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之地,秦岭雪原之上。
皑皑白雪,一望无际,高山雪峰,腊梅雪松,所见之处,银装素裹。
白雪纷飞,残石浅草的雪原上,一位披雪的樵翁放歌前行,歌响九天。
在其身后,一头牦牛架着板车,板车上有着几个包袱,以及坐着一个用被子包裹着,只露出一张红彤彤小脸的少年来。
“嘎吱嘎吱。”车轱辘走过雪地,发出一阵声音。
樵翁收声,平复胸前激荡,口吐白气,前方带头走着。
坐在木板上的少年,这时对着前面的樵翁说道:“武子叔,你唱的歌真好听。”
樵翁听后,脚不停歇,回头笑道:“麟儿觉得好听,武子叔教你。”
“好。”少年展露心性,连忙应道。
“终南阴岭秀,碧嶂插遥天。
愿乘冷风去,直出浮云间。
秦岭愁回马,心事两悠然。
行到水穷处,月出孤舟寒。
云横秦岭家何在,试登秦岭望秦川。”
一老一少,纵声高歌。一个声音老道,浑厚高亢,一个声音稚嫩,却清响透亮。
歌罢。
樵翁掏出怀里的水囊,一大一小。
车上的少年看着水囊,眼睛微亮。
“你个小酒鬼。”樵翁笑着微微摇头,将手里的小水囊扔了过去。
少年一脸兴奋的连忙接住,用冻的有些僵直的手指,颤颤巍巍的打开瓶盖。
“咕噜咕噜。”少年急不可耐的美美的喝了一口。
肉眼可见的红色,窜上了少年的脸,本来冻红的小脸,变得更加红。
“嗝!”少年打了个嗝,缓缓吐出一口白雾,小红脸慢慢消退。
“少喝点,路还远。”樵翁说着,举起水囊饮了一大口。
一老一少,缓缓的行进在雪原上,时不时的喝一口酒,抵御严寒。
不知走了多久,天色暗淡,已经入夜。
少年和樵翁已经置身于一片松林当中。
在二人不远处,是一间白雪覆盖的木屋。
“下来吧,到了。”樵翁说着,走上前去,打开了围栏。
少年半眯半醒的从车子上下来,手里拿着水囊,披着被子,一脸茫然的看着。
“进屋歇着吧。”樵翁拖着牦牛对着少年道。
少年点了点头,进了屋子。
一番收拾,已是半夜。
樵翁拍了拍身上的雪,抱了堆柴火进了屋子。
屋子看着不大,实际却是不小。
除了桌子凳子。还有一个两平米左右的土炕。
土炕上,除了被子,还有动物皮草做的毯子铺在床上,看上去光滑亮丽,十分不凡。
少年已将披着的湿透的被子放在了桌子上。
身穿袄子,外披着狼皮做的小袍子,正端坐在炕上,目光褶褶的盯着火盆里火苗。直到樵翁进了屋子,才移开目光。
“怎么还不睡。”樵翁进了屋子,抱着柴火,径直走向火盆。
“睡不着。”少年怔怔说道。
“第一次离家,离开爹娘都这样。”樵翁将柴火投入火盆,抬头看了眼少年,笑了笑说道。
少年同样笑了笑,却是没说什么。
“明天,我送你上山。”樵翁将柴火填好,蹲坐在火盆前,一边伸出手烤着火,一边对少年说道。
“多谢武子叔。”
“谢什么,每次下山你爹都给我备着好酒好肉,些许小事罢了。”樵翁不在意的挥了挥手。
“明天一早。我便送你去太白剑宗。不管是被留下还是赶走,都切莫不要乱说话。”
“知道了,武子叔。”少年听话的说道。
“嗯。”樵翁点了点头回应,又面带严肃缓缓解释道:“虽然太白剑宗是正道武林,但是毕竟拥有超越常人的力量。侠以武犯禁。这些武林人士,往往因为口角之争,便大打出手。所以记得莫要乱说话。我与太白剑宗的长老有些交情,明天尽量安排你留下。”
“劳烦武子叔了。”少年起身作揖。
“这有什么劳烦的。顺便明天看一看风景。”樵翁的眼里露出了回忆。
“武子叔,您给我讲讲太白剑宗的事呗。”少年好奇的问道,打断了樵翁的回忆。
“你武子叔不是武林中人,了解的不多,但在太白剑宗脚下活了几十年,多多少少知道些关于太白剑宗的情况。”樵翁说罢,缓缓掏出了怀中的酒囊。
“您快说。”少年有些猴急的说道。
“哼!看把你猴急的。”樵翁笑了一声,灌了口酒,缓缓道:“太白剑宗,已经有近千年的历史了。是大同九大正道门派之一,位于秦川之地。太白剑宗,都是剑修。是武林剑修的武学圣地。当代掌门姓武,叫武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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