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粒儿平时虽然嚣张,但也都是在装横,真遇到事儿就怂了,赶紧点点头,连滚带爬的跑到了自己的炕上。
“哥,你说你,老想着欺负人,这会让人收拾了吧。”
小金粒儿幸灾乐祸的看着他哥,大金粒儿一瞪眼睛,骂道:“我他吗收拾不了他还收拾不了你?再说一句看我不打你。”
小金粒儿哼哧一声,转过身去,贴着热炕睡觉。
其他金夫低声聊着天,或者去酒馆喝酒去了。
叶旭和朱开山坐在炕上,压低了声音:
“爹,您想怎么查?”
“贺老四的事,先去酒馆里打听打听,看看他是生是死,不过我怀疑他已经死了,这个金场子以前是贺老四的,还有其他几个场子,现在被金大拿和清兵占了,应该和他们有关系。”
朱开山抽着烟袋锅子,脸上露出了愁容。
叶旭想了想,说道:
“那咱们分开查,我怀疑清兵和土匪在这里有眼线,您查的时候小心点,尤其是酒馆,这种地方啥人都去,有眼线的话,那边最合适。”
朱开山点点头,又问道:“分开查的话,你查哪?”
叶旭低声说道:“我打算以后有机会,看看能不能加入一伙土匪的绺子。”
老金沟附近的山里有好几伙土匪,和清兵一起,形成了两个包围圈,将老金沟紧紧的围了起来,就是怕人偷偷往外运金子。
清兵镇守的只是那些大路和小道的关口,山上和那些隐秘的小路,则是由土匪把守。
“土匪?老金沟的土匪可是认钱不认命的主,完全不讲道义,你去拜山,万一人家问都不问,直接把你崩了怎么办!”
朱开山摇头,不同意叶旭这个主意。
“放心吧爹,土匪有自己的规矩的,只要会唇典,和他们联系上,一般不会出问题。”
“哪有那么简单。”
朱开山长叹一声。
“土匪的黑话十分拗口,嘎嘎咕咕的,除非是在土匪窝里待几年,不然谁也学不会,就算会些简单的,碰上了偏门一点的也得傻眼。”
“更何况这老金沟的土匪,一点道义都不讲,就算会说黑话,可能也不理会儿,最大的可能就是直接把你杀了。”
“旭儿,我知道你本事不小,但是功夫再厉害,也比不过枪炮啊。”
朱开山叹了口气,拍了拍叶旭的肩膀。
“放心吧爹,我不会拿小命开玩笑的,我就试试,实在不行再想别的办法。”
“保命最重要。”
朱开山知道叶旭主意正,也不多劝,把烟袋锅子磕了磕,问道:
“这么说,你会说黑话?”
“会一些,我爹以前的部下,有曾经在关东当胡子的,小时候听的可多了。”
朱开山点点头,没有在说什么。
到了晚上,大家吃了饭,该喝酒喝酒,该耍钱耍钱,朱开山也打算去酒馆里坐一坐。
叶旭和他一起出了门,趁着夜色,摸黑上了山。
他打算今晚,现在这老金沟的胡子里埋上两根钉子。
进了山,进了老林子,往老金沟外围的方向走了半个小时,看着四下无人,叶旭直接把剩下的两张死士卡激活。
“你们两个在这附近,想办法加入这附近的绺子,最好取得威信,等以后争取接应我。”
“是!大人!”
两个死士齐齐一拜,转身进了深山。
叶旭也不担心,这两个兵王死士,放在哪个山头上都能当上炮头,炮头是一个绺子里四梁八柱中的重要人物,枪法最准的,才有资格被称为炮头。
而叶旭这两个死士就有这样的本事,而且这些死士因为他的关系,都会黑话,因此在哪个绺子绝对都混得开。
在山里转悠了一会儿,叶旭回了金夫的屋子。
朱开山坐在炕上,见到叶旭回来了,松了一口气,向他打了个眼色,叶旭走了过去。
“你上山去了?”
“就是去看看,死冷寒天的,土匪都在老窝里趴着呢,转悠半天一个没遇到。”
“我这有点收获,酒馆的老板娘大黑丫头说,贺老四死了,被人暗中弄死了,下手的可能是金大拿,也可能是清兵,还可能是土匪。”
朱开山看了看屋子里的其他金夫,低声说道:
“我得弄清楚谁是主事儿的,谁动的手,得要一段日子,而且他们应该也在找我,贺老四死了,这片金场子的金脉,只有我最熟悉。”
两人聊了一会儿,各自躺在炕上睡去。
屋子里呼噜声此起彼伏,叶旭躺在炕上,突然有点想鲜儿。
“唉,在这破地方得带个一年半载的,煎熬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一阵呼噜声里,叶旭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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