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五门,天地人鬼神,百年前鬼门与众门破裂,四门门主合理将其封入炼狱,百年后封印解除,鬼门大开,此时的四门门主早已不再,临终前借天续命将一人阳寿延续,究竟他是否能找到四门门主的后人,在鬼门大开之前将其神灵归位,阻挡这次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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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向民扔下正在翻看的文件,有些恼怒的把办公桌上的东西划拉到一边,他按下电话的按键,让下面人送上来一杯咖啡,做完这些他长出了一口气,揉了揉有些发胀的眼睛,倒在舒适宽大的办公椅上。
他从椅子上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窗外巨大的落日正面对着他,近在眼前。仿佛畏惧他那犀利的像鹰一样的眼神,落日慢慢地将自己羞红的脸庞隐于极远处的地平线下面。他迎着落日的余晖俯瞰楼下。楼下的物体就像他小时候摆弄的各种玩具,他幻想着他毫不费劲地捏起楼下的一辆车,用力扔到空中,看着它们重重地摔成废铁,听着周围人的恐慌叫声呼喊声崇拜声,而后放肆的大笑起来。那是他儿时的梦想:他想控制一切。现在他实现了这个梦想,他现在是H国几乎一手遮天的副首脑。但他并不满足,他想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想一口唾沫就能淹死手下人,想放个屁能砸出个坑,想把骑在他头上的首脑—任正行踩在脚底下......
他忽然自嘲的笑笑,望着那些小如蝼蚁的不停奔忙的人,他自我安慰道:我已经不错了。正当他这样想着,突然,他从心底升起一股凉意,这凉意像蛇一样从脚底板一直爬到了头发梢,致使他那软趴趴的毫无活力的头发像触了电似的,慢慢直立起来。他刚过不惑之年的刚毅的脸竟有些扭曲,全身的血液像刚从冰柜里拿出来一样,上面还沾满了冰渣。他吃力的抬起像没了润滑油润滑的机器的头,眼前的一幕让他惊呆了。
成片成片的黑云像千军万马一样,裹挟着带着兵刃的闪电,正从远方以极快的速度占满了原本清澈蔚蓝的天空。原本的天空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委屈的从人们的视线里慢慢退去。风助长着他们的威势,卷着烟尘,怒吼着将地上的车辆、巨石等全都像死狗一样提起来,扔的到处都是:砸碎了商厦巨大的展览玻璃,撂倒了耸立入天的电视塔,放翻了四处奔走的行人......呜呜的声音,像在为它们擂鼓助威。不一会,黑云就和白云混杂交融到一块,满天都是这种杂色的乌云,不时有雷电从它们中间溜过,仿佛有意要干扰它们之间的约会。一旦惹怒了它,它便嚎叫着像发了情的母狗一样冲着电线杆撒气,一排排电线杆像过年时放的鞭炮,噼里啪啦,全都升起了灿烂的烟花。飞起的烟花和折断的电线也不闲着,纷纷往逃避的行人身上落去,刚好这时赶上下班时间,轻者碰到肌肉抽筋四肢麻痹,重者直接摔在地上抱着没了的腿或是胳膊,满地惨哭打滚叫骂。一时间鬼哭狼嚎,鼻涕眼泪鲜血内脏残肢如清晨的菜市场一样,清晰地摆在了路面上。
李向民自从出生以来还见到这么大的场面,一时竟傻傻的站在那里,脚底像粘了强力胶水,一动不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好像在欣赏美女洗澡的过程,不肯错过任何细节。这时,天上的黑云越来越密,越来越低,好像一伸手就能够着,一伸手就能挤出一把水来。李向民感到呼吸越来越困难,像被人用厚重的棉被捂住了口鼻,心脏也疯狂的跳着,好像要破胸而出一样。云层翻腾滚动着,慢慢地竟化作一张鬼脸:铁青的脸,空洞的双眼,阴森的白牙,朝着李向民慢慢的移动过来,张开铁一般坚硬的爪子,像利刃一样刺进李向民的胸膛,还没等他发出声音,那魔鬼已经将他的心脏掏出,伸出猩红的舌头,贪婪的舔了舔上面的热血。李向民却没丧失意识,他清晰地感觉到身体发出的巨大的疼痛的信号,慢慢睁大了快要翻出眼眶的双眼,浑身的血液几乎要倒流。那恶鬼仿佛嘲笑似的看了他一眼,又朝他一伸爪子。李向民几乎要用尽生平的力量,把喉咙喊出血,把河海喊得倒流,把山峰喊得矮下一截,“不......”
“咚咚咚”,李向民猛地睁开双眼,恐惧与不甘还残留在眼中,额头上的汗像瀑布一样,顺着脸,脖子,胸膛,直到全身。他如惊弓之鸟一样,扭头看看四周,四周一切完好如初。他弹簧似的跳到落地窗前,天还是那样蓝,街上还是那样繁华,人们还是那样忙碌......
“咚咚咚”,敲门声终于将他拉回到了现实。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心说:还好是一场梦,吓死我了。接着他整理好着装,说了声“请进”,拿着咖啡的女助理便开门出现在门口。
“副首脑,您的咖啡。”女助理小心的将咖啡放到桌上。李向民“哦”了一声,刚想让她出去,紧接着听见一声尖叫,声音堪比女高音歌手,差点震碎窗玻璃。他刚被噩梦吓着的感觉立马又找了回来,他恼怒起来,刚想发作,却见助理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衣服不放,好像X光一样,要把他看穿。他不禁低头一看:心脏的位置,印着一个和梦里一模一样的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