突然现身,举起佩刀拦在了他的身前。
“钟大人,你要拦我?”
“难道是因为天太黑,所以看不清我手中的令牌?!”
万通此刻青筋暴起,眼眶冒血,飞鱼服上满是刀口。
钟元仅扫视一眼,便冷声道:“陛下身体不适,已在龙榻安寝,千户大人请回!”
“什么?!”
万通牙呲剧烈,平日里受司礼监那群宦官的气也就罢了。
今日,怎么连一向忠肝义胆的钟元也是这般。
这要是旁人,万通定然以令示威,喝起拿下。
可……
面前的人乃是皇帝最喜欢的带刀侍卫,钟元!
万通深吸了一口混合着血腥味的气息,牙一咬,直直跪在了地上。
“今日不见陛下,万通宁死!”
说罢,他便直接无视了面前的钟元,目视着乾清宫的牌匾,一言不发。
钟元冷笑了一声,转身推开了乾清宫的大门。
紧握刀柄的同时,他单膝用力的跪在了乾清宫的地板上。
“陛下,与您所料一致,千户大人万通活着回来了,他果然没有投敌!”
龙榻上。
少年天子朱见深轻轻放下手中的古书!
英气逼人的眼眸里,此刻却满是深邃。
他本是一名明剧导演,执导了不少的明剧与明朝专题电影。
可就在半月前,他被拍戏用的绣春刀误伤后昏迷,醒来时便来到了这里。
阴差阳错,鬼使神差,竟然坐上了大明帝国的皇帝宝座。
与此同时,他的专属皇帝系统也因此而激活。
【叮】
【系统已检测到千户锦衣卫万通,他正在心无旁骛的向您朝拜】
【继续朝拜一刻钟后,您将获得丰厚奖励】
万通。
万贞儿之弟,朱见深的小舅子。
此人虽骁勇,但仗着万贞儿的地位,向来跋扈。
虽不至死,但也十分需要敲打一番。
殿内。
钟元见朱见深迟迟不开口,满脸疑惑的抬起了头。
“陛下,您若真不想见他现在的可怜模样,臣将他赶走就是!”
朱见深摆了摆手,沉声道:“钟爱卿退下吧,朕心中自有决断。”
钟元退去,乾清宫重归寂静。
半卧在龙榻上,朱见深闭着眼睛,思索着辽东之事。
“嘶!”
他深吸了一口冷气,身后的太监张敏赶忙为他披上了绘着真龙图案的披风。
“陛下,天儿凉,您要不早点歇着吧。”
“小人出去告知万大人,让他明天再来见您?”
朱见深抬头看了一眼张敏,嘴角露出了一抹淡笑。
张敏正是万贞儿的人,他显然是不忍心看到主子的亲弟弟就这么跪在门外。
所以,话里话外都有些替万通说话的意思。
朱见深自然洞晓他的心机,不过也并不怪罪。
张敏这个太监为人还算老实,生平并没有什么大的过错。
算算时间,这会儿差不多已经有一刻钟了。
朱见深起身道:“张公公,传话,让万通进殿说话!”
得到皇帝的旨意,张敏分毫不敢大意,急急忙忙朝着殿外跑去。
搀扶起万通,张敏的神色有几分紧张。
“万大人,陛下近日脾性大变,您可得小心点说话,命丢了我可赔不起!”
万通舔了舔带血的嘴唇,郑重点了点头。
“多谢张公公提醒,这个,还请您帮我呈递给陛下!”
说罢,刚刚站起来身的万通,将血函递给了张敏。
接着顺势径直又跪了下去,一路跪拜着进了大殿。
“臣,万通,拜见皇帝陛下。”
“简明扼要,有话就直说吧。”
朱见深盯着手中的古籍,头也没抬。
“辽东告急,恳请陛下出兵平乱!”
“辽东告急,恳请陛下降旨杀贼!”
说话间,张敏双手捧着密函,弯腰递了过来。
“回陛下,辽东血函,请您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